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落看向綿綿。
綿綿給冬兒又吃了一顆藥丸,這樣她好得更快。
沒過多久冬兒的毒都解了。
刺客難以置信地看著冬兒身上的毒漸漸消退,「毒真的解了.......」
小綿綿拍了拍手道:「這有什麼,你的毒再怎麼厲害都比不上我娘親。」
刺客這下只得認命。
杜挽春起身派人將冬兒先送回客房,好好歇息。
小綿綿跟著一同去照顧。
懿兒和裕兒將刺客押到前院,杜挽春要好好審訊他。
袁先生擔心冬兒,也跟著小綿綿一同先去。
前院裡,杜挽春特地支開了丫鬟和小廝,只剩下她和懿兒裕兒,還有刺客。
「說,是誰派你來的?」懿兒冷聲朝刺客問。
他和裕兒向來就護著娘親,過去幾次杜挽春出事,他們都沒在身邊,現在今日正巧被他們碰著。
兩小子想要殺了這位刺客的心都有。
刺客如今尋到妹妹,自然也不會再回南夷,如實說道:「是南夷國安王的皇妃。」
杜挽春並不意外,緊接著又問:「我與她素未謀面,她為何要派你來殺我?」
刺客將郭氏和周家的恩怨一五一十說出來。
一旁的懿兒和裕兒,覺得是無稽之談,紛紛露出鄙夷之色。
尤其是裕兒,他性子急一些,站起身道:「南夷人幾次三番想要害我們娘親,就應該讓三叔去把他們全部滅了。」
刺客本就是玄月國之人,對此番話並未有多少異議。
他緩緩說道:「娘娘,她不僅來派我刺殺過你,還派我刺殺過南夷三皇子。」
杜挽春眸一抬,「你是說安王的三弟?」
刺客點了點頭,「我見他年少,著實不忍心,便饒他一命,將他放了。」
杜挽春恍然大悟,難怪阿若沒有被趕盡殺絕,原來是這位刺客留他一命。
刺客繼續道:「娘娘,我說話算話,你救了我妹妹,要我做什麼都行,就算是讓我回去砍掉那妖妃的頭,我都願意。」
杜挽春緩緩起身,「罷了,不用你去。」
裕兒連忙攔住她,「娘親,就這麼放過那個什麼妖妃嗎?」
杜挽春唇角露出一抹笑,溫和地朝他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不用他去,她作惡多端,自會有人收拾她。」
裕兒從小就十分聽娘親的話,半知半解地點了點頭。
懿兒沉穩許多,似乎早就猜到了娘親的意思。
刺客也是雲裡霧裡,他現在一心只在自己妹妹的傷勢上,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久停留,又再次向杜挽春求饒。
「娘娘,我妹妹從小就跟我走失,我的所作所為她全然不知,請不要因為我的事情牽連她。」
杜挽春眸光緩和許多,「你放心,我一向善惡分明。」
刺客這才放心下來。
隨著冬兒的傷情穩定,杜挽春將她和刺客一同帶回宮中。
周瑞淵得知此事,立馬趕過來。
要不是杜挽春攔著,他進門時,就提劍把這刺客砍了。
好在他聽到杜挽春的聲音,當即冷靜下來。
刺客這次多虧他的好妹妹,不然今日杜挽春就不會讓他離開袁府。
南夷國內。
郭氏還在等著刺客的好消息,這幾日她天天用草藥染髮,一時又忘記容貌一事。
然而,她的容貌卻在不知不覺的時候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安王最先察覺出來,「夫人,你的臉怎麼和往常不一樣?」
郭氏一怔,微顫著手輕輕撫了一下臉頰,若無其事道:「王爺,你一定是瞧錯了,我這臉我平時是一模一樣。」
安王盯著她仔細看著,「不對,就是有些不一樣。」
一個人慢慢衰老,很多時候乍眼瞧不出來。
郭氏提心弔膽起來,特地別過頭,不想和安王直視。
安王收回目光,喝下一口酒,「罷了,許是我看錯了。」
郭氏長鬆一口氣,又再一次急急忙忙將安王送走。
她急急忙忙來到鏡子前,發現鏡子裡的自己的確有些變化,眼角微微下垂,雙眸不像以前那般明亮。
嘴角兩側多了皺紋,更顯得兇巴巴。
「我的連你!」郭氏大驚,「我的臉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我的臉!」
她急匆匆地從抽屜中翻出藥瓶,發現裡面的藥已經吃完。
「我的藥?!」
郭氏面露慌張,整個人就像是丟了魂一樣,不知所措。
麒麟山的芍藥花被燒,她沒用藥,就只能等著一天天變老。
郭氏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逐漸想到安王嫌棄自己時的模樣,雙眸中滿是恐懼。
她的好日子要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