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娘一驚,「怎麼死了呢?以後要是舉證吳貴妃,他說不定還能有些用處。」
三王爺眸光一轉笑道:「死是死了,不過是假死,被李縣令砍掉了一條腿,現在關了起來。」
周大娘冷靜下來,「嚇死我了,原來只是虛驚一場。」
三王爺緩和目光安撫她道:「周兒,這些事情以後有我和瑞淵他們,你不用擔心。」
周大娘點了點頭,朝著後院的香坊一瞅,「好啊,我以後就老老實實制香。」
說到制香,她用新采的甘松做出了新的香丸,那香味比之前的薄荷香露還要清爽,估計也能賣個好價錢。
杜挽春從香坊走出來,「三叔,既然是虛驚一場,你也別太緊張了。」
說完,指著灶房說道:「娘,今天特地煮了豬蹄,你瞧瞧,可香了。」
三王爺一聽,連忙朝灶房走去,見著煮好的紅燒豬蹄,皺著眉頭看向周大娘道:「你呀你,我都說了,這灶房你就別進。」
周大娘笑著,「好,下次不去了。」
杜挽春這一招的確讓三王爺分散了注意力,現在他滿腦子都是燒豬蹄得多累啊,不能再讓她受累了,便一股腦把剩下的菜全都弄好了。
生怕周大娘再跟他搶著幹活。
大伙兒忙了一整天,也都餓了。
周昭幫著把飯菜端到了前屋 。
一家人安安心心吃起飯來。
這本周家吃飯吃得香噴噴,十里外破廟內,幾個匪徒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
「這怎麼回事?周家怎麼還沒拿銀子來?」
「是啊,那孫老爺不是說,過了今天,那周家一定會拿銀子來嗎?」
「難不成是這其中出了什麼岔子?」
一群人圍在一起惆悵起來。
這時,裡面負責看守的一位匪徒小跑過來說道:「大哥,不好了,我們綁錯了。」
「什麼綁錯了?」高個子匪徒聽得一頭霧水,站起身朝他問。
跑來的匪徒慌慌張張道:「我們幫的不是周家那婆娘,而是孫家的夫人!」
「什麼?」高個子一驚,連忙衝進了破廟裡。
孫夫人見著有人進來了,朝著他破口大罵道:「好你們這幾個畜生,綁人都不會綁,居然把我給綁來了!」
一開始她嘴裡塞著布,一句話也說不出,剛才匪徒拿掉她嘴裡的布頭餵水給她喝的時候,她便立馬把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
起先那匪徒還不信,直到孫夫人把他們之前做的惡事都說了出來,他才急著去告訴了自己的老大。
高個子匪徒看著孫夫人,依舊還有些不信,「你說你是孫夫人?」
孫夫人瞪著眼睛,朝著他罵道:「你們怎麼長得狗眼,農婦能長成我這樣嗎?」
高個子匪徒朝著孫夫人定神一看,見著她細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農家女子,這才反應過來,真的是抓錯人了。
「夫人?!」
他一驚,連忙將孫夫人身上的繩子解開。
孫夫人抬起手給了他重重一耳光,「真是沒用,連個人都是綁不好!」
高個子匪徒受著這一巴掌,心裡有些憤怒,不過看在孫老爺的銀子份上,他只得忍下來,賠禮道歉道:「夫人,當真對不住了,是我們辦事不力,你要打要罵都行。」
孫夫人一肚子的氣,朝著他又一腳踹去。
就在這時,一名去縣裡打探消息的小弟氣喘吁吁跑了過來,「大哥,孫家出事了!」
高個子臉色一沉,回頭看向小弟,「孫家?出了什麼事?」
小弟看向一旁還在趾高氣揚的孫夫人,低著頭小聲回道:「孫家派人陷害柳家並且火燒劉家鋪子一事被鄭知府查了出來,鄭知府派人封了他所有的鋪子和宅子,把他帶回了衙門。」
「孫老爺被帶回衙門後,畏罪自殺死了!」
「死了?」高大個匪徒震驚不已,「這銀子都沒給我們就死了?!」
在場的所有匪徒都驚住,臉上滿是埋怨,「對啊,我們忙了這麼久,一個銅板還沒拿到!」
「不行,我們不能就這麼白幹活!」
「沒錯!」
孫夫人聽著愣在原地,片刻後立馬走到那小弟跟前,再次問道:「我們家孫老爺真的死了?」
小弟點頭回道:「沒錯,聽說屍體都送回孫家了。」
孫夫人如雷重擊一般,一個沒站穩摔倒在地。
這時,高個子匪徒看向她,「你家老爺死了,那銀子得你給我們!」
一旁的小弟連忙道:「大哥,孫家的鋪子和宅子都被封了,她哪裡還有銀子!」
孫夫人連忙抬頭道:「有,銀子我有,我娘家有是銀子!」
那小弟又道:「夫人,你可能不知道,你娘家也被封了,通通都被抄家!」
為了不讓這個孫夫人去通風報信,所以鄭知府一做二不休,直接把孫夫人娘家也查了,反正都不是什麼好貨色。
孫夫人聽罷,只覺得頭一陣暈眩,直接暈了過去。
小弟瞧著暈過的孫夫人,皺著眉頭道:「大哥,這人該怎麼辦?」
高個子匪徒想了想,說道:「既然孫家給不了我們銀子,那我們不如把這個女人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