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子把王秋帶回了家,臨走的時候還跟周大娘千叮萬囑,一定會把自己兒子看牢人,不會讓他再出來做壞事。✿.。.:* ☆:**:. .:**:.☆*.:。.✿
周大娘待他們二人走後,拉著周瑞淵小聲說道:「瑞淵,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那女人若是知道我們真的在成安縣,估計還會派人來。」
周瑞淵朝王家方向看去,「我會讓王秋給那女人回一封書信,就說他在成安縣並未發現我們母子四人。」
周大娘疑惑道:「她會信嗎?」
周瑞淵收回目光,走近屋裡,「放心,她就算不信,也不會再大張旗鼓地派人來殺我們。」
周大娘依舊不懂,「為何?」
周瑞淵坐下來,繼續道:「她當初害得我們殘的殘聾的聾,做了那麼多的惡事,現在若是真 的動手,只會讓她在皇上跟前原形畢露,不然她這次也不會只派一個小小侍衛來。」
周大娘恍然大悟,又問:「那王秋呢?他願意聽你的?」
周瑞淵回道:「從他離開京城開始,那女人就沒打算留他的命,與其回去送死,還不如在這裡陪我們演一場戲。況且他為了他的家人也願意跟我一同瞞著吳貴妃,不然到時候死的就不僅僅是他一個人。」
周大娘聽罷,點了點頭。
王秋雖然是吳貴妃身邊的侍衛,但是卻也是個孝子,他不敢拿他爹娘的命來賭。
他們二人在屋裡聊著。
杜挽春和周昭在後院裡撿蛋。
她帶著心中的疑惑,試探性地問周昭:「三弟,你和相公他們是怎麼得罪了那位貴妃娘娘呢?她居然這麼大老遠地派人來殺你。」
周昭提著籃子的手一頓,微抬頭朝杜挽春看去,「大嫂,這其中事情比較複雜,我想應該由大哥親自告訴你。」
杜挽春聽他如此說,也沒再繼續問。
夜裡。
杜挽春早早吃過晚飯之後回到屋裡,等著周瑞淵進來。
周瑞淵掀開帘子進屋,發現杜挽春心事重重,心裡大致也猜到了怎麼回事。
他緩緩走到杜挽春身旁,同她一起坐在了床上。
→
二人並排坐著,就像剛剛入洞房的新婚夫妻一樣,帶著拘謹和羞澀。
杜挽春感覺到了他傳來的清香和呼吸聲,往旁邊移了移。
周瑞淵連忙握住了她的手,「挽春,今日......」
他的話還沒說完,杜挽春乾脆利落地打斷他,「相公,你我既然是夫妻,那你就不應該瞞我。」
周瑞淵清澈的雙眸晃過一絲內疚,握緊她的手道:「我不是想瞞著你,我只是怕連累你。」
杜挽春側過頭,目光堅定地看向他,「相公,當初你雙腿殘疾家境貧寒,我願意踏進你家門,就不怕吃苦受累,更別說怕被連累,我只希望我們二人能夠坦誠相待夫妻同心,一起度過難關。」
周瑞淵神色微動,眼神漸漸變得黯淡,握著杜挽春的手也越發緊了。
杜挽春見他沒回話,立馬將手抽了回來,言辭帶著怒色道:「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把我當做一家人,根本就沒把我們當做夫妻!」
周瑞淵猛地抬頭看向她,雙眸中帶著急色,想要伸手去牽她。
杜挽春站起身,一掌打開了他手背,冷聲道:「周瑞淵,我不是非嫁你不可,你要是不願意娶我,那現在大可給我一封休書,我保證,我一定會拿著休書,頭也不回地離開你。」
她話落,直接朝快走去。
「挽春!」
周瑞淵跟著起身,大步來到她身後,一把將她抱住,將頭埋死死埋在她的肩上,微顫著聲音道:「別走.......」
杜挽春感覺到了背後那瘋狂跳動的心和微微發顫的身子,一邊掙扎著,一邊朝他問道:「周瑞淵,你這是什麼意思?」
周瑞淵勒緊雙臂將她用力圈在懷裡,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急促道:「挽春,我說。」
杜挽春這才停下掙扎,任由他抱著。
周瑞淵抱著她,將下巴靠著她的肩,靜靜地看著前方,「我並不姓周。」
杜挽春愣了一下,微側頭看向他。
只見周瑞淵目光深沉地垂著眸子緩緩道:「我姓涼,我娘姓陸,叫陸周,所以才給我們取了周姓。」
涼姓是玄月國的國姓,周瑞淵是皇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