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春!」
周瑞淵驚慌地喚出口,將她緊緊抱在手中,腦海中突然晃過了一抹類似的場景。♗🍩 6❾𝐬hùⓧ.𝐜𝐎m 😂😺
他真的怕了,比聽到綿綿的哭聲還要怕。
他立馬抱著杜挽春坐上趕回宮中。
這一夜,全京城所有的太醫都來到了東宮,只為給杜挽春診脈。
周瑞淵坐在床榻旁,緊緊握著杜挽春的手,眼尾紅紅,雙眸蒙著一層氤氳之氣。
無論是當初被廢,還是被打斷雙腿,他都沒有如此失魂落魄過。
幾十位太醫一一看過之後,給了周瑞淵一個答案。
「太子殿下,太子妃脈相平穩,並無大礙。」
周瑞淵的聲音陡然冷下,寒氣逼人,「既無大礙,那為何太子妃一直還在昏睡之中?」
領頭的太醫低著頭回道:「太子妃正氣虧虛,氣血陰陽不足,大概是太過勞累所致,只需要好好休息,吃上一段時日滋補的藥便可。」
周瑞淵逐漸露出喜色,「真的?」
幾十位太醫一同跪地行禮,「是,殿下。」
周瑞淵緊懸的心落下,伸手輕輕拂過杜挽春額頭的碎發,看著她熟睡的臉,露出欣慰之色,「原來你只是太累了,是我不好,是我平日裡讓你太過辛苦。」
他說罷,讓太醫們和宮女太監們都退下,只留下他和杜挽春。
回首二人成婚多年, 每每有事都是杜挽春走在前面,而他一心都撲在了復仇和奪位之上。
周瑞淵愧疚不已,趴在杜挽春身旁,紅紅的眼睛竟有了淚光,他一遍一遍吻著杜挽春的手,巴不得現在立刻將自己一層一層扒開,然後再一層一層將她裹進去。
不讓別人看,也不讓別人碰。
讓她待在自己的心窩裡,無人打擾,永遠過著無拘無束的生活。
他輕顫著著手指,撫過她的臉頰,語氣極其堅定道:「日後,你只需要站在我身後就好.......」
杜挽春在睡夢中,隱約感覺到了臉上有什麼冰涼的東西落下。
涼絲絲的,還有股青草香。
就跟她以前養在院子裡的仙株一樣,不高興的時候滴答著露水,透著那抹淡淡的清香。
翌日,晨光穿過朵朵白雲照來。
杜挽春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透過刺目的光,她見著趴在自己身側的周瑞淵。
他一晚上沒睡,就這麼握著她的手,靜靜陪著她。
聽到動靜,周瑞淵連忙抬頭看向杜挽春,欣喜道:「挽春,你醒了?」
杜挽春點了點頭,坐起身揉了揉太陽穴,「我昨天怎麼了?」
周瑞淵回道:「大夫說你太累了,要好好休息......」
他話落,起身去拿早就準備好的帕子給杜挽春擦臉。
杜挽春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抬頭問:「雁兒怎麼樣?她的胎如何了?」
周瑞淵坐到她身旁,十分有耐心的一字一句道:「今天一早我派人去了韓家,聽二弟說,孩子已保住,許大夫的保胎藥非常有效。」
杜挽春長鬆一口氣,接過帕子擦了擦臉,總算自己的辛苦沒有白費。
周瑞淵又道:「另外我聽許大夫說,是有人給二弟妹下了十倍的墮胎藥。」
杜挽春一頓,「沒錯,不知是誰這般惡毒,明著是衝著雁兒的命。」
周瑞淵握緊她的手,柔聲道:「此事我去查,謀害皇妃是大罪,至於你......」
「我怎麼?」杜挽春笑著問。
周瑞淵湊到她身側,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
杜挽春的耳朵瞬間通紅,她低下頭正準備反駁,卻見周瑞淵起身按著她的雙肩道:「明日陽光正好,適合做昏君,不如與我一同去青蓮池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