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瑩,怎麼如此不知道禮數?還不快給世子賠禮道歉。」
臨安王冷聲說道,不過姜玉瑩似乎並不在意這些。
隨後衝著世子陳北平做了一個鬼臉。
陳北平也不在乎,淡淡一笑:「小郡主真是可愛,性格率真,很合我的脾氣啊。」
說著,陳北平還故意拿眼鏡瞄了一下姜玉瑩的屁股。
姜玉瑩瞬間就想起了之前被陳北平占便宜的場面,氣得都要跺腳,但還是沒有辦法。
「玉瑩,不要再胡鬧了。」
直到臨安王這麼說,姜玉瑩這才消停下來。
陳北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人一起圍著桌子坐了下來。
耶律燕燕給兩人沏茶。
臨安王不斷地打量著陳北平,依舊是一副冷漠的樣子,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片刻之後,陳北平主動開口說道。
「世伯,您這次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事。只是你來江南這麼長時間了,我都沒有過來看望一下你,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世人都說虎父無犬子,果然如此,我與你父親北靖王陳戰雖說所念不見了,但看到你,也能感到北靖王的虎虎生威。」
陳北平淡淡一笑:「世伯過獎了。」
「聽說你前段時間在大街上遇刺了,不要緊吧。」
這時候,臨安王這才說出了自己心裡一直想問的東西。
「世伯看我有什麼事情嗎?不過是一點小傷。侄子雖說不才,不過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傷到的。」
「奧?我聽說對方可是大宗師,看來世侄你的修為已經是入了化境,著實不低啊。就是你爹陳戰也不敢說單槍匹馬一定就能抵的住大宗師啊。」
臨安王不斷捻著手中的佛珠,一臉的心思沉重,不知道心裡想的是什麼。
陳北平也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拿起一杯茶水呷了茶水,道。
「不過是將士用命,我陳北平又何德何能?」
對於陳北平的這番話,臨安王並不相信。
按照女兒姜玉瑩的話,那天陳北平的身邊只有一個女子和瀛洲刀客。
瀛洲刀客的信息,臨安王一早就十分清楚,有些手段,但絕對不是大宗師的對手。
至於陳北平身邊的女子,手無縛雞之力,更不可能幫得上什麼忙。
現在看來,陳北平這小子能夠突破重重險阻,來到江南,看來自身的實力也是不弱。
「世侄過謙了。」隨後臨安王從袖口之中取出了一隻玉瓶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本王珍藏的一瓶清淤丸,對治療傷勢有很好的作用,今日特來送給世侄,也希望你能早些康復。至於那些偷襲你的匪徒,本王一定會查清楚他們的來歷,在江南對世侄你動手,那便是打了我姜海潮的臉,我是一定不會放過那些人的。」
「那就多謝世伯了。」
陳北平拱手感謝道。
實際上兩人之間誰都不會相信誰。
臨安王不過是來看陳北平到底傷勢如何,也順便看一下,這小子到底有何過人之處。
而陳北平也不過隨聲應和,根本就不會相信臨安王這個老狐狸會幫自己調查什麼。
「好了,世侄,我先回去了,你就在這裡安心養傷吧,有什麼用得著本王的,儘管開口。」
「多謝世伯。」
隨後,陳北平起身送臨安王離開,臨安王大步往外走去,姜玉瑩緊跟其後。
剛走幾步,忽然間感到一陣異樣。
姜玉瑩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陳北平。
這個登徒子竟然當著老爹臨安王姜海潮的面,再次輕薄了自己的屁股。
不過,姜玉瑩也知道,就算是說出來,父親也不會相信,也只能讓自己丟人現眼。
只能暗暗的低聲說道:「陳北平,你給我等著。」
陳北平卻是嘴角微微上揚,一臉的得意。
就在臨安王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隊人馬趕到了南國學府的門前。
帶隊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錢塘將軍許平之。
見臨安王也在,許平之連忙下馬。
「見過臨安王。」
臨安王點了點頭:「許將軍,前來所為何事啊。」
許平之說道:「前不久,世子的人與人交戰,將錢塘街道弄得破爛不堪,不光是毀壞了大量的建築,還死傷了數十人,我特來此,請世子給我一個交代。」
說完之後,目光冷冽的看向陳北平。
「陳北平,我跟你說過,不要在我的地盤鬧出什麼么蛾子。否則,不管你是什麼人,哪家的世子,我都不會放過。」
陳北平的眼睛微微眯成了一條線。
這個臨安王夠可以的,先給個甜棗,再給個巴掌。
錢塘將軍雖然不受臨安王府的控制,卻是他臨安王姜海潮的勢力範圍之內。
許平之能如此肆無忌憚的找世子的麻煩,沒提前知會臨安王,鬼都不信。
「按許將軍的意思說,就算是別人把我捅上一百個透明窟窿,我也不能反抗了?」
陳北平冷聲質問道。
許平之冷冷一笑:「那我不管,我只知道我是錢塘的父母官,不管是誰都不准在錢塘的地盤上鬧事,誰鬧事,我就抓誰!」
這時,耶律燕燕有些看不下去了。
「許將軍,你那麼厲害怎麼不去抓那個偷襲世子的大宗師啊。是你怕了,還是說你能力不夠,只能來南國學府找我們家世子的麻煩。」
「你!」
許平之氣的不行,隨後厲聲說道。
「不管如何,事情都是你們這些北靖人帶來的,三日之內,請世子帶著你的人離開江南,否則休要怪本將軍無禮。」
現在陳北平算是明白了臨安王的意思。
來看自己,實際上是想表達,世子陳北平遇刺的事情跟他們臨安王府沒有任何關係。
讓錢塘將軍許平之前來找麻煩,也不過是想要把世子早點逼出江南,以免引火燒身。
不管是陳北平死在了江南還是毫髮無傷的走出江南,對臨安王來說都是不利的。
而現在陳北平的狀態剛剛好,現在把陳北平趕出江南去,他便可以高枕無憂了。
陳北平一臉的不屑,這還是皇室宗親,一代藩王,腦子裡全是這種拿不上檯面的計謀。
「我不走,你敢把我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