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娘見著自己早就以為死去的三弟,激動得雙眸濕潤,差點說不出話來。♧✌ 6➈SĤ𝐮x.℃σΜ 🎃♚
要不是礙於張秋禾在這裡,她怕是早就抱著自己的三弟大哭起來。
想當年陸家一家被斬首,她在冷宮裡得知自己爹娘還有大哥三弟死去的消息,差點暈死過去,如今看到自己的三弟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跟前,仿佛就像是在夢中一樣,令她有些不真切。
杜挽春拉了拉周大娘的衣袖,小聲道:「娘,既然是故人,不如先進屋再說吧。」
周大娘微微回神,連忙點了點頭,「對,進屋,我們進屋再說。」
杜挽春挽著她的手,朝屋裡走去。
周瑞淵和周楓周昭迎著陸言進了屋。
張秋禾抱著孩子在院子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朝周大娘和杜挽春笑道:「周嬸嬸,挽春,今個你們家中有客, 那我先帶麼兒回家。」
杜挽春回頭笑道:「好的,張姐姐,明日我們再帶你去鋪子裡。」
「多謝了,挽春。」張秋禾笑著抱起孩子,轉身準備離開。
莫大小姐朝著進屋的自家相公看了一眼後,走到張秋禾身邊笑道:「張娘子,我們帶來了一些歉禮,正巧現在一併幫你送到家中去。」
張秋禾垂下頭,「罷了,不用了,對了,那個柳生元現在怎麼樣?」
莫大小姐緩緩回道:「被我二妹休了,趕出了家門。」
張秋禾先是一驚,隨後十分解氣地笑了起來,「活該!誰讓他拋妻棄子,心腸歹毒!」
她說罷,抱著孩子急匆匆朝外走去。
對於莫家她也不恨,只是送來的東西,她真不想要。
莫大小姐為人善於察言觀色,見她如此,還是耐心地追了上前,朝車夫吩咐了幾句,跟著張秋禾來到了家裡。
張秋禾見著他們來了,也不好再趕他們走,客客氣氣給莫大小姐倒了一杯茶。
莫大小姐朝寒酸的屋子看了一眼之後,小聲吩咐了小廝幾句,沒過多久,三四個小廝把馬車的東西都搬下來了。
也不是什麼多貴重的東西,大概有四五袋大米和三壺油,不過每袋米裡面都放了三十兩銀子,一起大概有一百多兩,來的時候莫大小姐怕這小娘子不收,所以特地藏在了米里,等她日後吃這米的時候,自然就能發現這銀子。
張秋禾看著一袋一袋扛進來的米,很是一驚,連忙道:「莫大小姐,真的不用了,我們母子倆雖然日子苦,但是也不需要你們莫家的東西。」
莫大小姐也不管她收不收,讓小廝放下這些米和油之後,笑了笑,起身帶著小廝們走了。
「大小姐,這些東西,我們真的不能收,大小姐!」
張秋禾追著想把這些米還回去,但是一袋米也有得二十斤左右,張秋禾想扛也扛不起來,等著把米拖到了門口,莫大小姐已經帶著小廝離開了,無奈之下她只得先收下了這些米。
張秋禾看著這這些大米,心中也是感慨萬千,沒想到莫家二小姐這般知善知惡,若是換做平常厲害一點的小姐,估計今天送來的就不是米了。
她想著突然明白今天杜挽春為什麼那般跟莫二小姐說話了,看來她是早就料到了莫二小姐會這麼做。
張秋禾看著周家的方向,臉上滿是感激,心裡想著要不是杜挽春,還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日後啊一定要好好報答她才行。
周家內,張秋禾走後,一家人也沒再藏著掖著了。
周大娘一把擁著陸言大哭起來,「三弟,你這些年怎麼樣了?」
陸言看著一副農婦打扮的二姐,心疼不已,安撫她道:「二姐,我很好,這些年莫將軍對我很照顧,只是你和殿下他們......」
說完看向一旁的周瑞淵和周楓周昭。
周瑞淵朝他行了一個禮,「舅舅,我們都很好。」
說完,握著杜挽春的手,說道:「這位是我的娘子,姓杜。」
杜挽春朝著這位初次見到的小舅,行禮道:「舅舅。」
陸言見著他連娘子都有了,也是一驚,「才三年不見,殿下們都長大了,我記得以前你們還時常跟在我身後,讓我帶你們去打馬球來著。」
說著,許是想到了家中的人,臉上微微有些感傷,「沒想到一轉眼,都娶妻了。」
周大娘聽他如此說,立馬扯開話題,朝他問道:「你和莫家那位大小姐成婚了?」
陸言回過神來點了點頭,「是的,我們成婚已有兩年多,有個孩子,跟你長得很像,下次我把她帶過來跟你瞧瞧。」
周大娘欣喜不已,「真是太好了!三弟!那吳家不是想著讓我們陸家斷子絕孫嗎?想要將我們趕盡殺絕嗎?現在他們怕是要落空了!」
一提到吳家,陸言雙眸中微微有些恨意,「二姐,你放心,我們早晚有一天會重新回到京城,到時候我一定會讓那些曾經害過我們的人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