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真讓你給說多了,我就是願意做世子的一條忠犬。那又怎樣?」
讓林雨琪意想不到的是,趙玉冉居然能夠如此的不要臉。
連給人甘心做狗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只可惜,此刻的陳北平早就陷入了昏迷,這番衷心表白,他愣是一個字都沒聽見。
不過,就算是聽見了,也不會有任何的感動。
暫且不說,剛剛紅甲軍出現時,趙玉冉的表現。
光是這個忠字,在世子陳北平的眼中,趙玉冉這種人就不可能有。
不過一個趨炎附勢的小人罷了。
林雨琪都被這位趙道長給整服了,不過她也不得不承認,很多地方,像是趙玉冉這種人才吃得開。
就在這時,一行與趙玉冉打扮差不多的道士騎著馬與一行人迎頭相遇。
見到眼前之人是趙玉冉,一行人連忙下馬。
「弟子見過趙師叔,陶師姑。」
這幫人正是北茅山上清派的海字輩弟子,這些日子一直在等著趙玉冉和陶玉屏返回山門。
趙玉冉立刻沒有了平時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一副長者的姿態。
「海平,車上的是北靖王世子,世子受了一點傷,是我一路護送而來,派幾個弟子通知山門,我要帶世子上山療養,告知我父親,準備好上好的丹藥,耽誤了世子的治療,我唯你們問責。」
「遵命,小師叔。」
隨後幾人騎上快馬迅速往北茅山奔去。
畢竟已經就要到北茅山,上清派了,眾人有目共睹是趙玉冉把世子送來的。
就算是掌門真人現在想要搶功勞也有點為時過晚了。
因為趙玉冉的安排,沿路之上都有北茅山上清派的弟子照料。
等到來到北茅山腳下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
但上山的沿途早早就點上了火把照明。
南宮雲海直接把世子背在了身上,與眾人一起上山。
其實一開始,趙玉冉是想親自背世子的。
一來,有南宮雲海在,這種事輪不到趙玉冉的頭上。
二來,那麼多弟子看著,趙道長也是十分在意自己在北茅山的威望。
山路崎嶇,一行人差不多用了半個時辰才來到半山腰的山門前。
山門之上,巨大的石門牌坊上用鎏金大字寫著兩行大字。
北茅山,上清宗。
就在趙玉冉洋洋得意的時候,一行北茅山玉字輩的弟子全部涌了出來。
這時候,一開始趙玉冉吩咐做事的小道士海平才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一臉為難的看著趙玉冉:「小師叔,掌門真人不願收留北靖王世子,請北靖王世子下山!」
趙玉冉腦袋都快要炸了!
自己費了那麼大的功夫才把人接到北茅山來,掌門真人陶華陽居然要趕人下山。
一句老糊塗差點沒從趙玉冉的口中罵出來。
「你沒去找我爹嗎?」
「趙長老正在閉關,我們沒找到他,這才去通知了掌門真人。」
小道士海平一臉委屈的說道。
趙玉冉直接一巴掌打在了海平的臉上:「混帳!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這個時候,陳北平也逐漸甦醒過來,拍了拍南宮雲海的後肩。
「雲海,放我下來。」
南宮雲海點了點頭,這才把世子陳北平放了下來,和耶律燕燕一起攙扶著世子。
「世子放心,有我趙玉冉在,一定會讓你得到治療的。」
說罷,趙玉冉擺出一副門派真傳弟子的樣子。
「玉濤師兄,玉龍師兄,你知道他是誰嗎?這可是北靖王府世子陳北平,還不抓緊幫我把世子送上宗門去,耽誤了世子的治療,你們擔待的起嗎?」
陶玉屏也連忙上前說道:「幾位師兄,世子的確受了不小的傷,急需咱們門派的療傷聖藥救治,還請師兄們讓個路,讓我們早點救人。」
幾名道長對視了一眼,並沒有被北靖王世子這個頭銜給嚇住。
趙玉濤直接上前一步,一臉冷肅的說道:「玉冉師弟,不是我不給你這個面子,只是這是掌門真人的法旨,我等不得不聽從。還是請世子另尋別處吧。」
「請世子另尋別處!」
眾弟子齊聲說道。
陳北平一臉的慘白,冷笑著說道。
「北茅山是湖州所轄。湖州是北靖所轄,我身為北靖王世子,有何不能尋的?!」
其實這麼多年來,北茅山之所以能夠在朝廷和北靖王府之間相安無事,就是因為北茅上清派能夠不沾惹上其中任何一方的勢力。
只是讓掌門陶華陽想不到的是,他的弟子趙玉冉一次下山卻是把這個幾十年不成文的規矩給破的粉碎!
「你們大膽!還把我這個關門弟子,把我爹這個長老放在眼中嗎?」
趙玉冉一陣的無能怒吼。
幾名道長師兄壓根就不理他,只是一味的盯著世子陳北平。
陳北平冷笑一聲:「南宮雲海,闖山門!本世子就不信了,在這世上,還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南宮雲海點了點頭,隨後便將陳北平交到了耶律燕燕手中。
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眾位道長,慢慢從後背拔出了那把麒麟血劍。
衛淵則是在一旁看著,磕著松子。
「茅山劍陣!」
大弟子趙玉濤一聲令下,眾弟子迅速擺出了一個守山大陣。
劍陣如同一條長蛇,攻防兼備。
氣勢盛大,猶如一條巨蟒,橫掃一切。
南宮雲海提著手中長劍,二話不說就沖了上去。
一道紅光在劍陣之中不斷穿梭,但卻始終被劍陣死死壓制,壓根沒有半點突破的可能。
「茅山的守山劍陣,關隘在七寸,一寸破,寸寸破。」
眾人一臉的驚詫,他們的茅山守山劍陣乃是北茅極為重要的一套劍陣。
關隘所在乃是北茅上清派的機密,眼前這個白髮老頭怎麼會那麼清楚?
就在北茅弟子們還詫異的時候,南宮雲海劍點七寸,麒麟血劍橫掃,一柄柄茅山劍被攔腰斬斷,劍身落地,發出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
眾人不可思議的看著手中的斷劍。
就在這時,一名出塵如仙的道長自山上而來,手中拿著一把拂塵,頗有脫俗之貌。
「衛老先生,別來無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