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戰爭最後時刻，靈性收割

  萊恩收到消息的時候，就是魔晶大炮暴露的時間，看著描述的戰爭，萊恩搖了搖頭。

  「還不夠。」

  「狼人的數量還不夠，他們還沒有全部進入北風郡。」

  「可是索隆伯爵已經率領龍山郡的貴族聯軍支援北風郡了，我們要是還不前進的話，貴族們會有意見的。」

  霍格子爵說道，這的確是一個戰爭結束後比較嚴重的問題，但是萊恩還是搖搖頭，不打算現在就出兵。

  「溫特伯爵以總督的身份掌管北風行省這麼多年，不至於短短几天就會被擊潰的。」

  要說在這片土地上賺取財富，那麼溫特家族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曾經的維斯伯爵和索隆伯爵加起來，都比不上代表帝國北上的溫特伯爵總督。

  畢竟這位伯爵又是養著飛狼騎兵，又是養著一支強大的法師團。

  都是消耗金錢的大戶。

  接到消息的第二天，香山平原出現了大量獸人的消息傳來，索隆伯爵不得不留下一部分軍隊回到龍山郡，那裡的貴族們有些人心惶惶。

  「現在可以確定了，狼人要用其他的獸人繼續進攻人類的領地，而銀月王庭則是率領狼人進攻北風郡的貴族領地。」

  霍格子爵也鬆了口氣，至少這樣證明了萊恩是對的，只不過很快就又緊張起來。

  「現在怎麼辦，貴族們已經被狼人擊潰了防守，就算是這些獸人比不上狼人，還是還有黑山羊人這樣強大的獸人存在，貴族們擋不住的。」

  「不，他們擋得住。」

  「讓貴族們可以放棄除了城堡之外所有的土地，死守城堡。」

  「這些獸人沒有狼人的統治，他們不會進攻會將他們牙齒都崩掉的貴族城堡，他們和狼人不一樣，他們需要的僅僅只是食物和資源。」

  「給他們！」

  「讓這些獸人，流竄到零渡郡、鐵山郡和銀川郡去，讓軍隊放他們過去！」

  霍格子爵聽到萊恩的決定大驚失色。

  「這，這怎麼可以，那些該死的獸人會吃掉我們土地上的每一棵種子。」

  「而且我們的軍隊都來自於三個郡，士兵們的士氣會動搖的。」

  萊恩依舊沒有動搖，到了這一步，士氣已經不重要了，雙方比拼的將是超凡的手段。

  「如果他們想要吃土，那就給他們吃吧。」

  「只有將獸人分流到所有地方，這幾個郡的貴族們才能夠依靠城堡擋住獸人的進攻，否則獸人的數量太多的話，貴族的城堡也不是最安全的。」

  萊恩看向北風郡的方向，那裡還有他的北風城。

  「我們，也該進軍了。」

  ——

  「你要帶走所有軍隊？」

  沙雅瞪大了眼睛，憤怒的看著萊恩。

  「那這裡怎麼辦！這裡可是北風總督，是北風侯爵的領地，獸人來了我們怎麼辦！？」

  她大聲的質問起來，萊恩竟然要帶走所有的軍隊，這是她不願意接受的。

  「沒辦法，我無法保證羅莎琳德閣下和梅耶斯的手段能夠成功，所以人數，就是最後的手段，至於你……」

  「這可是你們梅耶斯家族也不想失敗的戰爭，你帶著北風侯爵就兩個人，在騎士和魔法師的保護下，退到飛翼峽谷的就行了，法雷爾統帥不會拒絕庇護你們的。」

  「獸人真要是能占領侯爵領，那就給他們一段時間好了，等到解決了狼人，這些獸人都會被捕捉成為奴隸，賣到南方去也能讓我們收回一些本錢。」

  萊恩執意要帶走這裡的軍隊，需要沙雅和雷雲郡貴族的同意，好在沙雅最後沒有堅持，她知道這場戰爭對於梅耶斯家族的意義。

  但是貴族們在這一刻和沙雅產生了分歧。

  「我會留下你們的騎士，只帶走普通人。」

  「戰爭真要失敗，你們守住了城堡也毫無意義。」

  萊恩最後這樣說道，讓貴族們也是無奈同意下來，倒也不是因為大義，而是因為這些士兵的組成成分本來就很簡單，他們回到領地固守城堡，組織起來的士兵就是這裡的士兵的兄弟姐妹。

  沒有區別。

  臃腫的軍隊，萊恩覺得，已經超過了十萬人，為什麼連他都不敢肯定這個數量，則是因為這支軍隊之中，總會消失一些人，也總會加入一些人。

  龐大嗎？龐大，可是誰都清楚，這支軍隊已經是幾個郡最後的青壯了，而現在，又多了老弱病殘。

  「我已經沒有了家人，貴族老爺死在了戰爭中，獸人殺死了我的一切，那麼……就讓他們也把我也殺死吧。」

  「為什麼，該死的獸人會留下我活著呢？」

  「我挨過了每一個冬天，每一個，但是這個冬天我不知道我該怎麼活下去。」

  「我害怕戰爭，但是現在我不怕了。」

  「我們已經失去了所有，我的一隻眼睛不願意看到他們的死亡，還剩下一隻眼睛，只希望能幫助我看到獸人在什麼地方。」

  軍隊中，多了一些莫名的氣氛，萊恩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他走在軍隊當中，有一條路是專門屬於他和身後的侍從的。

  當黃昏照亮前方的天際線，金黃的太陽即將落幕，似乎不願看到這支龐大的軍隊走向死寂的黑暗。

  軍隊停了下來，生起了篝火，不管怎樣，都是不能在夜晚行軍的。

  清晨，篝火已經黯淡，只剩下最後的余煙散去，萊恩用手將表面的灰燼撥開，露出裡面微紅的火炭。

  灰燼在他的指縫飛散，新的一天到來，他們距離戰場已經不遠。

  「即便是在灰燼當中，也有著溫暖的餘燼。」

  「吃個早飯吧。」

  萊恩說道，軍隊便沒有第一時間上路，借著篝火的餘燼燃起了灶火，食物被浪費般的撒入其中。

  吃飽喝足，灰燼散去，余煙被拋在了後方，直到大軍踐踏而過，漫天的灰燼如同天地的送葬。

  北風城。

  上一次萊恩到達這裡，還是溫特伯爵作為北風總督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北風城繁華，喧囂，可是現在，這座城已經破敗，寂靜的有些可怕，其中的子民害怕聲音會引來狼人，於是連嬰兒都沒有了哭喊。

  萊恩特意路過此地，他需要嘗試收割這裡的靈性，用來當做最後的手段。

  「或許你們接到我的命令，比見到我本人更早一步！」

  軍隊的到來讓城裡的人口總算是走出了房屋，聚集在了萊恩的面前，萊恩獨自帶著騎士侍從進入城中，注視著這些子民。

  「偉大的弗洛爾帝國皇帝下達了命令，北風城從現在開始，將被我萊恩男爵所管理，我成為了這座城的擁有者。」

  「只不過很抱歉，我的第一道命令就是讓這座城抽調男人組成軍隊向獸人發起進攻。」

  「現在他們或許都還在溫特伯爵的領地內和獸人廝殺。」

  「不過我帶來了援軍，我將再一次帶領北風行省的軍隊獲得勝利！」

  「就像是曾經的每一次戰爭，我從未輸過一樣。」

  「你們或許沒見過我，但是你們一定聽過我的名字。」

  和其他的奴隸不一樣，北風城因為繁華，所以這裡的人總能夠聽到遠方的消息，萊恩男爵曾經的戰爭被稱頌，有著這座城內城民的幫助。

  他們的確是知道萊恩男爵的，就像是知道溫特侯爵已經很久不是北風城的總督了一樣。

  「在戰爭之後，我將管理這座忠誠於我的城池。」

  萊恩說的話模稜兩可，主要是他其實只擁有這座城三十年的時間，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有些忐忑地看著自己的靈性面板，很快的，萊恩的表情有了笑容。

  可以！真的可以！

  靈性漲了，唯一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這座城的子民有不少人內心中對他的忠誠在建立。

  效忠，是一種本能，當這座城的擁有者出現了，那麼他們本能的會對其臣服，就像是騎士對貴族的宣言一樣，普通人更加的沒有想過有第二種選擇。

  「勝利會屬於我們所有人。」

  萊恩最後說道，靈性增長的速度多了些，最終，他帶領雄鹿軍團奔襲出城，高大威猛的北境戰馬鐵蹄踐踏在城池的地面上，帶給人最為原始的震撼，於是靈性的增長更多了。

  「抵達戰爭的時候，希望能有十萬靈性。」

  北風城的人口不少，萊恩的到來就像是黑暗中唯一的曙光一般，給萊恩提供靈性的那些人，自然會爭先相告，渲染其他還在猶豫中的人口，沒有了更多的選擇，所有人都會成為萊恩的子民。

  萊恩需要他們對自己的效忠，回頭看過身後的士兵們，他考慮是否可以嘗試讓這些士兵也為自己提供靈性？

  「他們的貴族領主有的已經死去，有的已經失去了家的方向成為漫無目的的流民，有的不甘心成為奴隸而排斥曾經的身份。」

  「而這個世界，是由貴族、騎士、平民和奴隸組成的，他們註定在這四個身份當中徘徊。」

  「成為貴族需要資格，需要莫大的功勞和勇氣，而現在的時代成為貴族，幾乎沒有任何可能。」

  「成為騎士需要力量，吃不飽的人沒有可能利用多餘的能量凝聚生命之種。」

  「平民和奴隸，是他們選擇的餘地，而沒有多少人甘願成為奴隸，至少在意識到可以成為平民的時候，他們也會動搖。」

  萊恩悄無聲息的，在軍營當中詢問一些士兵他們的出身，讓士兵們有些激動的同時也無比畏懼。

  但是成功了，萊恩收穫到了一些靈性，那是在他笑著說道，既然士兵的領主已經死亡，那麼戰爭勝利後，或許可以前往凍土領，成為他的子民。

  士兵們認可萊恩，於是給他帶來了不少的靈性。

  不過，這也讓萊恩有些無言，漸漸的不再嘗試。

  因為他的身後緊緊跟隨的騎士侍從的身上，有著羅莎琳德交給他的數萬份惡魔藥劑。

  作用不必多說，這可是他們最初達成交易的計劃一部分。

  溫特伯爵領，溫特伯爵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城堡中，城堡在高山上，讓他可以看到遠方的戰場。

  他回來的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在西面山林中，飛狼騎兵和銀月王庭狼騎兵的戰爭中，飛狼騎兵以慘敗的結果告終。

  慘敗！沒有人能夠想到，飛狼騎兵面對那些狼騎兵的捕殺是那樣的束手無策，騎乘著座狼的狼騎兵只需要一股腦的向溫特伯爵的城堡所在發起猛攻，那麼飛狼騎兵就不得不從天空落下，對著狼騎兵進行阻攔。

  這是狼騎兵所需要的，靠近的時候，狼人們鋒利的爪子配合同樣殘忍的座狼，能夠殺死獨角飛狼，但是獨角飛狼背上的騎士，卻很難為獨角飛狼提供有效的幫助，騎士的作用在這場戰爭中只能算是半個，二打一點五，狼騎兵優勢巨大。

  香山平原要塞的時候，他們已經承受了巨大的損失，但是這一次才徹底讓溫特伯爵清醒過來，自己的超凡軍團和狼騎兵之間的確存在著巨大的差距。

  最後，他不得不退回自己的城堡，依靠著更多的防禦設施進行抵抗。

  只是有時候倒霉起來喝涼水都塞牙縫，西面的戰爭潰敗也導致了東面本來就繃成一根弦的戰爭斷裂，狡猾的狼騎兵越過城堡出現在了那片戰場上，成為了擊潰人類軍隊的關鍵力量。

  十餘萬人潰敗退到了伯爵城堡的山下面，這是最後的抵抗，也是退伍可退的防線，畢竟城堡也裝不下那麼多人。

  看著自己耕耘數十年的土地變得硝煙瀰漫，看著那些被迫成為士兵的人口一個個因為新兵蛋子的原因死在和狼人的戰鬥中，溫特伯爵心如刀絞。

  「怎麼會變成這樣子，這些該死的狼人為什麼不去進攻北風侯爵！」

  溫特伯爵心中有一個大膽的自己都不能相信的猜測，那就是狼人可能被萊恩男爵手上能夠喚來光明之神賜福的手段給打怕了。

  否則這些該死的狼人，為什麼會進攻北風郡而不是雷雲郡。

  他沒有想過答案恰恰相反，狼人想要擊潰人類當中最強大的地方，以此來擊潰這片土地上人類所有的信念，讓狼人得以統治這片土地。

  自始至終，狼人的目的都是這個，而不是和曾經獸人的入侵一樣只是為了掠奪和殺戮。

  「伯爵大人，龍山郡的援軍到了，索隆伯爵大人帶領著龍血戰士軍團在從北面進攻狼人的軍隊，他想要您下令進攻，給予狼人壓力。」

  「我哪還有進攻的本錢！？」

  溫特伯爵有些憤怒的說道，他現在都已經被迫只能守著城堡了，到現在都沒敢統計死亡人數，要知道這戰場之中，可是有著一座座村莊的，狼騎兵繞後擊潰人類軍隊的那一天，狼人沖了進來，不知道多少狼人衝進了那些平民和奴隸的家中。

  戰爭不只是只有士兵，還有無論遇到什麼情況都只能承受的平民和奴隸，逃無可逃，溫特伯爵都不知道其中死了多少人。

  而戰爭到現在，他率領的士兵也死傷慘重，狼人的爪子和牙齒可不會只留下傷疤，而是帶來死亡。

  但是最終，溫特伯爵還是下令軍隊向狼人發起了進攻，因為他太熟悉索隆伯爵了，那老傢伙不看到狼人受到限制絕對不會發起進攻，讓龍血戰士軍團陷入被狼人包圍的境地。

  倒也沒什麼毛病，飛狼騎兵被包圍了還可以想辦法上天，龍血戰士軍團淪陷在狼人的大軍之中，恐怕最後只有全軍覆沒的結局。

  「不對。」

  想道這一點的溫特伯爵反映了過來。

  「這個該死的索隆，肯定是因為萊恩男爵的大軍也抵達了，才會告訴我他會發起進攻，否則怎麼可能用龍血戰士軍團充當先鋒！」

  他反應的沒錯，但是山下的軍隊在溫特伯爵的命令下已經向著狼人發起了衝鋒，飛狼騎兵傳遞命令的速度還是夠快的。

  而在北風郡，距離溫特伯爵領十里地的地方，萊恩率領著軍隊抵達了這裡。

  「伯爵大人。」

  萊恩和索隆伯爵商量著這場戰爭，最終定下了以龍血戰士軍團作為先鋒的計劃。

  「你也看到了，我帶來的軍隊很差，他們不會是狼人大軍的對手，光明之神的賜福只會落下一次，而不會有更多，戰爭的勝利取決於我們。」

  「我需要一支足夠強大的能夠在前面保證狼人不會擊潰戰線的力量，只有龍血戰士軍團這唯一的選擇。」

  索隆伯爵本能的不願。

  「你的軍隊呢？」

  「我的軍隊是騎兵，他們沒法進行陣地的戰爭。」

  騎兵的優勢當然不是重甲步兵軍團那樣的，索隆伯爵無話可說。

  當然，他也有著自己的自信和底牌。

  「你確定那個羅莎琳德的辦法能夠成功嗎？」

  他猶豫的地方在這裡，要不是萊恩信誓旦旦告訴他戰爭的勝利結果，索隆伯爵也不敢這麼托大。

  「不管能不能行，我們現在都只有相信這一條路，這裡的戰爭已經消耗掉了北風行省所有的軍事力量，戰爭如果不能勝利，我們這些貴族都可以拖家帶口逃亡南方了。」

  黎明時分，北風行省所有的士兵向狼人發起了進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