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挽春看著她的背影,握緊手裡的令牌和小冊子,轉身回到家中。💥😺 ❻❾ร𝔥Ⓤχ.𝓬𝐨𝕄 ♧☮
待夜裡,她將此事告訴了周瑞淵。
周瑞淵接過冊子和令牌看了許久,說道:「以防萬一,我把令牌給爹拿著,冊子上的東西讓爹和娘都看一看。」
杜挽春翻了幾頁冊子,「也好,早做準備,免得那馬嬤嬤來試探。」
周瑞淵抽掉她手中冊子,環抱著她的腰,將下巴輕輕墊在她的肩上,說道:「我聽說你三言兩語就把那馬嬤嬤給騙走了。」
杜挽春被他呼來的溫暖氣息繞得脖子痒痒的。
她縮了縮脖子,說道:「這還不是因為她想要給你塞妾室。」
周瑞淵將她抱得更緊了,「我的娘子吃醋了?」
杜挽春被他的話特得臉頰通紅,握著他的手,說道:「我若是吃醋,現在就把那嬤嬤趕出成安縣了。」
周瑞淵不知為何心中頗有些高興, 抱起她,讓她坐在自己懷裡, 輕輕吻住她的唇。
「我倒是愛看你吃醋。」
杜挽春臉頰通紅,伸手輕輕碰著他的臉龐,露出那小小梨渦笑道:「說到吃醋,我還真沒見相公吃過。」
周瑞淵抬起深邃的眸,溫柔地看著她,「你當然看不到,我就把方圓十里的男人都趕走了。」
杜挽春抬頭看向他問道:「真的?」
周瑞淵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真的。」
杜挽春噗嗤一笑。
周瑞淵將她摟得緊緊的,若不是因為肚子裡有孩子,估計現在早就倒在一個被窩了。
杜挽春也沒敢再惹他,二人閒聊過後,一起相擁著入睡。
她家相公平日在衙門裡都是一臉嚴肅,到了她這兒才會說這些調笑的話,若是被外人瞧見了,估計會震驚許多天。
翌日,杜挽春將令牌和冊子交給了周大娘和三王爺。
他們兩個聽杜挽春交代後,紛紛開始記冊子裡的東西。
待下午,周大娘去集市給小綿綿買糖人的時候,不小心撞見了馬嬤嬤。
馬嬤嬤想了一晚上,都沒想明白這周大娘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今個撞見了她,正想弄個清楚。
「月娥。」馬嬤嬤朝周大娘喚道。
周大娘回頭看向她,「馬嬤嬤,你還在這裡,沒回京城?」
馬嬤嬤盯著周大娘那眼角看著,說道:「月娥,你過去眼角不是有顆痣來著,怎麼現在沒有了?」
周大娘笑道:「是啊,不過算命先生說這顆痣不好,我就拿了東西擦擦,蓋住了。」
「蓋住了?」馬嬤嬤疑惑問道。
周大娘拿手在眼角處擦了擦說道:「你瞧,這不就有了。」
馬嬤嬤連忙抬頭去看,發現那紅痣還真在。
她驚訝問道:「月娥,你臉上擦的是什麼東西,怎麼能把那紅痣遮得乾乾淨淨。」
周大娘笑道:「就是我家胭脂鋪賣的胭脂,若是臉上長得黑斑和小黑痣,都能遮一些。」
馬嬤嬤覺得很是神奇,說道:「這胭脂還真好用。」
周大娘朝著自家胭脂鋪一指,「你若是想要可以去鋪子裡買,看在我們過去是老相識的份上,便宜你幾文錢。」
馬嬤嬤沒有心思買什麼胭脂,她的目光又落在了周大娘提著的菘菜,說道:「現在周家那位還喜歡吃菘菜啊?」
周大娘低頭看著手裡拿著菘菜,說道:「是啊,平日裡家中有嬤嬤買菜,不過剛才出來的時候,我正巧見著有攤販在賣這個菜,所以就買了一些。」
馬嬤嬤想起了過去的事情,笑道:「我記得你婆母以前說過,你家男人過去最愛吃的就是這個菘菜,每日只要府里老爺們吃這個菜,她都會弄一些給你家男人吃。」
周大娘順著她的話說道:「沒錯。」
馬嬤嬤跟她聊了幾句,心中的疑慮頓時少了許多。
她最後還是將話題談論到了自個孫女的婚事上面。
周大娘直言道:「我也很惋惜,要是我大兒子還在的話,我一定讓他娶了你孫女,可惜現在他已經去世,我們也沒有辦法。」
「實在不行,我真給他們配了陰婚,可好?」
馬嬤嬤連忙搖頭道:「那可不行,我家好好的大閨女,配什麼陰婚。」
她說罷,一臉不悅地離開了這裡。
周大娘見她走了,長鬆了一口氣。
好在進來出門的時候在臉上點了一顆紅痣,不然她還真不知道怎麼去應對這個馬嬤嬤。
馬嬤嬤回到客棧後,又將遇到周大娘的事情告訴了馬桃兒。
馬桃兒聽後,在屋子裡沉默了許久。
馬嬤嬤繼續勸道:「桃兒,我們回村子去吧。」
馬桃兒突然抬頭說道:「奶,不,我們不回去,周家不是說想要給我配陰婚嗎?那就配啊,只要成了親,那我就是周家的大兒媳婦,那他們周家還不得養著我們。」
馬嬤嬤看著眼前的孫女,只當她是瘋了。
「桃兒,你可想清楚了,這配陰婚可是嫁給死人啊,你就不怕那死的人來找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