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挽春回道:「我就是杜挽春。」
女子一喜,連忙將信遞給她,「姑娘,請收著。」
杜挽春接過信,帶女子走後,緩緩將信打開,只見是周大娘送來的信。
信上說,她想起來二十多年前後,宮裡的柳妃送給了她一個首飾盒,她把首飾盒埋在了陸府里。
若是她和周瑞淵得空,可以去陸府將那首飾盒挖出來,說不定裡頭還會有一些寶貝。
杜挽春將信一連看了幾遍,隨後將信給了周瑞淵。
周瑞淵拿在手中看著,抬頭朝陸家的方向看去,「現在陸府被吳家人霸占,想進去沒有那麼容易。」
杜挽春雙眸一揚,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笑道:「不急,我們再等等,等周楓的辦完婚事再去。」
周瑞淵輕點頭,「也好。」
京城吳家因為吳貴妃被打入冷宮,一日不如一日。
吳家大公子去了關外,吳家大小姐天天在府里鬧著要嫁人。
可謂是家無寧日。
後來吳老爺聽了一位老頭子的話在屋裡擺放了符咒和佛像,這幾日才好了許多。
吳夫人又得意起來,她家的小女兒正巧是上次在周家香鋪嘲諷杜挽春的人。
被大雨淋濕之後,吳家六小姐在屋裡不停地哭訴著,說一定要嫁給那位賣香料的商販。
吳夫人氣得不行,指著她罵道:「你這個臭丫頭,我們堂堂吳家人,怎麼可能會嫁給一位商販。」
吳家六小姐機靈得很,連忙說道:「爹娘,你們糊塗啊,他能是普通的商販嗎? 他的弟弟是皇上的義子,是皇上親封的侯爺,我們吳家已經沒有人撐腰,還不如再尋一條路。」
吳夫人長嘆一口氣道:「你說的也沒錯,皇帝早晚有一天會為了陸家,把我們吳家當做替死鬼,不如先找個靠山,日後還能保住一條命。」
吳家六小姐重重點頭道:「沒錯。」
不過很快吳夫人又惆悵道:「只不過你說的那位商販好像已經有了娘子,你總不能去給人家做妾吧?」
吳家六小姐壓低聲音道:「娘,為什麼要做妾,想辦法讓他喪妻不就行了。」
「喪妻?」吳夫人一驚。
吳家六小姐緩緩起身道:「娘,要達目的必須得狠。」
吳夫人原本還想勸,但是又覺得自個女兒說得有道理。
吳家六小姐立馬在她耳邊小聲說著。
吳夫人的神色變了又變,最後露出了笑顏。
夜裡。
吳家比往日要陰森許多。
原本還計劃著要謀害杜挽春的吳六小姐突然從床上下來,拿著準備要給杜挽春下的毒藥朝後院走去。
她閉著眼睛,將毒藥倒進了一碗杏仁露里,隨後端著這碗杏仁露來到了吳夫人的房裡。
吳夫人聽到有人進來,連忙穿了衣服來到門口,問道:「誰?」
吳六小姐閉著眼睛沒說話、
吳夫人覺得不對勁,將房門打開,見著女兒來了,連忙問道:「這麼晚了,你來幹什麼?」
吳六小姐依舊 閉著眼睛,隨後將手裡有毒的杏仁露遞給了吳夫人。
吳夫人接過杏仁露一臉困惑地看著她,「你怎麼了?」
然而,吳六小姐依舊沒有回她的話。
吳夫人將杏仁露放在一旁,冷聲道:「女兒,你醒醒。」
吳六小姐聽到喚聲,猛地睜開眼睛,見著跟前的吳夫人,大驚,「娘,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