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才剛剛來到院子裡,便被一群家丁給圍了起來。(-_-) (-_-)
「你就是高老大?」領頭的家丁問道。
高老大抱著銀子一愣,「沒錯,你們是誰到我家來幹什麼?」
家丁冷哼一聲說道:「還敢問我們是誰?!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忘記了?!」
高老大依舊是一頭霧水。
屋裡的高老太太聽到聲音,大步走出來,問道:「你們是誰,想要幹什麼?!」
家丁朝著跟前這老太婆說道:「你兒子,勾搭了我姥爺的小妾,讓她大了肚子,你說我們來幹什麼?!」
「什么小妾?」高老太太一頭霧水。
高老大這時也知道,原來這些人是錢老爺派來的。
他聽到他們說那小妾大了肚子,高興不已,朝高老太太笑著說道:「娘,你要做奶了,她懷孕了!」
高老太太這才明白,原來自己兒子一直惦記的女人不是什么正經人家的閨女,而是一位小妾,她氣得抬手朝著自個兒子打了一巴掌,「你這個臭小子,什么女人不要,去惦記別人家的女人,你想要娶多少次婆娘,娘都願意給你娶,但是你總得娶個正經女人啊!」
錢家這位小妾的確是出身不一般,過去是青樓女子,後來給一位賣豬肉的做外室,又給了一位師爺做貴妾。
師爺年紀大有心無力,轉手又將她送給了錢老爺。
高老大深陷溫柔鄉,並不在意這些,他捂著臉說道:「娘,你別打我了,她可比我之前那幾個婆娘會伺候人。」
高老太太氣得直跺腳,心裡開始後悔起來,早知道還不如先把那苗氏留著。
她再怎麼不喜歡苗氏,好歹她還是正經人家出來的黃花大閨女。
就在他們母子倆僵持不下的時候。
家丁突然笑道:「還什麼孩子,我家老爺一氣之下,將她痛打一頓,發賣到了黑窯,那孩子早就沒了。」
這話如晴天霹靂落下來。
高老大一時愣住,他將銀子拿出來說道:「我這裡有銀子,我去把她贖回來。」
這去了黑窯的女子,不出半個月估計都不能正常走路。
高老太太大步將他攔下來,「你怎麼這麼多銀子?」
高老大失神說道:「我把我們家的田地都賣了。」
高老太太一聽,直接捂著額頭摔暈倒下去。
「娘,你怎麼樣了,娘。」高老大著急喚道。
一旁的家丁只當是看笑話:「高老大,我家老爺說了,今天一定要給你個教訓,你也別怪我們下手狠,要怪只怪你自己沒良心。」
話落手一揮,朝四周的家丁道:「給我打。」
「是!」
家丁們聽後,紛紛舉起手中的棒槌朝那高老大打去。
「啊!救命!」
家丁們打人都非常有手法,全都沒有在要害,但是痛得高老大直叫。
他們一邊打還一邊說道:「你們呀也是運氣不好,原本我們老爺瞧見那姨娘年紀小,不想再耽擱她,準備將她送出府。」
「誰知道啊,她居然勾搭了我們府中的家丁,想要家丁給她去買保胎藥。買藥就買藥,誰知道藥剛剛到手就被我們家老爺撞見,不然我家老爺也發現不了,送不定已經給了一筆銀子送她出府。」
「現在看來,只怪她自己倒霉!自作自受!」
高老大痛得臉色蒼白,現在滿腦子不是什么女人,而是不想再挨打。
家丁們足足打了小半個時辰,打得高老大在地上動彈不了。
等他昏迷後,才收好棒槌準備離開,臨走的時候,還把他們買地的銀子拿走了,就相當於他對錢老爺的補償。
高老大一天的時間,不僅沒了銀子,沒了地,還沒了女人。
很快這消息便傳得村子裡都是。
村民們一個個拍手叫好,都說他這是活該。
而那個買下他家裡田地的女人便是前幾日在杜挽春莊子裡哭著的婦人。
她一個農婦自然是沒有那麼多銀子。
銀子是杜挽春給的,用的是苗氏的名義。
所以到頭來這塊地還是給到了苗氏的手中。
杜挽春收到地契的時候,直接給了苗氏。
苗氏還不能站起身,但是能坐起來了。
她拿著地契感激不已,一直哭著。
來送地契的婦人笑道:「那個高老太太一直欺負你,等到她看到買地的人是苗娘子你,估計得氣得捶牆。」
苗氏紅著眼睛,緊握著手裡的地契沒說話。
她最後將目光落到了自己兒子身上,眼神變得堅定起來,「等我傷好了就去收地。」
說完,蹲在床榻上,朝著一旁的杜挽春重重磕了一個頭,「多謝杜掌柜救我們母子一名,將來我們母子一定會好好報答你!」
杜挽春將她扶了起來,「救你命的人不是我,是許大夫,你要謝,便好好謝謝她。」
「可是這地契?」苗氏拿起地契道。
杜挽春將地契塞在她手心,「我這個也不是平白無故給你的,我呀缺的不是地,我缺的是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