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葉北疆的再次約見,周文著實有些不解了,若是表達感謝,前幾天葉北疆也表示過了,還能有什麼事能約他出來見面呢?
「葉先生,不知道您今天找我是還有什麼事嗎?」
自從前兩天弔唁會周文知道了葉北疆竟然是北疆軍的預備成員,心中不禁對他多了幾分敬佩和害怕,自己前幾天竟然還在人家面前哭得稀里嘩啦的……
「無需對我客氣,像之前一樣便好,今天請你來是想再詢問一些細節。【Google搜索】」
「好的,你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葉北疆思索片刻,開口道:「你之前在醫院提到宇文一說眼角膜不會留給宇文家的人,這話是被行車記錄儀錄下來的,那個記錄儀現在修好了嗎?」
「車禍之後就拿去修了,廠家說大概今天就能修好的……」周文看了看腕上的表,「應該快了吧。」
葉北疆點點頭:「我那天聽到宇文二說,你跟著宇文一這麼多年都形影不離,唯獨那天宇文一支開了你,他是讓你去做什麼事?」
「說起來也奇怪,少爺讓我回私宅的書房拿一本叫《奇幻世界》的書。」
《奇幻世界》?
「一會兒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宇文一的私宅看一下這本書嗎?」
「當然可以,我當時按照少爺的吩咐去拿書,可惜還在去的路上,就收到了少爺出車禍的消息,收到消息我就急匆匆趕去了醫院,到現在也沒來得及去看過那本書。」
葉北疆突然想起弔唁會上看到的那道身影。
「宇文家的三少爺平時和大少爺關係好嗎?」
「三少爺嗎?三少爺也是個可憐人。雙腿殘廢,從小失去繼承人資格,身邊連個知冷暖的人都沒有。」
「也就大少爺心地善良,時不時地關照三少爺,要說關係,應該是還不錯的吧。」
在周文這裡得到了兩人關係的確切回復,葉北疆這才放下對宇文三的戒備心。
兩人會談結束,葉北疆跟隨周文準備回宇文一私宅拿書。
「葉先生,剛剛公司通知我去拿少爺的私人物品,我可能得先去公司把它們拿走。」
「沒事,我送你去。」
葉北疆一路驅車和周文來到了宇文集團。
上了21樓,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口,周文拿出鑰匙正準備打開門,門卻從裡面打開了。
一個穿著和周文一樣職員裝的男人抱著一個大箱子從裡面走了出來。
「許頌哥?你不是最早後天才能回來嗎?」
被叫做許頌的男子將箱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擦了擦額上的汗珠,喘氣道。
「我正巧在機場遇到我二姨夫的私人飛機,他也飛這邊,就載了我一程,中間省去了轉機的時間。」
「下了飛機去見了少爺最後一面,就來了公司,剛好看到他們讓你來拿東西的通知,我就進去幫少爺收拾好了。」
「那你交給我吧,你都兩個月沒回來了,有些新東西你可能不太清楚。」
「好,那我就先走了。」許頌說著就離開了。
周文接過大箱子,又去辦公室里拿了點遺漏的東西,這才和葉北疆起程去宇文一的私宅。
車上,葉北疆疑惑道:「剛剛那個人……」
「哦,你說許頌哥嗎?他是少爺的貼身助理,前兩個月他老婆快生了,他就請假回老家照顧他老婆去了。」
「貼身助理?不是你嗎?」
「我和許頌哥都是少爺的助理,我大多主要負責工作上的事,他主要負責生活方面這一類的,也正是因為他請假了,所以剛才公司才讓我去取少爺的私人物品。」
葉北疆繼續問道:「他這人怎麼樣?」
「許頌哥啊,自幼父母雙亡,家族裡給少爺選玩伴,少爺就在福利院裡選中了他,他從小就陪在少爺身邊了,小時候是少爺的玩伴,長大了就跟著少爺進了公司。」
「他一直兢兢業業,直到幾年前突然累倒了,我這才有幸被少爺招進公司替他們分擔工作,說起來,許頌哥是我的前輩呢。」
「他在少爺身邊待的時間也比我長多了,這次少爺出事,他一定也很難受,只是憋在心裡不說。」
周文還是涉世太淺,就他剛剛觀察許頌那會兒來說,眼中有悲傷是真的,但除了悲傷,也有幾分更沉重的眼神,那種眼神,說起悲傷,倒不如用愧疚來形容。
許頌有問題。
到了宇文一私宅,葉北疆讓周文先下車,吩咐完周沖調查許頌的事,才下了車跟著周文走進了私宅。
宅子只是一棟普通的二層小洋房,也沒有在什麼黃金地段,倒不像是一個總裁住的地方。
進了房,周文好像看出了葉北疆的疑惑,主動解釋道:「少爺這個人低調習慣了,當初買房子的時候就特地叮囑過買普通一點的,能住人就好。」
葉北疆點頭表示了解。
來到了二樓書房,周文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桌椅都還算乾淨,暫時還沒有蒙灰。
周文走到書架旁,伸手從最上排拿下了一本書。
「這就是少爺讓我拿的書。」
從周文手中接過《奇幻世界》,大致地翻了一翻,沒發現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這本書可以讓我帶回去仔細看看嗎?」
「當然可以,您先隨意逛逛,我把少爺的東西收拾一下。」
說著,周文將之前在公司里那個大箱子搬進了書房,開始倒騰起來。
葉北疆走出書房,從二樓環視了整個房子,確實簡樸,屋內也沒有什麼貴重的裝飾品,就是些普通人家也常用的生活用品,看來宇文一確實低調。
這時葉北疆突然瞥見二樓走廊盡頭的房間。
門也上了鎖,除了書房,其他幾間房都沒有上鎖,這間上了鎖多半是臥室。
對不起了!
葉北疆看了看還在書房忙碌的周文,從袖口中摸出一根鐵絲,熟練地打開了房門。
房間裡擺設和其他房間一樣簡約大方,不過在床頭柜上放了一本字典,字典的擺放也很奇怪,不是正常的平放,而且特意把它立了起來,放在了一塊鏡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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