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兒聽著杜挽春的話,低頭沉默半晌後,抬頭看向她說道:「挽春姨,我知道了。🍭💜 ➅❾𝐒卄Ux.Č𝐎𝔪 🐜★」
杜挽春見他面色好了許多,拉著他的手笑道:「過幾日京城有燈會,不如我帶你還有小綿綿他們一同去瞧瞧。」
小清兒和小綿綿聽著一喜,一同點了點頭。
孩子畢竟是孩子,都喜歡看熱鬧。
杜挽春牽著他們二人,將小清兒和小棉棉分別送去了臥房。
待天色暗下,周瑞淵回到家中。
杜挽春早早的走門口等著,她坐在藤椅上,撐著頭小憩著。
銀白的月光輕輕灑在她的身上,周身仿佛被裊裊白煙所包圍,整個人變得不真不切。
周瑞淵緩緩從這邊走來,越走近他的腳步越輕。
待到杜挽春身旁時,他停住腳,想要伸手去碰一下她的臉頰。
然而手還未碰到她的臉,他又立馬將手收回,捨不得將她吵醒。
周瑞淵解下自己的披風,緩緩蓋在她身上,靜靜坐在她的身旁。
杜挽春在夢中,並未察覺身邊有人,不知道睡了多久,她隱約察覺到了身上蓋著的東西,連忙回神,坐起身朝身側看去。
周瑞淵閉著眼靠著她也睡著了。
杜挽春朝他輕輕喚道:「相公,你回來了。」
周瑞淵從夢中驚醒,連忙抬頭朝她看去,雙眸因為困意而泛紅濕潤。
「嗯,挽春,這裡冷,我抱你進屋睡。」
他說著,伸手想要去抱杜挽春。
杜挽春自然次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
周瑞淵攔腰將她抱在懷中,
她很輕,周瑞淵抱起她,就像抱著一片枯葉一般,不費絲毫力氣。
二人來到屋裡後,杜挽春將今日從韓雁兒口中聽說的事告訴了周瑞淵。
周瑞淵並不意外,他在回府之前已經聽說了。
「現在皇上急招爹回京。」
周瑞淵說著,臉色微沉。
杜挽春擔憂道:「娘才剛剛生了妹妹,現在爹回京城,那誰照顧娘?」
周瑞淵深思後回道:「不急,東翎國公主還未進城,待過些時日再說。」
杜挽春輕點頭,「這次必定是皇上在試探爹,若是他緊追著不放,不如就聽榮夫人所言,讓爹假死脫身。」
周瑞淵語重心長道:「若是假死,那日後再無三王爺。」
杜挽春一怔,此話的意思很明白,三王爺若是選擇了假死,那他今後只能是周家男人,京城的榮華富貴與他再無關,
他們不能替三王爺做這個決定。
周瑞淵繼續道:「東翎國公主這次是由昭兒的部下護送回來,大概還有十天到。」
杜挽春想了想,「也就是說我們還有十天的時間想辦法?」
周瑞淵輕聲應道:「沒錯。」
杜挽春沉默良久後,眉宇間突然露出一抹笑,她緩緩道:「相公,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且等等,說不定到時候自有辦法。」
周瑞淵對杜挽春有著特別的信任,無論她說什麼,他都無條件相信。
他握著她的手,將她拉進懷裡,「聽說今天家裡來了個小乞丐。」
杜挽春露出一雙兔子眼睛,「是清兒。」
周瑞淵笑道:「我就知道是他,這孩子獨自一人從北狄國走到了京城,的確是厲害。」
杜挽春將小清兒的事告訴了周瑞淵。
周瑞淵眉頭輕皺,吻著她的頭髮,「你放心,我們家懿兒和裕兒還有小綿綿他們絕對沒有這樣的煩惱。」
杜挽春心中一喜,緊緊抱住了他。
周瑞淵繼續道:「魏洵既然有了納妃的心,定是朝中的事無法掌控,小清兒這麼一鬧,頂多只能緩解一時,日後納妃是遲早之事。」
杜挽春神色微動,「早知如此,還不如讓他們一家就待在成安縣。」
周瑞淵握著她的手道:「人各有志,魏洵如今已坐上了這個王位,自然也不會像以前一樣荒廢一生。」
杜挽春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心中如海水侵蝕感慨萬千。
過去魏大哥和吳娘子感情那般好,到頭來也敵不過這宮中的規矩。
周瑞淵察覺到她的害怕,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溫柔得月風拂過,安撫著杜挽春。
二人來京城數月,除了白日裡周瑞淵忙一些之外,他們依舊和在成安縣一樣。
只要小斐斐睡了,便是他們兩個人的世界。
這晚兩人相擁而眠,直到天明。
天才剛剛亮,小綿綿和小清兒便早早起床,他們去了後院的學堂,袁先生正等著給他們上課。
見著小清兒的時候,疑惑問道:「綿綿,這位是?」
小綿綿拉著小清兒的手說道:「這位是我的哥哥。」
小清兒聽到哥哥兩個字的時候,神色明顯有些不悅,打斷道:「不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