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人都在等著曾遠給阮二小姐治病。
但是曾遠卻看著那頭豬退縮了,他握著手中的符咒和刀往後退了幾步。
阮大人在一旁催促道:「曾道長怎麼還不動手。」
曾遠朝後退了幾步,多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怎麼看跟前的阮大小姐都是豬。
他遲疑片刻之後,趁著所有人在屋外,將那頭豬給放了,隨後拿起花瓶朝著自己的頭一敲。
隨著屋子裡傳來一陣痛呼。
屋外的阮大人沖了進來,「曾道長,你怎麼了?」
曾道長滿頭是血的倒在地上,指著窗戶口道:「跑了,大小姐跑了。」
阮大人大驚,連忙朝府里的小廝喚道:「快!快給我去追!」
「曾道長,你沒事?」阮大人將曾遠扶起來,朝他問道。
曾遠剛才自個下手太重,雙眼一黑暈了過去。
阮大人這下慌了,連忙又去給曾道長請大夫。
去喚大夫的小廝剛剛出門,正巧遇到了一位路過此處的赤腳大夫。
小廝太過慌亂,想都沒想,將這位赤腳大夫拉進了府里。
這位大夫給曾道長看過頭上的傷後,順便也給阮二小姐診了脈。
阮大人連忙走來說道:「我這些女兒中了邪祟,已經病了好些天。」
大夫抬頭看向阮大人說道:「什麼邪祟?」
阮大人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猶豫了半晌,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大夫從藥箱拿出了幾副藥說道:「小姐不過是得了癔症,你給她服下此藥,不出三日會漸漸好起來。」
阮大人看著他手裡的藥, 眼神中滿是驚訝,「我家女兒,只是得了癔症? 」
大夫點了點頭,「沒錯。」
阮大人再次問道:「所以不是什麼中邪?」
大夫緩緩起身道:「大人,世上哪裡有那麼多邪祟,若真的有,你又見過多少鬼神,好好給你女兒服藥,不然再耽擱,小心她自殘。」
阮大人握著藥從驚訝中回神,連忙將藥交給了自己貼身丫頭,讓她去把藥給煮了。
大夫沒有在阮府久留,來得突然,走得也突然。
等阮大人給阮二小姐餵完藥後,大夫已經走了。
隨著曾道長的昏迷,這場所謂的換心鬧劇也成了一場笑話。
三天之後,阮二小姐的病情大好,曾道長也醒了。
阮大人開始確信曾道長就是個裝神弄鬼的騙子,他安撫好自己的女兒後,開始計劃著怎麼讓這人永遠消失,就像當初讓他親哥哥消失一樣。
同時皇帝也暗中得知了此事,再加上他現在病情再次加重,對曾道長也徹底失去了信任。
三人都各懷心思,但似乎好像都把尋找皇后的事情忘記了。
這讓周家的日子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杜挽春自從有孕之後越來越嗜睡,去鋪子的時間也少了。
好在有陶瑤芳和張秋禾幫著。
張秋禾前些日子生了一個女兒,王秋經常抱著女兒來到周家。
周瑞淵知道,他這是像他炫耀,自己也有個女兒。
這不周瑞淵也經常抱著小綿綿在府里走動。
但是小綿綿大了,不喜歡被抱著了,沒抱一會兒,她就跑了。
王秋抱著自己的小女兒笑道:「瑞淵,來,來,你還是來抱抱我的女兒吧。」
周瑞淵回頭看了一眼小綿綿離開的身影,然後又看了一下屋裡,笑著說道:「不急,再過幾個月我就有女兒抱了。」
王秋笑道:「瑞淵,這還早呢?還不知是閨女,還是兒子。」
周瑞淵一臉自信道:「一定是個閨女。」
王秋將自己的小女兒高高舉起,笑道:「那我們就等小妹妹出生!」
他的小女兒小名叫蠻蠻,模樣長得不像王秋也不像張秋禾,白白胖胖的小臉兒,眼尾有個小小的紅痣。
從小就能看出是個小美人,現在雖然還沒一歲,但卻是這十里八外最好看的女娃娃了。
杜挽春從屋裡走來,說道:「蠻蠻越長越好看了。」
小蠻蠻現在還不會說話,聽到杜挽春的聲音,立馬抬頭去看她,隨後笑了起來。
王秋將她抱到了杜挽春跟前,看向周瑞淵說道:「瑞淵他又想有個女兒了。」
杜挽春輕輕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彎著眉眼沒有說話,只是笑。
這時,南風凌從屋裡走來說道:「小蠻蠻長得真好看,不如我們兩家定個娃娃親吧。」
南風凌家的小冬冬現在能走了,平日裡都是莊嬤嬤帶著。
王秋笑盈盈道:「好啊,先定個娃娃親,若是日後他們有緣,那就直接成婚,若是沒緣,就罷了。」
南風凌覺得不錯,連忙將小冬冬喚來。
小冬冬長得越來越像周昭,模樣憨憨的。
然而,小蠻蠻一見他就哭了。
王秋抱著哄了許久。
杜挽春笑道:「看來,還是不能太著急。」
這時不知道誰在裡頭冒了一句,「不如讓小蠻蠻和挽春肚子裡的孩子結個娃娃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