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藏俊介滿臉不可置信,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斷眨著自己的眼睛,臉上滿是迷茫。→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武藏俊介略作沉思,抬眸看向王宸,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但少了那份張狂。
王宸沒有再繼續搭他的話,而是環顧四周,辨別了一下方向之後再次將他擊暈,死死捆在自己的身上。
憑藉著自己的判斷朝著北王軍駐紮地走去。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三天的時間悠然過去。
此時北王軍中可謂亂作一團,王宸與蕭嘉月的失蹤讓他們神經幾乎緊繃到了極點。
大夏所有邊境線進行換防,三千北王軍的兄弟全部投入這場搜尋之中。
在這三天時間裡,王宸的身體已然自愈到完美如初的地步,渾身氣勢比之前更加凜冽,但體內氣息外泄,儼然還沒有完美控制好人王級強者的氣息。
「想不到啊,短短時間你竟然能夠突破超忍,抵達極忍!」
武藏俊介不知道大夏等級境界並不了解,只能用自己忍術一流的境界等級來言說。
王宸對他的話嗜之以鼻,自顧自地遊走在密林之中。
放眼望去,密林中除了大樹之外,獨留光禿禿的一些野生植物,視線完全不受阻,一眼便能看到百米之外。
陡然間,一陣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傳來,王宸眼神陡然變得銳利,徑直朝著一旁灌木叢竄了進去,藉助密密麻麻的枝莖擋住自己的身影。
「我警告你不要出聲!」
王宸頭也沒回地警告道,目光死死盯著不遠處稀稀拉拉出現的人影。
人影晃動,速度緩慢,儼然是在尋找些什麼。
王宸和武藏俊介雙眼死死盯著突然出現的人群,雙眼閃爍著精光,都希望這群人會是自己人。
短短几分鐘的時間,過得無比漫長。
等人影距離王宸不過短短十幾米時,腰間那來回搖晃的令牌陡然吸引到他的注意。
他騰然起身,宛如一陣風般沖了出去。
「大哥!」
當眾人看清身影時,七號直接從人群中竄了出來,單膝跪地,臉上滿是愧疚與歉意。
其他人聞言紛紛單膝跪地,聲音浩蕩,大聲喝道:「大哥!」
王宸輕輕呼出一口氣,當即鬆開綁在自己身上的繩子:「把他帶回去!」
足足用了幾個小時,大部隊浩浩蕩蕩返回駐紮地。
統領殘、夜、毒三人在門口單膝跪地,臉上滿是歉意,甚至都不敢抬頭與王宸對視。
目光躲閃,就連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好像犯了錯的孩子。
「這件事和你們無關,把他給我看管好,殘你們三個跟我來一趟!」說完,王宸便跨步走進了駐紮地。
走了沒兩步,他回頭看向龍晴隊隊長唐展鵬:「對了,展鵬,你和王莽都來一趟!」
很快,眾人便聚集在帳篷里。
之前被武藏俊介和甲賀太一划破的窟窿也暫時修補了起來。
「大哥,有件事情恐怕……」
統領殘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躲閃,心中不斷斟酌自己該如何告訴蕭嘉月失蹤的事情。
「有事就說,難不成我離開幾天,大家都生分了?」王宸看著殘那永遠僵硬冰冷的臉龐,半開玩笑地說道。
統領殘心中思索,抬眸看著他,緩緩開口:「大哥,嫂子來過域外了……」
「什麼?」王宸滿臉震驚,騰然起身看著他,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
但很快他反應過來,目光死死盯著統領殘:「現在人呢?回京城了嗎?還有,你們是不是把消息傳回國內了?」
面對王宸炮語連珠的提問,眾人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低頭盯著自己腳面,沉默不語。
「嘉月現在人在哪兒?」王宸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長長呼出一口氣,強壓著內心的燥亂。
眾人無言,依舊保持著先前的姿勢。
王宸宛如鷹隼般銳利的雙眸一一掃在眾人臉上,心裡已然知道蕭嘉月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砰……」
只見他手掌猛然拍在桌上,渾身縈繞著令人窒息的氣息,雙眼充斥著怒火。
「說!到底怎麼回事?」
王宸聲音中充斥著怒意,目光冷冽,眼神深處暗藏著一絲陰森與猙獰。
「大哥,我們也不想的,但嫂子非得要去後山,然後……然後走進山洞就失蹤了!」
「失蹤幾天了?」王宸目光冷冷地盯著統領夜,聲音中沒有任何情緒。
話音未落,只見他長長呼出一口氣,強壓著心裡的火氣。
「算上今天的話,已經整整七天了!」統領夜艱難地咽了口口水,聲音低沉,暗自咧嘴。
聞言,王宸再也按捺不住心裡的焦急,奪門而出,徑直朝著後山方向狂奔。
統領殘等人擔心王宸出現什麼意外,急忙跟了上去。
王宸如今已然是人王級強者,速度比之前不知快了多少。
奈何統領殘三人在他身後如何追趕,都僅僅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你們有沒有覺得大哥這次回來好像變得有點不一樣了?」
統領毒聲音低沉,目光死死盯著王宸的背影。
「我也發現了,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變化,但說不清道不明,以前大哥氣場對我們的確有所壓制,但從來沒有這麼強烈過!」
「大哥突破天王級了!」聽著兩人的對話,統領殘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便將速度展現到了極致。
當王宸等人抵達山洞口時,魅與屠龍帶著人正在對洞口進行最原始的土工挖掘,但因山體僵硬亂石橫生,幾天以來效果並不顯著。
「大哥……」
魅和屠龍發現王宸之後,低頭站到了一旁。
「怎麼回事?」
王宸滿臉陰沉,看都沒看兩人一眼,看著眼前被挖掘出來的大坑,神色中滿是怒火。
「嫂子,嫂子就是進了這個山洞,然後,然後就不見了……」
魅低頭咬著嘴唇,聲音宛如蚊蠅,愧疚地看著地面。
王宸雙眼盯著山洞,眼神中不泛有一絲漣漪,看都沒看屠龍一眼:「屠龍,這是第幾次了?」
看似平淡的話語暗含怒氣,就連空氣都變得緊張起來,在場眾人大氣都不敢喘,只得低頭看著地面,以此來緩解自己內心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