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靖王府,陳北平差點沒氣炸了。
指著老爹的鼻子說道:「老登,你看不出來啊,姜無恨那個混蛋是想要泡三姐。這你都能忍?你是真不心疼三姐啊。」
陳戰一臉的平靜,並不在意。
「你擔心什麼,你三姐那個人你還不了解嗎?只要是他不願意的事情,就算是刀架在脖子她都不會同意。」
陳戰捋著自己的鬍鬚,繼續說道。
「姜無恨那個小子,性格與姜家人不一樣,沒有那麼多的功利心。他要是真有那個本事能討你三姐的歡心,那我倒是願意給他做個老丈人,畢竟西蜀富甲天下你沒聽說過?你三姐吃不了虧。」
「我呸!老登,你就想著人家那二兩銀子吧。反正只要我三姐她不願意,姜無恨敢再去騷擾我姐,我就閹了他!」
這時,坐在一邊的陳定國也開口說道。
「方才,我之所以不讓你動手,是姜無恨身邊的老者,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七絕老人白九幽,一手七絕斷魂功獨步天下,世間罕有的高手。只是沒想到,他居然也跟隨了西蜀王,有此人相隨,想必三丫頭一路上也是平平安安的。」
聽到這個,陳北平立刻慌了。
「什麼?這麼厲害的人跟在那狗東西身邊,萬一姜無恨那混蛋王八蛋對我姐心懷不軌,那豈不是狼入虎口?不行,我得把我姐給追回來。」
說著,陳北平起身就要出門。
「站住!」
陳定國不悅的說道。
「你當姜無恨是什麼人?堂堂西蜀王,先皇皇子,他能做出那種雞鳴狗盜的事情來?再說,你姐那個人,天山神龍宮未來掌舵之人,咱們北靖王府的三小姐,二品境高手,誰能動她?誰敢動她!」
陳定國嘆息了一聲,無奈的繼續說道。
「倒是你,這次去江南道,朝廷勢必虎視眈眈。你得記住你姐叮囑你的話。」
直到七叔這麼說,陳北平才逐漸的冷靜下來。
對著七叔投去一個抱歉的眼神。
「對不起,北平失態了。」
陳定國定了點頭,走到陳北平的身邊,拍了拍陳北平的肩膀。
陳北平感覺自己肩上的擔子似乎越發的沉重。
「趁著你還沒離開北靖的這段時間,把你的刀練的再鋒利一點。」
「是,七叔。北平去練刀去了。」
說罷,陳北平便轉身往王府的練武場走去。
等陳北平到了的時候,刀魔衛淵早早就在練武場等著了。
「你姐走了?」
衛淵挑起白色眉毛問道。
陳北平點了點頭。
「垂頭喪氣的幹嘛?你要是有志氣,那就把天下門派都收了,讓你姐當個總掌門不就成了。話再說的野一點,你把這天下收了,還有什麼事情是能讓你不滿意的。」
聽到刀魔衛淵這麼說,陳北平嘴角微微上揚。
竟然感覺衛淵這番話說的很有道理。
「你小子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出生在北靖王府,那麼多的人護著你。不知道你上輩子走了什麼狗屎運,有這麼大的造化,又或者是你是天上哪個星宿轉世。要知道,普通人命如草芥還拼命的求一出路,你又有什麼值得難過的呢。」
以前陳北平只覺得刀魔衛淵跟個大魔頭一樣,恐怖至極。
其實相處的時間長下來,倒是覺得這人頗有點意思,並不像是外界傳聞的那麼冷血無情。
「衛師傅,你呢,能在武豪榜上赫赫有名,想必一定也有什麼大機緣吧。」
衛淵呵呵一笑。
「臭小子,你當誰都跟你一樣好命啊。我本來只不過是個農夫,出生在北靖和大梁交接的一處小村莊,二畝薄田了此殘生。只是想不到,一場大戰下來,全村人都死了,就剩下我一個。從那個時候起,我就不願意再做一個農夫,練刀,殺人,誰不讓我活下去,我就殺誰……」
聽著刀魔衛淵的話,陳北平甚至能夠想像到,衛淵一路走來的艱辛。
跟陳北平不同,天下大半的武夫都沒有什麼顯赫的家世,更不可能有什麼人護著。
能活到最後的,全部都是那種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
或許這個讓天下人聞風喪膽的刀魔衛淵,一開始也不是那麼殺人如麻,只是被人給逼出來的。
「行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你小子說這麼多。既然我輸給你七叔了,還把大半的功力給了你,不教你點東西著實有點說不過去。你小子練得是刀仙葉小鳳的《霸刀八世》,我跟她交過手,你耍兩招,我根據記憶里她出刀的刀技和我的魔刀刀技給你指點幾下。」
陳北平欣喜若狂,像衛淵這種絕頂高手隨便的一些心德便會讓他受益無窮。
看完了衛淵給自己演練的刀技和他的一些心得,陳北平並沒有馬上去練習。
而是根據自身慢慢領悟。
當然,陳北平每每遇到想不通的地方也會立刻去找到魔衛淵,讓其指點自己一通。
最好玩的地方就是很多的刀技往往都是相生相剋的,這一類的需要耐心的去揣摩,而且陳北平發現就算是簡單的一點招式,其實都有萬千變化。
不入此道,你視我如無物,人得此道,你見我如泰山。
以前陳北平總以為那些所謂天下武豪榜的高手,多少有那麼一點的水分。
現在習武了之後才明白,那是自己見識淺薄。
每個名次之間,哪怕同樣是一品境界,大宗師和大宗師之間也有著偌大的鴻溝。
要不然不敗劍神沈擎天又怎麼會一直是天下第一呢?
不過,自從有了刀魔的指點之後,簡潔的刀技卻慢慢有了剛猛霸道的感覺,再加上他傳授世子的刀意,力求一招致命,陳北平才察覺出這刀法的厲害。
尤其是刀魔衛淵給自己漏了一手,僅僅是用手辟出來刀氣便直接把他爹在練武場周圍種的人手臂粗的青竹攔腰斬斷,這才讓陳北平不得不承認當真是被衛淵給震撼住了。
陳北平夜以繼日的練習著刀技,不敢有一點的懈怠。
一日,陳北平正在練刀,忽然耶律燕燕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世子,世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