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挽春一驚,「京城?」
周瑞淵將她擁進懷裡解釋道:「有些東西是躲也躲不掉的,所以我們得早做準備。」
杜挽春睜大眼看著他,漸漸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你打算讓二弟去京城看守鋪子?」
周瑞淵沒有否認,「嗯,成安縣的鋪子方家人可以打理,讓二弟去京城也行。」
京城的香鋪素來都是達官貴人常去的地方,尤其是朝中重臣。
讓周楓去京城看店,除了能賺銀子之外,還能結交一些位份高的大臣。
將來如果吳貴妃再次找到他們,想要殺他們滅口,他們可以借著大臣們的手鬧到皇上跟前,拉吳貴妃下馬,給當初的陸家翻案。
這些杜挽春心裡都清楚,她十分贊同周瑞淵的想法,「也好,我記得二弟一直想去京城,而且他性子沉穩,做事圓滑聰慧,非常適合做這件事。」
周瑞淵將她摟得緊緊的,朝著她的額頭重重落下一個吻。
「放心,我不會再讓你,還有娘他們被人欺負。」
他的語調溫和,娓娓道來,看似平和,但是卻充滿了堅定。
杜挽春也抱住了他,在他溫暖舒服的懷抱里睡著了。
翌日,杜挽春和周大娘留在家中做香膏,周瑞淵和周昭去菜地里種菜,順便上山找金子。
忙了大半個月。
香膏是做好了,但是周瑞淵和周昭並沒有找不到金子。
不過就跟他說的一樣,金子就埋在山裡,要找肯定是能找得到,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杜挽春從杜大梅家拿了新做的小瓷罐裝了新做好的香膏送到了成安縣的周家香鋪。
香膏比香露更受平常百姓喜歡,這批香膏一拿出來就賣空了。
周大娘站在一旁看著進進出出的客人都看呆了。
杜挽春來到她身旁,朝她笑著問:「娘,你怎麼了?」
周大娘收回目光,走進了裡屋,回道:「沒想到我們做的香膏這麼受人喜歡。」
杜挽春看著她神不守舍的模樣,跟上前,忍不住朝她問:「娘,你以前在京城,做的香膏是不是也有很多人喜歡?」
周大娘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我雖學了制香的本事,但是我爹不讓我拋頭露面,所以每次做好的香膏和香露都是我自個在用,很少有人說喜歡我手裡的香膏,要說真的有人的話,應該是瑞淵他爹。」
瑞淵他爹就是當今皇上。
周大娘提起這個人的時候,臉上漸漸有些恨意,「我知道他是愛屋及烏,可惜,男人的痴情永遠是短暫的,女人一旦人老珠黃,所有的寵愛都會變得煙消雲散。」
一個連自己孩子都敢殺的人,還算是人嗎?
過去的情義有多重,周大娘就有多恨那個人。
杜挽春平日裡很少跟她談論過去京城的事,生怕唐突了,連忙轉移話題道:「娘,來喝口茶。」
說完,拿起茶壺給她倒了一杯茶。
周大娘喝了一口茶,嘴角的苦笑更甚,繼續道:「說來也是巧,讓我們重新有活路的是制香的本事,這害我們的也是制香的本事。」
杜挽春握著茶壺的手一頓,疑惑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