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楓愣了一下,緩緩回道:「我是青州府的人,近日才來京城。👌🐲 ➅❾𝔰卄ùЖ.匚𝕆爪 😳☯」
韓雁兒挑著眉,笑盈盈道:「青州府我知道,那裡是個好地方。」
說著,眨著長長的睫毛,仔細端詳著周楓,「你這臉上的痣長得真不是地方,若是沒有的話,這容貌在京城應該也能排得上號。」
周楓微低下頭,「這個痣是天生的,我也沒有辦法。」
韓雁兒笑著越來越覺得她有趣。
這時,又走進來了兩位姑娘,一位是吳大人的小女兒,也就是吳貴妃的親妹妹,還有一位是朝中張大人的嫡女。
她們兩位朝著鋪子裡的香露看了一眼,冷聲嘲諷道:「是哪裡來的鄉野村夫,跑到我們京城來賣香鋪!」
周楓從前在宮裡遠遠見過吳三小姐,所以立馬就將她認了出來,心中的恨意頓時涌了出來。
他冷聲道:「二位小姐若是不想買香露,就請離開。」
吳三小姐一愣,朝著他罵道:「你竟然敢趕我走,是不想活了嗎?你不知道我是誰嗎?當今的貴妃娘娘可是我的親姐姐!」
周楓自然知道,冷冷看著她,雙手微微一顫,若不是他性子比較穩重,估計早就衝上把她大卸八塊了。
一旁的韓雁兒好似瞧出來了他的憤怒,大步走到吳三小姐的身後, 挑著眉道:「吳三小姐,你這是在仗勢欺人啊!」
吳三小姐扭著身子,一臉高傲地看著她,「原來是韓家小姐,你不去餵馬,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說著,環顧看了一下四周,嘲笑道:「你這個粗人,不會還能看懂香吧!」
韓雁兒眉頭一皺,拿出腰間的馬鞭子朝著吳三小姐的小臉重重甩去,「馬不用喂,就是要訓!」
這一鞭重重打在吳三小姐臉上,痛得她直嗚呼,「你好大的膽子!」
韓雁兒毫不客氣地朝她一腳踹去,「你是不是想說去給你姐姐告狀,你也不看看,現在誰還不知道你姐姐生了一個怪胎,她就是我們玄月國的禍害!」
吳三小姐被一腳踹到門外,掙扎著起身,頭上的髮髻亂成了一團,「你,你給我等著!」
一旁的張小姐連忙勸道:「現在韓大將軍正得勢,你別得罪她!」
吳三小姐咬著牙,氣得直跺腳。
就在這時,上面的閣樓突然落了一個花盆下來,直接砸到了吳三小姐的頭上。
吳三小姐還沒開口說話,哐當一聲便被花盆給砸暈了。
韓雁兒瞧著,大笑道:「活該!這就叫做遭天譴!」
她說罷,朝身旁的僕人吩咐道:「來人把她丟到了一邊去,別在這裡礙眼!」
「韓大小姐,這......」張家小姐還想說什麼,直接被韓雁兒瞪了過去。
一旁的僕人抬起暈過去的吳三小姐直接丟在了馬路邊。
這路上來來往往都是人,閨中小姐就這樣躺在地上是丟人現眼。
張家小姐想要去叫人,但是被韓雁兒嚇著不敢動身。
隨著吳三小姐漸漸老實,周家鋪子也陸陸續續又有了客人。
京城的小姐夫人們還是懂香的,聞著香露都愛不釋手,每人買了一瓶。
和成安縣十五兩銀子一瓶不同,這裡直接賣到了二十兩一瓶。
這富家公子小姐們比的就是這個心思,越是貴的東西越要買,這才能彰顯他們的身份。
所以只花了一天的時間,周楓就在這裡賺了足足兩百兩銀子,這要是換到普通人家可不是小數目。
他立馬寫信將京城的情況告訴了長留村周家。
周家收到周楓的信已經是半個月後了。
周大娘拿著信,笑盈盈地看著,「瑞淵,你二弟說京城的生意非常不錯,再過半個月他會回來一趟再帶一些貨物走,算算信上的時候,這幾天他應該就回來了。」
周瑞淵從屋裡拿出煎好的保胎藥端到杜挽春跟前,一邊幫她吹了吹藥,一邊回道:「也好,等他回來了,我們就搬進宅子裡去。」
杜挽春從他手裡接過吹好的保胎藥,朝周大娘笑問道:「娘,二弟還說了什麼嗎?」
周大娘繼續往下看,最後眉頭一皺,「他說宮裡的那位吳貴妃小產了,生了一個不男不女的怪物。」
她說著神色微有些異樣,「皇上因此十分生氣,重新寵幸了一位新進宮的茹妃。」
剛剛進門的周昭聽著十分痛快,起身道:「活該,她這是報應。」
周大娘沉著臉,緩緩放下了信,露出一絲苦笑道:「是啊,的確是報應,所謂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只不過皇上還沒將她廢除,她的苦日子估計還在後頭。」
周昭倒了一杯水,一口喝下,「娘,你放心當初那人怎麼對娘你的,日後那人也會怎麼對她。」
周大娘緩緩將信合上點了點頭。
吳貴妃現在雖然沒以前那般受寵,但是家中根基還在那裡,一時半會怕是沒那麼容易被廢。
不過她堅信,當年那個女人做得惡早晚有一天會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