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娘把紫色小花的莖根放在籃子裡,笑道:「這東西叫甘松,把莖和根曬乾也可以做成香料。♢💚 ➅❾ѕħ𝐔𝓍.𝓬𝓸爪 🏆😳」
王嬸子恍然大悟,連忙幫著一起挖,「沒想到制香有這麼多學問,連這種雜草的莖和根都能做成香料。」
周大娘點頭道:「是啊,不僅能制香,還能當做藥材,這甘松的莖根曬乾後磨成粉,再和香附以及沉香混合做成香丸,不僅芳香醒脾還能治病。」
「這麼神奇?」王嬸子看著那小小的莖葉,臉上滿是驚色。
周大娘拿著小鋤頭又挖了一下,隨後摘了一截小莖遞給她說道:「這甘松除了可以制香之外還可以除掉嘴裡的異味,平時只要拿了一小段放在嘴裡嚼了嚼吞下去,一整天嘴裡都不會有味道。」
這個方法是宮裡不少妃子宮女常用的,尤其是伺候皇上身邊的宮女,她們生怕自己嘴裡有味道熏到皇上。
像是農家就沒這麼講究。
王嬸子還是頭一次聽說,接過她手裡的莖葉放在嘴裡嚼了嚼。
新采的莖葉會有些苦澀,王嬸子閉著眼睛把甘松莖吞了下去,隨後朝著自己的手掌吹了吹氣。
只見呼出來的氣飄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她驚笑道:「呀,還真是香了!」
周大娘自個也嚼了一個,「我們快點摘一些回去,不然下次就找不到了。」
「好的。」王嬸子笑著應道,頓時充滿了幹勁。
兩個人拿著小鋤頭忙活起來。
這邊在忙活,孫家嫂子那邊卻是吃盡了苦頭。
孫家嫂子從昏迷中醒來,見著自己手腳被綁住,連忙朝外喚道:「你們是誰?竟敢綁我!」
在破廟外的匪徒聽到裡面的聲音,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煩,「這農婦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高個子老大說道:「去,讓她閉嘴,叫得聲音太大,免得引起路人的注意。」
「好的,大哥。」一旁兩位匪徒連忙應著,隨後挽著袖子走進了關押孫家大嫂的屋子裡。
孫夫人見著有人進來了,連忙朝他們罵道:「你們是誰?為什麼綁我?!」
匪徒也不跟她答話,直接上來就往她嘴裡塞了一塊臭抹布。
孫夫人拼命掙扎著,鼓著一雙兇狠的眼睛,巴不得衝上去跟那些匪徒廝打。
匪徒把她們的嘴塞住之後,拍了拍手說道:「為什麼綁你?誰讓你們不肯賣鋪子!要是早點賣了,那孫家老爺能做這麼多事嗎?」
孫夫人聽著一驚,用著自己的喉嚨極力發出聲音問:「是孫老爺派你們來了?」
然而,從喉嚨里發出來的聲音並不清晰,匪徒一個字都聽不清楚,抬起腳朝著孫夫人一腳踹去,「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怎麼?你還想動手不成?」
他這一腳正巧踹到孫夫人的肚子上。
孫夫人痛得直嗚呼,倒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肚子翻滾著。
這時一旁的匪徒勸道:「好了,我們只是圖銀子,你別打人。」
匪徒蹲在地上,看著那孫夫人笑道:「那孫老爺也沒說我們不能打人,你瞧瞧這農婦多囂張,不打她兩下,我這氣出不來。」
孫夫人瞪著眼睛,一副惡狗模樣,巴不得問候他祖上十八代。
這明眼人一瞧就能瞧出來了。
另外那個勸他的匪徒也不說話了,直接離開了這裡,臨走的時候囑咐他道:「在拿到銀子錢,你們別鬧出人命!」
匪徒回頭笑道:「放心,我們再怎麼樣也沒孫老爺狠毒,那柳家的鋪子說燒就燒,聽說裡頭還燒死了一個女人。」
離開的匪徒腳步一頓,「這事我們也脫不了干係,你小心說話。」
「行,小心說話!」匪徒有些不耐煩, 他看著孫夫人,又踹了一腳,「聽說著周家以前也是農家,怎麼就開起了鋪子呢?」
準備離開的匪徒白了他一眼,「你老老實實看著人,管那麼多幹什麼?!」
說完,轉身離開了這裡。
倒在地上的孫夫人一聽這周家,立馬明白了什麼意思,看來這幾個匪徒是綁錯了人,她連忙坐起身,朝著匪徒用力喊著,「我不是周家人,你們綁錯了!」
然而,她嘴裡被塞著東西,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匪徒見著她這般激動,以為她又是在罵人,站起身朝著她甩了一耳光,怒斥道:「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老實,看我不抽死你!」
孫夫人被這一巴掌打懵了,捂著臉繼續嗚嗚嗚。
匪徒一個字都聽不清,朝著她又是幾腳踹去。
最後孫夫人被打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倒在地上痛苦掙扎。
另外孫府里,孫家大哥正滿臉笑容,高興道:「太好了,把人看緊了,一定要逼他們拿出兩千兩銀子。」
來報信的匪徒連忙彎腰道:「是,老爺。」
孫老爺笑著在屋裡來回走著,「我看那周家還硬氣不硬氣!」
一旁的僕人跟著笑道;「老爺,您別急,我猜他們不出一天就會來乖乖求你。」
孫老爺端起一旁的茶水大口喝下,臉上滿是得意的笑,「等他們來求我的時候,我出的可就不是兩千兩了。」
許是因為說話時茶水還被吞下去,話音剛落他便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
僕人連忙給他拍背,「老爺,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