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天池篇·坑埋自己
「難道」凌雲諫意味深長的看她:「師姐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瞞我?」
啊?姜細魚一愣,隨即飛快地搖頭擺手道:「沒有沒有,我這不是怕自己有什麼地方得罪師弟而不自知嗎?」
「不過師弟你大人大量,就算師姐真的做錯什麼你也不屑於計較的。【更新的章節最完整全面,無錯內容修復最及時,由於緩存原因推薦瀏覽器訪問官網】」她徹底放下心來,不走心的誇讚之言脫口而出,卻沒發現他眸中一閃而過的譏笑之意。
「當時幻境中你為什麼替我開脫,還和白姐姐說是你威脅我?」
「這不是人之常情嗎?」拋開之前被恐嚇威脅之事,在幻境中他的確是幫了自己的。姜細魚認真道:「幻境之事也談不上是我幫你吧,畢竟你也從陷阱中把我救出來了啊。」她瞪圓了眼睛,頗為不滿地哼唧道「還是說在你眼中我就那種忘恩負義的小人?」
他設想過她會藉機對自己脅恩索取好處,卻沒想到她只是為了報答自己一時興起的援手。
姜細魚道:「再說,也多虧你沒一劍了結那狼妖王,才叫我撿漏成功!」
果然如掌門師尊所說,天道氣運太過玄妙,她一個炮灰還真就從反派手中奪得機緣,所以「造化」這種東西誰也說不清楚何時就成了,但試一試總沒錯的。
少女眼中的真誠之色不似作假,凌雲諫鬼使神差的反問道:「那你不覺得我手段殘忍血腥,同那些噁心低賤的魔族一樣叫人害怕?」
你不僅手段殘忍血腥,你還睚眥必報!未來的你還喜歡將人玩弄於股掌之間,揮手間就滅人滿門。在修仙界人人都唾罵你,甚至到了只聽見你的姓氏就要啐一口唾沫的地步。
雖然此時此刻,黑心蓮密密長長的睫羽半垂著,看起來頗有幾分落寞之色。但是聽他親口將自己貶低的這麼不堪,姜細魚只想冷笑——試探我?
當然她若開口說他做得對,不害怕。恐怕連他自己都不信。
略一思考,她迂迴的將問題丟了回去道:「那你手中沾染過無辜人的血嗎?」
「不無辜,所以無論我怎麼做他們都是罪有應得,對嗎?」凌雲諫怔怔的望著她,就像一個充滿戾氣的刺蝟,不計後果的將身上所有的刺一根根刺進仇人的身體,可現在這刺蝟突然間想要知道自己的刺扎人痛不痛
在沉思中理清了他的內心的糾結,姜細魚這才反應過來,他似乎是真的想從自己這裡尋得一個答案。
如果我是他,在短短十幾年的人生中經歷母親的死,父親的無視,兄弟們的愚弄和丟棄,還有體內一日強過一日的魔氣折磨,甚至就連生命中唯一的救贖也離自己而去
我是否還會帶著發現善的眼睛去看待三界,並對生活中遇見的一切懷有熱愛?
她說:「既不無辜,那為了自己暢快解氣做些極端的行為並非不能理解。畢竟你受到的傷害,便是用百倍殘忍的手段報復回去也彌補不了。如果可以,誰不想雙手乾淨的在世上走一遭。」
她還說:「但是有件事我必須要糾正你——誰說魔族就一定噁心低賤?難道你見過的所有修仙者都是仁慈高貴的?」
「我相信魔族中肯定有純良可愛之輩,同樣,修仙者中也不乏道貌岸然之流!」
她字字真切,句句有力。
她的雙眸中仿佛裝滿了灼灼星火,熱烈真摯,燙得他胸口一片滾燙。
完全帶入自己後的姜細魚,言辭可謂是慷慨激昂!然而待她情緒稍稍冷靜下來,頓時浸出一身冷汗。
她突然想起周圍都是修者同門,而自己方才的仙魔之論傳出去,幾乎可以判定為異心之言。
察覺到她對自己激動失言的又怕又懊惱,凌雲諫輕聲安撫道:「放心,我設了結界,別人聽不見你我之間的談話。」
難怪她總覺得二人間的談話過於安靜。緩緩鬆了一口氣,姜細魚暗道自己多慮。黑心蓮這麼謹慎的人,怎麼可能不設任何防備的在大庭廣眾之下就和自己談論他是不是一個可怕的人。
不過看著眼前似乎因為自己一席話想通了的未來大反派,她現在更慌張了啊!
剛才她好像因為太過投入自己的視角,非常義憤填膺的支持黑心蓮的極端對付仇人的手段來著。
她這是生怕他日後魔化後來修仙界尋仇,對自己下手不夠狠啊。
姜細魚連忙找補道:「當然了,不管曾經遇見過怎樣的黑暗,我們還是應該懷有寬懷之心,去追尋心靈上的光明。畢竟冤冤相報何時了,化干戈為玉帛才能共建和諧美好的生活家園。」
家?
凌雲諫腦海中閃過他記憶中的『家』,眉眼間瞬間布滿陰霾,譏諷的冷笑如三尺寒冰,凍得姜細魚大氣不敢出。
好在這時,凌雲諫腰間的木牌上的綠光一閃一閃。姜細魚忙指著他的木牌道:「師弟,你木牌亮了,應該是到你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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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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