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聽到聲音,連忙停下手,回頭看向她,「綿綿,你醒了。💢😝 ❻➈𝓼Ħù𝐱.¢𝐨Ⓜ ♝🍪」
綿綿看著他額頭的汗,心疼道:「這些重活不用你干,走吧,我們先去吃早飯。」
她說罷,朝他走去。
阿若連忙道:「綿綿,這裡髒,你別過來。」
後院的地里都是木屑,還有一些帶著泥土的樹幹。
綿綿腳步一頓,她這才發現,自己方才起來的時候太過心急沒有穿鞋。
她一腳正巧踩到泥上。
阿若立馬將手中的斧頭放下,「綿綿,你別動,我過來。」
綿綿乖乖站著沒動。
阿若大步走到她跟前,一把將她抱起,大步朝屋裡走去。
他小心翼翼將綿綿放到椅子上後,轉身打了一盆乾淨的水,給她洗腳。
這些事情過去是宮女做的。
阿若大多都在殿外,如今在這老宅里,他只能親力親為。
綿綿看著他垂下的髮絲微微有些出神。
良久後,她突然問道:「阿若,在南夷那幾年,你過得好嗎?」
阿若手一頓,隨後又繼續給她洗,「如果所有飯吃有衣穿是好的話,那便是好,如果挨打挨罵是壞的話,那就是壞。」
綿綿一向含笑的眼睛微微露出一抹感傷,她看著他出神,緩緩道:「如果我能早些遇見你就好了。」
阿若笑道:「已經夠早了,我在玄月國所待的時間並不在南夷短。」
「不。」綿綿反駁道:「我是說更早。」
「更早?」阿若笑著,拿帕子給她把腳擦乾,「更早是什麼時候?」
綿綿深深看著他,一本正經道:「當然是你剛剛出生的時候。」
阿若微怔,拿著帕子停留在半空。
綿綿繼續道:「若是能在你剛剛出生的時候遇見你,我一定會把你帶離南夷,來我們的長留村。」
「長留村里可能沒有像皇宮那般好,但是在這裡我們不愁吃不愁穿,我們自由自在。」
「這樣一來,你就不會被你父親大罵,你也不會因為你母親的出身被他們瞧不起,也不會被那位王妃派人打斷雙腿。」
「更重要的是,你不用做南夷國質子,你只做你自己。」
「你想去哪裡就能去哪裡。」
綿綿說著,穿上鞋緩緩站起,來到他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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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若背對著她,眼眶微微泛紅,良久後,他轉身笑道:「可惜沒有什麼假設,但現在也好,現在我不是什麼南夷國質子,我是公主的侍衛。」
他話落,不等綿綿回話,朝後院走去,「公主,你先去吃早飯,等會兒我們還要去成安縣。」
綿綿頓時失落不已,她還想跟他說一些話,可是阿若總是不給她機會。
她緩緩抬眸看向後廚的玉米糊,咬咬牙,轉過身,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吃過早飯後,阿若已經備好馬車來到老宅門口。
綿綿換了衣裳,大步坐上馬車。
他們來到長留村幾日好沒去見祖母。
綿綿有些想她了。
成安縣內。
周大娘和三王爺帶著舟舟已經在成安縣隱居三年。
他們住著杜挽春過去買的宅子和張秋禾家比鄰,繼續看管著自家的香坊。
香坊在莊子裡,許大夫和杜大梅分別住一處院子,雖然是兩家人,但是處得像是一家人。
杜大梅家的那個女兒和苗娘子家兒子已經定親,是親上加親。
張秋禾家的兒子和女兒也長大了不少,能幫著一同看管鋪子。
這些年即便杜挽春沒有親自來成安縣管著這些鋪子,張秋禾和王秋都能打理得井井有條。
他們誰也沒想到綿綿會一個人回來。
張秋禾正要出門去鋪子,一抬頭正見到一輛馬車朝周府門口駛去。
她感覺到了什麼,連忙拉著王秋道:「相公,你說是不是挽春回來了?」
王秋笑道:「挽春現在可是皇后,哪能說回來就回來。」
張秋禾搖頭,「不對,不對,走我們去周府瞧瞧。」
王秋無奈笑了笑,「好,我隨你一同去。」
張秋禾拉著王秋連忙朝周家走去。
此時,小綿綿的馬車正巧在周府前停下。
阿若朝周府門口看了一眼,回頭朝綿綿問:「是這裡嗎?」
綿綿拉開馬車帘子看去,笑道:「沒錯,就是這裡。」
她在這個府邸住過一段時日,所以記得十分清楚。
阿若將馬車停好,隨後將綿綿扶下來。
綿綿朝門口走去,被兩位小廝攔下來。
「姑娘,你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