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神靈泛位面戰爭，雄鹿之靈
聽著比爾德的話，萊恩大概也明白了。
這個擁有超凡的世界，很神奇，和他以前在另一個世界所接觸到的幻象都不相同。
在佛洛爾帝國，皇室之中，有著一支名為聖殿騎士團的軍隊，他們曾踐踏著巨人的骸骨，以巨人的頭顱向神靈也發起挑戰。
那位曾讓北風行省成為帝國領土的梅耶斯大公，他有著一支夢魘騎士組成的軍團，所向披靡。
帝國其他三位大公手裡，除了尋常軍隊之外，同樣也有著至少一支聲名遠揚的軍團。
甚至就連他父親克萊頓伯爵的炎龍騎士團，都是如此，炎龍騎士團的坐騎據說能夠噴吐炎龍龍息之力。
帝國之外，那些王國，公爵伯爵領之內，那些從大陸北境南下的貴族們，手裡也存在著一些超凡的軍團。
精靈，矮人……異族之中也擁有著這些東西。
在神靈掀起泛位面戰爭之前，這些都是不存在的。
造成這一切的原因便是——神性。
神靈才會具備神性，但是泛位面戰爭的開啟，神靈也隕落，他們死後神性的流落，讓這些超凡的軍團出現了。
除此之外，比如萊恩所修行的炎龍騎士呼吸法，可能也有神性的原因，因為只有克萊頓的血脈才能夠正常修煉這份騎士呼吸法，算是克萊頓家族的專利了。
想到這裡，萊恩看著自己的金手指。
「靈性，和神性有什麼關係嗎？」
神靈能夠誕生神性，而他領地內的人，似乎能夠給他提供靈性。
神靈能夠掀起泛位面的戰爭，讓一個個位面世界陷入永寂的寒冬，而他所掌握的靈性……
萊恩抬起頭來，他看到遠處出現了火光，有一個村莊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村莊被一根根被冰封了的柵欄包裹，算是基礎防禦和抵擋寒風的手段。
這裡很冷，每走一步萊恩都感覺到自己的膝蓋都沒入了冰雪之中，和這裡比起來凍土領簡直不要太暖和。
這樣的環境下，這個村莊內的人類，也擁有著比凍土領村民更加擅長抵禦寒冷的方式。
他們是跟隨腳印走過來的，所以來到了村子的大門位置，走到的時候已經有十幾個健碩的獸皮衣裳壯漢手持長矛盯著他們。
但是萊恩感覺，在看到自己幾人之後，這些壯漢還是比較放鬆的。
羅森則是一臉戒備，他們跟隨萊恩前往凍土領的路上，可是見到了太多惡意，甚至最後一次還讓男爵老爺被衝散了。
只是他手上有些緊張，因為他感覺面前這些壯漢，身上沒有騎士呼吸法的痕跡，但卻感覺都不弱於自己的模樣。
尤其是為首的那一個，只是簡單的披著一層獸皮，剩下的部分竟然就這麼赤裸在寒風之中。
他不冷嗎？
「你不冷嗎？」
萊恩問了出來，他確實好奇，因為對方身上沒有任何的超凡痕跡。
被問的少年，看樣子只比萊恩大個四五歲的樣子，但是身材健壯，似乎只有這樣的體魄，才能夠在這冰寒之中活下來一樣。
「不冷。」
布蘭德拍了拍胸膛，似乎在以此來形容自己的強大。
說著好奇地看著萊恩，「你是貴族老爺？貴族老爺怎麼會來我們部落？」
「你們不都是守著地下火脈的嗎？」
萊恩沒有回答對方的話，而是開口說道：
「邀請我們進去坐坐？」
看了看萊恩三人，布蘭德點了點頭後讓開，隨著他的讓開，剩下的其他人也都收起了手中的長矛。
顯然，這青年在這個部落內的地位不低。
「他是最接近雄鹿之靈的孩子。」
在萊恩詢問部落中一個中年男子的時候，後者給予了這樣的回答。
不過言辭不多，似乎對於萊恩這位看起來白白淨淨像是貴族的老爺有些敬畏。
「就在不久前，布蘭德獨自狩獵了一頭大角鹿，也許這一次他能夠成功，得到雄鹿之靈的賜福。」
萊恩三人來的時候剛剛好，而顯然他們之前跟隨的腳印就是布蘭德的。
當兩個小時過去夜幕到來的時候，這個名為鹿靈的村落，燃起了上百個火把，幾乎照亮了黑夜，令遠方冰雪之中傳來的狼嚎也望而卻步。
萊恩看到一群人將布蘭德圍在了中央，跳著似乎是祭祀的舞蹈，而布蘭德這是跪坐在中央，在他的面前，一頭四肢被捆綁的大角鹿。
的確好大的角，而且萊恩感覺那兩根鹿角能夠輕易洞穿羅森身上的皮甲。
而比起萊恩，比爾德的眼神更加犀利。
「那兩根鹿角，能夠製成一副很強大的弓。」
聽到這裡，萊恩眼神中的興趣更大了。
布蘭德抽出了一把啞光的匕首，那似乎不是什麼金屬鍛造而成，而是這大角鹿鹿角根部的骨頭磨出來的。
匕首一點點靠近大角鹿，而大角鹿的眼神竟然格外的平靜。
萊恩注意到，每一個圍著布蘭德跳舞的村民，他們都帶著一副白骨面具，那也是大角鹿頭骨打磨出來的，看起來格外滲人。
「呼喚鹿靈！」
十幾個年長的村民，合力將一個三四米高的鹿首雕像搬了出來，放在了布蘭德的面前，後者此時正好將一顆大角鹿心臟掏出。
周圍，原本跳著舞蹈的村民跪了一地。
「布蘭德，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如果……」
「沒有如果。」
布蘭德堅毅地將手中跳動的心臟按在了碩大鹿首眉心之上，鮮血流淌而下。
時間流逝，夜空下的火光中，寂靜的可怕。
「失敗了，神靈的戰爭中鹿靈已經隕落，我們……失去了信仰。」
一群老人淚水縱橫，而布蘭德也是陷入了沉默當中。
就在這個時候，萊恩不知道怎麼已經從最外圍只能觀摩的位置來到了火光的中心。
他看著那巨大的鹿首，然後伸出了手掌。
周圍有些麻木的人群，並沒有任何人阻止他。
然而就在他手掌觸碰到鹿首的那一瞬間，一聲響徹夜空的嘶鳴仿佛從天空高處落下，在這嘶鳴之中，萬籟俱靜，寒冬之中的無數猛獸全都顫抖著匍匐在地。
碩大的鹿首破碎了，所有人都看到，有著一頭透明的高傲的雄鹿，從鹿首的碎片中跳躍而出，與那位似乎是貴族的少年對視，隨後整個一頭朝著對方沖了過去。
雄鹿沒入了萊恩的胸膛，幾乎是一瞬間，萊恩感覺到自己的骨骼咔咔作響，四肢之中不斷湧現巨大的力量。
他的身形，在這短短片刻，都有了些許的拔高。
「我，成為正式騎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