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好早好早。
在工藤新一還沒被迫創小號「江戶川柯南」的,天真爛漫的小學生一年級時。
琴酒,進組織沒多久。
由於性格冷漠還有點卷,在組織中的地位基本近似於「柱中義勇,鬼中童磨」,是相當悽慘的新人處境。
他的引路人三天摸魚兩天曬網,在他來了之後甚至將任務折罷折罷全丟給了他。
琴酒咬牙切齒的笑——
——呵!正好。
等他將資歷熬上去,下克上升任成上司,讓你知曉什麼是磋磨!
於是,在這種人為的挫折下,琴酒披荊斬棘,卷的瘋狂。
引路人擺的舒坦,樂見其成。
笑呵呵的從任務處扒拉來了一堆,攤平在桌上讓他挑:「來,任君選擇!」
「札幌怎麼樣?有點冷但正好是吃拉麵的季節!而且還有札幌啤酒——」
「吶吶,你說為什麼組織中沒「啤酒」啊?」
「……不知曉。」
琴酒默念著他是新人,不可以和引路人對著幹,否則對方卡他升職就將死了,「札幌太遠,否定。」
「京都呢?暗殺聖地,和殺手灰常搭不是嘛?」
「清水寺啊,就當修學旅行了。」
「對方行蹤不定,要花近乎四分之三的時間在尋找目標上,性價比不高。」
這隻殺手好似在菜市場精挑細選的主婦。
「哎?」
引路人望著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新人,拉長音,「好挑哦——」
「要麼你自己去。」
琴酒表示他不慣著!
「嗚嗚。」
引路人造作的抹抹眼淚,「Ginの叛逆,傷透我心。」
在琴酒嘶嘶她之前,引路人在一眾任務中扒拉出來:「橫濱呢?」
「離得近,來回時間短,任務目標確定,而且還有種花街斯哈——」
引路人說著饞了。
琴酒捏住她遞過來的紙條,瞥了瞥。
微微詫異的挑眉——
——這任務的確不錯,不難做,而且回報頗豐。
虧得對方可以在這一堆任務中一爪子挑出來,莫非這就是擺爛人的好運?
「……還行。」
琴酒沒挑出毛病。
「那就敲定啦!」
引路人吸溜著「生煎包,北京烤鴨,老馬啊——」就要去交任務。
——儘管這任務是琴酒挑的,但他是新人,處處被壓迫,好似埋在土中的小筍不知何時才可以冒頭。
「等等,卡慕!」
琴酒連忙提醒,「別和任務處的人說話。」
「妥妥的!」
卡慕擺出靠譜的爪爪,「這種陽奉陰違假公濟私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怎麼可能到處說吶?」
「你這傢伙……」
琴酒頭疼,「上次是誰和對方聊嗨了導致出差獎金化整為零的?」
「啊啦。」
卡慕想起來了,「歉歉!」
態度灰常誠懇:「這次我一定不。」
她爪爪一橫將拉鏈拉上,「誓要贏過青春疼痛誤會文的主人公!」
「那是誰啊……」
琴酒或許永遠不懂卡慕這傢伙究竟在想什麼。
0.
交了任務。
新幹線就可以到任務地點。
卡慕對新幹線便當懷著期待:「聽說灰常好吃呢,來倆份。」
「喂,太放鬆了罷?」
琴酒對於來路不明的食物表示拒絕。
「那就一份?」
卡慕天才的小燈泡亮起,「反正我也吃不完,正好給你試毒。」
「嗯……」
似乎沒毛病。
琴酒看著卡慕吃下第一口:「等等!」
「你這不是讓我吃你的剩飯嘛?」
他難以置信的揭露卡慕の醜惡心思。
「誒嘿。」
她嚼吧嚼吧,滿不在乎,「暴露啦?」
「我不吃!」
琴酒這時候還是不滿十七歲の未成年,還有點沉不住氣。
卡慕鬧鬧他也就不繼續招惹,否則未成年人惹毛了外加叛逆期,她可勸不回來。
於是又給琴酒訂了一份最貴的,她請客:「來嘛,嘗嘗。」
反正不挑食,撿著貴的來沒錯。
「。」
——嘛。
反正執行任務也是灰常消耗energy的。
琴酒沒吃早餐的習慣。
他接過便當,啊嗚啊嗚幾口吃的快,瞬間清零。
倒是卡慕,不知曉從哪學來的細嚼慢咽的功夫,鼓著臉頰嚼吧嚼吧,直到新幹線塊到站才將將好吃完。
琴酒扔掉兩人的便當盒,開始往暫時的休歇處走去。
0.
組織給他們預訂的是雙人的標準間。
倒也不是沒經費,主要是在協商任務時好討論,也避免情報外泄,或者單人獨處的時候被抹除了。
「相當於互相監督の同時又互相守護,還挺人性化的。」
卡慕評價。
琴酒不置可否。
對於他來說,只要有利於任務,沒什麼是不可以的。
但還沒過多久,他後悔了——
——深切的,刻骨銘心的。
卡慕這傢伙,躺平後就開始擺爛。
懶洋洋の擺弄著最新款的手機,不知曉連上哪裡的線路去了她說的纏綿悱惻文學網看小說了。
琴酒不管她的興趣。
但這傢伙躺平後就開始使喚人了——
「Gin,想吃堅果,給我剝一點罷?」
琴酒斷情絕愛:「自己剝。」
「升職加薪?」
卡慕眯著眸子,捏著琴酒的生命線。
「……嘖。」
他惡狠狠の開始剝,好似要將卡慕碾碎了の架勢。
「剝的完整點。」
不完整的堅果是沒有靈魂的。
在這一點上,卡慕異常的堅持。
「……」
琴酒忍了。
「正好可以鍛鍊一下耐心嘛?」
卡慕推薦。
琴酒相信才怪:「你不得好死。」
卡慕滿不在乎的笑笑:「是是。」
「Gin,午餐吃什麼呀?」
「隨你。」
反正琴酒不挑食。
而且酒店可以送到房間來,不須要他走動。
「啊呀呀。」
沒折騰到琴酒的卡慕些許不滿。
殺手的任務其實異常枯燥。
哪怕目標就在臨對的摩天大樓中,但是蹲點還須要相當長時間。
耐心是殺手不可或缺的決定性素質。
餘下的技術,狙擊skill,格鬥術,殺戮反而放在最後邊。
琴酒一邊應付著卡慕の玩弄,一邊盯著目標。
「還沒出來?」
卡慕歪過來。
「嗯。」
琴酒已經開始剝第二盤的堅果了。
「對方看來是不知曉從哪得到了情報,想扮演鐵皮王八——」
卡慕被自己的比喻逗笑了。
「既然是王八,就將對方的殼撬開。」
琴酒眸子凶神惡煞。
「你要去?」
卡慕聽出了他的暗語。
「。」
琴酒躍躍欲試。
夜幕壓抑的沉落下來,成為他天然的搭檔。
卡慕鮮明是沒和他一起去的想法,卻說的冠冕堂皇:「我就不打擾你啦?」
「你歇著罷。」
0.
琴酒潛入了臨對的大樓。
他先是隔著窗戶瞥了一下他們的休歇處,卡慕那傢伙,至少還記得將窗簾拉上,隱蔽起來——
——她不會是睡了罷?
琴酒想著自己水深火熱執行任務,對方美滋滋悠哉哉窩在床上快活,年終的獎金還是對方的多,打工人の怒火甚囂塵上!
他決定未來一定要讓卡慕長點教訓!
或者等一會執行完任務不和對方說就自己回去,讓她獨自去種花街——
——似乎也報復不到什麼。
「還是執行任務罷。」
琴酒,熱血有點冷卻。
對方是政府要員,巡邏和監控交織の防護網近乎萬無一失。
但也只是「近乎」罷了。
琴酒輕而易舉入侵到相當深入的位置,就差踹開門和目標進行一次別開生面的會晤——
「砰!」
槍枝和槍枝碰撞到一起。
對方不好對付。
和他差不多的年紀,或許還要小几歲。
少年人,茶褐色的眸子空洞的好似卡慕發呆時停滯的眼神。
卻又漠然而沒有溫度。
——是殺手。
琴酒幾乎一瞬間下了定義。
他的槍和對方的只碰了一下,他鮮明也發現這種動靜在寂靜的角落些許不妥,於是接下來的全是格鬥術の對抗——
——強敵。
琴酒進入組織中,好久沒遇到了。
畢竟組織中的人沒事不會練練,他的引路人又是卡慕那種不知曉可以被他殺幾個回合的。
他深綠色的眸子冷凝的驚心動魄,和對方無機質般的眼神對上。
對方後退,歪歪頭,些許疑惑於琴酒的殺伐凶凶——
——他和這人,見過嘛?
莫非在他不知情的時候結下了什麼仇?
無論如何。
織田作默默的想,反正要完成任務,阻礙他的傢伙一併抹消。
畢竟這就是殺手の規則。
雙方針鋒相對,一觸即發。
「ano?」
突兀。
臨窗的方向傳來懶洋洋的,於當前冷凝の氛圍格格不入の招呼:「你們為什麼打起來了?」
「卡慕。」
琴酒還在警戒著。
織田作將雙槍中的一支對準了新來的人,對方鮮明是這傢伙的夥伴,二對一の話,他的勝算微微下調了。
「都是來執行任務的苦哈哈打工仔,彼此體諒一下嘛。」
卡慕勸說,「兩敗俱傷多不好,要來就兩贏呀!」
「……怎麼說?」
處於劣勢的織田作開口。
「反正目標是要死的,管是誰下的手呢?直接取了憑證領報酬就好啊。」
卡慕蠱惑著,「給錢的又不可能請偵探來找兇手。」
「……」
這歪招振聾發聵。
織田作將雙槍緩緩放下。
他頂著一張『這人間沒什麼好活的』淡漠臉,說:「可以。」
「好啦好啦,Gin你也是。」
官大一級壓死人。
琴酒不樂意,但還是無可奈何的放下槍。
「快點去,巡邏的就來了。」
卡慕說著又從窗戶翻了出去。
「——!」
織田作向前走了一步,他想說,這可是7樓啊?
「走罷。」
倒是琴酒見怪不怪。
反正他不管卡慕の死活。
收繳了目標,就隔著窗戶躍出去,跳到卡慕不知曉什麼時候在外間搭出來的臨時可拆卸平台上。
織田作也踩上來。
儘管他也有別的路子可以走,但現有的撤退途徑,不白嫖多少有點可惜。
「你這傢伙,挺厚臉皮的啊?」
「。」
沉默寡言の織田作將琴酒襯得好似話嘮。
琴酒想將他踹出去。
「Gin,要與人為善,別動不動就一臉要吃人的模樣。」
卡慕語重心長的說,搭把手要將他拽上來。
「你拽不動我。」
琴酒自食其力。
「誒喲我這暴脾氣!」
卡慕要發揮上司的特權來找茬,還不讓琴酒反抗。
「那什麼。」
織田作有禮貌的,「我先走了。」
「哦哦!」
卡慕表示聽到了,「說起來——」
她招擺:「你要不要和我們去吃夜宵呀?」
「……」
織田作也不知曉為什麼說,「我要吃咖喱。」
一種莫名的情緒,或許是從來沒有這種明明是殺手狹路相逢,卻你一句我一句耍寶の經遇,讓他有點上頭。
「咖喱呀,橫濱の咖喱似乎灰常不錯?」
明明夜宵吃咖喱著實有點怪,但卡慕毫不猶豫,「走起!」
「。」
琴酒不想吃,他想回休歇處。
被卡慕一把扯走了——
(本章完)
作者說:卡慕:吧啦吧啦——(歪理一大堆)
琴酒:我好疲倦……
織田作:咖喱饞!
——還是隨榜吶(如若有的話),mina桑不須要等哦,基本就是周四-周日 00:00的安排這樣子(#˙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