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方思逸在裝置上搗鼓了幾下,原本玻璃皿上的虹膜就被吸收到了裝置里。【記住本站域名】
「方思逸!你好沒好啊!」
遠處,突然傳來一道微弱的聲音,方思逸還沒來得及回復,聲音的來源就直接走了過來。
「你怎麼這麼久,提取個虹膜有這麼複雜嗎?」
聽見有其他人來了,唐淺淺趕緊閉上了眼。
「你在這兒墨跡啥呢?」男人走過去質問道。
看見打開的棺材板,男人下意識往裡邊看了一眼。
「喲,長得真水靈,怪不得你墨跡呢!在這兒看美女啊!」
男人說著就要上手去摸唐淺淺的臉頰。
他們感受不到唐淺淺的呼吸,但唐淺淺現在緊張得要死,怎麼裝個死人還要被鹹豬手摸啊!
唐淺淺感覺到好像有指甲觸碰到了自己的臉。
快忍不住了……
「住手!」方思逸抓住了男人的手,「對死者放尊重一點。」
「嘁,人不就是你殺的嗎……」男人白了方思逸幾眼,不情不願地縮回了手,嘟囔著走了。
聽到男人走遠的聲音,唐淺淺才鬆了口氣,慢慢睜開了眼。
方思逸又看了唐淺淺幾眼,直到外面男人催促的聲音傳來,方思逸才往棺材裡丟了張紙條,用嘴型對唐淺淺無聲地說了一句「對不起」,這才關上棺材板,消失在了房間中。
夜晚很靜很靜,靜得唐淺淺都快聽到自己心跳撲通撲通的聲音了。
—————
第二天一早,葉北疆就來到了唐家。
「昨天神機閣來了是麼?」
「是的。」唐澤天給葉北疆倒了杯茶,「北疆軍的臥底同志已經將信息傳遞給了淺淺,他們決定明天在江海市和清沙市交界處的那片海邊舉行儀式。」
「好,我已知曉,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北疆軍吧。」
唐澤天站起身來,真誠地向葉北疆鞠了一躬。
「葉先生,我唐澤天在這裡再次感謝你救了我們家淺淺,大恩無以為報,但凡你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向我們唐家提,我們唐家一定當自己家的事去辦!」
「唐老不用這麼客氣,這不僅僅是為了唐小姐,也是為了大家。」
「對對對!葉先生說得對!」唐澤天輕咳兩聲,「不知道……葉先生今年多大?可有婚配?」
唐澤天的話題轉變得如此之快,葉北疆差點一口茶噴了出來。
「咳咳咳……葉某今年二十有四了,未……未有婚配。」
嚇死他了,趕緊喝口茶壓壓驚。
「沒有婚配啊!哈哈!二十四,二十四好啊!適合適合……」
唐澤天自顧自地嘀咕了幾句,抬起頭問葉北疆:「葉先生覺得我們家淺淺怎麼樣啊……」
「咳咳咳……」
剛喝進去的茶又差點噴了出來。
「唐小姐活潑開朗,冰雪聰明,是個良人,不過……唐小姐的良配並非我,而另有其人。」
另一邊,花園裡的唐淺淺打了個噴嚏。
「好啊你唐淺淺,這麼大的事情不和我說,讓我白傷心一場!」
沈小珺坐在唐淺淺對面,賭氣地打了唐淺淺幾拳。
「哎呀好小珺我錯啦,這不是這件事太重要了嘛……都是北疆軍不讓我們說出去的!說我們要是泄露的話,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唐淺淺毫不客氣地把責任都推到了葉北疆身上。其實她說的也沒錯,要是泄露出去的話,神機閣還不得派人來要了她的小命……
「啊……這麼嚴重啊,好吧,那我原諒你了。」
唐淺淺親昵地抱住了沈小珺,忽地唐淺淺好像想起了什麼:「對了小珺,你突然從三亞跑回來,伯父的病沒事吧?」
沈小珺搖搖頭:「我媽在呢,她知道你出事了,比我還擔心,讓我趕緊回來看看。」
「伯父沒事就好,嘿嘿,讓伯母擔心啦,真不好意思。」
「沒關係,媽媽知道你沒事了她就放心了。」
「不過你也哭得太難聽了,我在棺材裡聽得都快吐啦!」唐淺淺打趣道。
沈小珺掐了唐淺淺一把:「你還好意思說!又沒人告訴我真相,我看到你的遺照當然就當真啦!」
「哈哈哈錯啦錯啦!不過我不是和你說過嘛,我以後死了遺照也要笑得最燦爛!」
「當時那種情況誰還會想到這麼多啊……」
陽光慢慢給花園中的植被渡上金輝,兩人的歡聲笑語隨下落的太陽漸漸消失。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葉北疆就帶著北疆軍二十名精英和幾名技術人員趕到了江海市和清沙市的交界處。
葉北疆命令二十名精英四處分散埋伏,將整個海邊半包圍了起來,他還不信神機閣能水遁,跳到海里逃跑了。
直至傍晚,海邊的入口才漸漸有了動靜。
一群人陸陸續續靠近了海邊,而眾人之首,是一個戴著斗篷的男人,男人左手邊和右手邊則分別是方思逸和宇文三。
今天的宇文三沒有再坐在輪椅上,也許是因為他以為這是最後一天了吧。
「暗大哥,這片海域就是整個江海市傍晚最寒冷的地方。」
宇文三稍微走快了兩步,為斗篷男人介紹著。
原來他就是那個在廢棄工廠和宇文三交談的人。
葉北疆叫來帶上的技術人員,吩咐了兩句。
不一會兒,神機閣眾人來到了北疆軍所包圍的區域。
戴著斗篷的暗招了招手,身後便上來了兩個人,手裡拿著眾多容器,如果唐淺淺在場,便能認出那就是用來提取虹膜的裝置。
「做得不錯,天眼為致陰秘術,需要在較為寒冷的地方等到傍晚太陽剛好下山的那一刻,儀式才會發揮出最大的功效,我練成天眼的機會才更大!」
葉北疆眯了眯漂亮的荔枝眼,原來要成神的人就是他嗎?
約莫又過了幾分鐘,暗瞧著天色將近,大喝了一聲:「儀式開始!」
除了宇文三和方思逸的三十多個黑衣人快速在海灘上移動,速度之快讓人只能看見一道道黑影。
不一會兒的功夫,眾人便擺出了一個奇怪的陣型。
「王,這是什麼?」
葉北疆身後有人疑惑地問道。
「從上面看——是隻眼睛。」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