第34章 第 34 章

  1.

  「。」

  琴酒煙霧繚夭。

  他的眸前貼著一張紋路相當敷衍潦草的鬼畫符, 在遊戲中的名稱是「倉鼠實の練手作」。

  效用是——

  「……去找工藤新一罷。」

  淺金色短髮的他做著口型,裝模作樣的攻擊上去。

  ——全知讀者視角。

  是妃竹實為了躲著始終約束著她的道士,悄悄出去浪蕩的符紙。

  琴酒將煙碾滅。

  他的指尖在茶几上輕敲, 距離一旁擺放的槍只有區區分厘。

  「要怎麼辦呢?」

  殺手喃喃。

  他這問得不到任何人的迴響。

  在寂靜的房間中,琴酒獨自臨對抉擇——

  ——波本是臥底板上釘釘。

  琴酒最開始就在懷疑他,或者說他沒什麼人是不懷疑的。

  但波本在遊戲中實在是太謹慎了。

  和他一如既往的從容不一樣,在遊戲中,波本似乎無時無刻不在惶惶不安著, 這種狀態琴酒灰常懂。

  他曾經在許多人身上見證過這分情緒——

  ——對重要的人的珍惜。

  謹小慎微,一步踏錯就萬劫不復的恐懼。

  「呵。」

  這種過分鮮明的弱點,哪怕是竭盡一切遮掩起來, 也瞞不過殺手。

  不過。

  琴酒在發現這一點時, 並沒有要做什麼的想法。

  他懶洋洋的將波本蓋了個章,就開始調查波本在遊戲中養的三隻崽。

  儘管驚疑于波本竟然是1v3談著世俗不容許的戀愛的傢伙,但這畢竟和琴酒無關,他調查拉麵團,只是為了捉住波本的把柄。

  而, 在明確的方向下,哪怕紅方設置的保密指數相當高,也仍舊讓琴酒找到了——

  「原來蘇格蘭也是。」

  琴酒嘆為觀止。

  他甚至有點不自在, 畢竟口口聲聲說是組織中的清道夫, 但沒想到組織已經被穿成了篩子。

  ——怎麼的, 這些臥底是在組織中團建嘛?

  走赤井秀一的路子,一定要在組織中實習一下,才可以在簡歷上脫穎而出?

  殺手不理解。

  這些傢伙加起來給組織的貢獻度都快趕上三分之一的他了!

  「要殺嘛?」

  琴酒的指尖碾過眸子上貼著的符紙的邊緣。

  他淺薄的唇抿成一線:「……遺憾。」

  如若早三個月, 琴酒出手不猶豫。

  但現在, 他的終端中, 被「可愛の你」無情擠走的組織專用line上,還保留著boss發下來的五年計劃指令——

  ——擱置一切□□行為。

  在經濟和政治上拉扯起較之以往仍要緊密堅固的關係網,在動盪中得以保全。

  也就是說。

  組織要轉型了!

  2.

  琴酒收到這條指令,是在他蔫了之後沒多久。

  從這以後,琴酒出的任務差不多全是剷除異己或黑吃黑,說實話可以全不收斂的殺伐,還挺輕鬆的。

  猜想似乎是boss換屆,目標不一樣了。

  以朗姆的說法,「新來的owner野心挺大啊?」

  ——儘管組織先前也和壟斷財閥,政界存在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但從來沒有成為近乎捆綁的共生體,而這五年計劃就是往這方向去的。

  琴酒就一執行任務的殺手,對於各種政治經濟上的勾心鬥角啊不感興趣。

  他只知曉,在實現捆綁時,組織將牢不可破。

  甚至可以硬性洗白。

  在這種情況下,臥底無所謂了。

  否則琴酒不可能忍得下波本。

  這指令只給了寥寥數人,以波本的態度推測,他鮮明一無所知。

  琴酒瞥著他謹小慎微的架勢,心情不錯。

  並不想透露。

  而在這之前已經脫離組織的赤井秀一自然也不知曉了。

  於是這倆還在演戲呢。

  琴酒又旁觀了一會他們別開生面的打鬥。

  驚詫的發現明明假打就好,這一招一式殺傷力挺大啊?

  鮮明是摻進去了私仇。

  哦。

  蘇格蘭似乎是赤井秀一搞死的。

  「你們臥底之間究竟是什麼事啊?」

  琴酒大為震撼。

  「。」

  他默默將符紙撕了下來。

  逐漸開始有點燙了,繼續旁觀下去也得不到什麼情報。

  現在重要的是——

  「Sherry,以及工藤新一嘛?」

  琴酒隱約記得,工藤新一是他不久前送走的高中生偵探。

  對方過分的敏銳,哪怕是殺手也不由得防範未然。

  ——若說工藤新一和Sherry間存在什麼牽連的話。

  琴酒想起他隨身帶著的,標註是組織最新研發出來的毒藥。

  「APTX-4869。」

  殺手墨綠色的眸子一凝。

  ——這藥存在什麼特殊性嘛?莫非不是毒藥?

  他翻了翻用藥名錄,在烏泱泱的人名中瞥見了「工藤新一」,與他名後備註的「死亡」。

  「以Sherry的權限——」

  殺手點進去編輯記錄,眸子一眯,「捉到了。」

  最新的記錄。

  Sherry將工藤新一從失蹤狀態改為了死亡。

  3.

  江戶川柯南突兀毛骨悚然。

  就好似被冷血動物沿著腳踝爬上了鎖骨,直到扼住咽喉。

  他這時回到遊戲了。

  畢竟只是臨時的現實簽證,他還沒完成永久的條件。

  才回去,就去找妃竹實——

  「你挺自在啊?」

  他望著在王座上攤成一張倉鼠餅的妃竹實,這邊謹小慎微如履薄冰,而她立場不明,留下了一堆疑問在逍遙快活。

  瞧瞧這王座,被她以各種軟綿綿的無論是抱枕還是軟墊堆積成灰常舒適的窩,躺著舒坦,但一點點也不嚴肅。

  誰相信她是這希洱薇謀朝篡位的新王權啊?

  「可不。」

  妃竹實笑眯眯的歪歪著,「你回來的好快呀。」

  「琴醬還沒上線呢。」

  「Bourbon?」

  「他也不知曉在忙什麼。」

  妃竹實讓他和赤井秀一對上,「約莫要耽誤上一段時間了。」

  「是嘛。」

  江戶川柯南撈了一張椅子,在她旁邊坐下。

  「接下來要怎麼走?」

  當時只是為著妃竹實「蠻好玩」的興致,奪了這王座,如若在遊戲中治理國家的話,還是乖乖拱手相讓罷。

  「emmm……」

  妃竹實咂麼了一下,「要不,我們微服私訪罷?」

  她挺有一種要在囂張者前,氣勢洶洶的將國王的銘牌捏出來,打臉的扮豬吃虎衝動。

  ——這可是浪漫!

  「。」

  江戶川柯南無話可說。

  這傢伙好幼稚啊?

  真的是靠譜的成年人嘛?

  赫赫聲名的高中生偵探怎麼看怎麼不合理。

  「嗒嗒」

  江戶川柯南瞥過去,收斂了較為放鬆的態度。

  「琴!」

  倉鼠支棱了起來,又默默癱了回去,「醬。」

  殺手默默的走過來。

  撈了一縷她鳶色的微捲髮,指尖繞了繞。

  「要出去嘛?」

  琴酒方才聽到了妃竹實的中二病浪漫。

  「等波本到罷。」

  妃竹實決定集齊小夥伴。

  琴酒冷笑了下:「他遠著呢。」

  (本章完)

  作者說:江戶川柯南:為什麼你們都知曉?排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