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就是周家的大公子,我們成安縣的縣令。★💔 ➅❾ᔕнù᙭.𝕔όⓜ ♙☮」
「可是他為什麼會來這裡?」
「聽說這書院就是他們周家開的?」
「也難怪了。」
周瑞淵聽著他們的話,眉頭一皺,厲色道:「你們是誰?為什麼會在我們書院裡鬧事?」
領頭的農漢抬頭道:「周縣令,我們都是鄰縣的村民,這次來是來討債的。 」
「討債?誰欠了你們的債?」周瑞淵冷聲問。
領頭農漢指著袁先生說道:「就是他,他欠了我們銀子,現在賴著不給。」
周瑞淵將目光移向袁先生。
袁先生連忙解釋道:「周大人,我並沒有欠他們的銀子,是我舅舅和舅母欠了他們的銀子。」
村民們有人搶過話道:「你舅舅舅母說了,他們欠的銀子,得你來還!」
袁先生憤怒道:「誰欠你們銀子,你們就去找誰!」
村民們根本就不聽起鬨道:「你舅舅和舅母連夜帶著一家老小跑了,我們去哪裡找他們要銀子,現在你們袁家就只剩下你,你不還錢,誰來還錢!」
袁先生眼睛泛紅,心中滿是怒火。
他的怒氣不是因為這些來找他要銀子的村民,而是因為他的舅舅和舅母。
他的舅舅這些年一直在生病,他四處賺銀錢給他治病。
可是,他沒想到,原來他舅舅的病早就好了,還跟著他舅母一同來騙他。
讓他每個月都要交銀子給他們。
這次更加過分,居然以借錢看病的原由找村民借了一大筆銀子,然後帶著一家老小跑了。
將這個鍋丟給了這個一直辛苦賺錢養他們的外甥。
袁先生氣就氣在他所付出的親情,居然只是一場笑話。
他白白給他舅舅和舅母打了十多年的工。
現在還要跟他們還銀子。
就在他出神的時候,周瑞淵突然說道:「他們一共欠你們多少銀子?」
領頭的村民算了算,「大概二十兩銀子。」
這銀子對於周家來說不過是毛毛雨,但是對普通農家,可以購買糧食吃上許久。
他從懷裡掏出二十兩銀子遞給他們說道:「這錢我替他還了。」
村民們大喜,「多謝,大人。」
他們話落,衝上來想要拿銀子。
周瑞淵按住銀子說道:「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村民愣住,「大人有何要求?」
周瑞淵冷著眸光瞥了一下他們眾人說道:「這銀子還了你們了,袁家欠你們的銀子是妥了,但是你們在我書院裡鬧事該如何算?!」
村民們紛紛嚇了一跳,驚慌地跪地道:「大人,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不該在您的書院鬧事。」
周瑞淵緩緩鬆開按著銀子的手說道:「過來領銀子的人,都去衙門給我領板子。」
村民們低著頭不敢說話。
周瑞淵輕了嗓子,說道:「你們不想挨板子也可以,但是得給我在三天之內那袁家那對夫婦找來。」
「冤有頭債有主,他們欠你們的銀子,你們去找他們要!」
村民們沒人敢再去拿銀子,在衙門挨板子,那可是要命的事。
一戶人家不過幾十文的錢,沒必要這麼跟周大人故意不去。
他們紛紛應道:「是,周大人。」
周瑞淵收回那二十兩銀子,冷聲朝他們吩咐道:「下去吧。」
「是,大人。」
村民們一個個灰頭土臉地離開了書院門口。
袁先生大步走過來,朝他行禮道:「多謝,周大人。」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懿兒和裕兒,是他們將我尋來的。」周瑞淵說罷,朝身後的懿兒和裕兒看去。
袁先生明白,這是周瑞淵要讓他欠這兩孩子的人情。
可想而知,周家有多看重這兩孩子。
他不過這兩孩子的先生,都能得到周家如此青睞。
他再一次朝那兩孩子行了一個大禮。
周瑞淵朝他正色說道:「日後碰著這種村民不要躡手躡腳,你越怕他們,他們越會欺負你。」
袁先生點了點頭,「是,大人。」
周瑞淵牽著兩孩子朝書院裡走去,一邊走,一邊朝他問道:「你舅舅舅母是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