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魔蛟篇·幻境真相
「白姐姐!」長劍歸鞘,凌雲諫瞬間移至白薇面前,半跪在她身旁一把扳過她的肩膀一邊緊張的問:「你有沒有哪裡受傷?」一邊開始從頭到腳將她仔細打量了一遍。【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從幻境中脫離,當看見小師弟的那一刻,白薇高地緊繃的精神終於放鬆下來。劫後餘生的疲倦湧上心神,她卻依舊溫柔的向滿臉擔憂的師弟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別擔心,我沒事。」
他再清楚不過她溫柔如風的表象里包裹著一顆怎樣堅韌且強大的心。也正因如此,他能替她分擔的事情總是太少,所以他要提前為她解決一切潛在的威脅和麻煩。
唯一一次失手,是烏河那次中了他的幻術還能在生死一瞬時突然清醒,自己從水底游上來的姜細魚。
「真的?」但凡關乎白薇的安危,凌雲諫總忍不住過度小心和謹慎:「這幻境裡被魔蛟釋滿魔氣,如果不慎被魔氣侵蝕沒有及時處理,後果不堪設想。」
自從黑心蓮幼時被女主從妖獸口中救下,從此他的心裡眼裡全部都是白姐姐。姜細魚感慨他的長情與深情,同時也為他這場註定無疾而終的暗戀感到唏噓。
剛要開口寬慰過度緊張的師弟,白薇感覺躺在自己腿上的人突然一動,她立刻低頭看去——謝尋風睫毛顫顫地掀開,虛軟的視線從一旁的師弟臉上再移回自己臉上。
「謝師兄,你醒了!」白薇小心翼翼地撫開謝尋風臉側的髮絲,眼中泛起淺淺的欣喜淚光:「你感覺怎麼樣了?」
「心寒。」緩緩撐坐起身,謝尋風冷嘆一聲,視線游回一旁面無表情的小師弟身上,咬牙切齒地開口問他道:「我一個大活人躺在這,難道你看不見受傷的人是我嗎?」昏迷中就聽見小師弟對白師妹無微不至的關切詢問,自己卻連個問候都沒有。
他話音才落,眼前突然闖入一道鵝黃色身影,謝尋風感覺自己的手臂被她緊緊抓住,然後師妹清脆的聲音在耳邊焦急地響起:「大師兄,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受到魔氣侵蝕?」
謝尋風欣慰一笑:「我」
「你且放心!」姜細魚猛然一搖他的手臂,鏗鏘有力地打斷他,聲情並茂的傳達自己想抱大腿的決心:「如果你受傷,我會找醫修治好你;你受魔氣侵蝕,我想盡辦法幫你驅除魔氣。就算你瞎了瘸了,我也能做你的眼睛和拐杖」
前兩句他聽的還挺感動,聽到後半段他竟然萌生一種想將自己這師妹挖洞埋起來的衝動。
長廊下掛起白綾,遠處是周員外夫妻痛失愛子的哭聲。
姜細魚垂腿坐在欄杆下,指間一下下揪著繞在欄柱上的藤花,腦海迴響著男女主的幻境經歷。
蛟詭詐,善於洞察人心,察覺白薇性純心善,於是設下幻情境——一旦入境人對幻境中的人產生愛,恨,嗔,痴,憐憫,哀怨等中的任何一種情緒,此幻境都不可破。
那是一個以余槐真實記憶改造的幻境。
未婚先孕的少女,帶著剛出生的孩子來到烏河鎮。在烏河鎮相依為命的這些年,余娘子從懵懂少女成為一位正真的母親。她的勤勞,堅強,柔和贏得了街坊四鄰的善待。
直到余槐六歲那年,勤勞能幹的她被介紹到有錢人的府中漿洗衣物,結果卻發現這府上的老爺,竟是她孩子的生父!
少年毫無音訊的消失,不是她午夜夢中遭遇不測,也不是她人閒憂思里的不得已。
鳳凰借扶搖飛九天。原來他是攀了權勢,做了富貴人家的上門女婿。
然時間久遠,兒子已經快樂長大,她心中的恨早已如雲煙散去。卻不成想當年的少年,如今竟然厚著臉皮告訴她,他從未忘記過她。
余娘子雖然和善溫柔,卻不是當年那個蠢笨好騙的少女。她毫不留情地戳破男人想要自己暗中委身於他的噁心嘴臉,卻不成想男人竟然惱羞成怒,欲強迫於她。掙扎時,卻被男人的夫人發現。
慌亂間,男人反咬一口,罵說是余娘子勾引自己。那夫人信以為真,當即打折了余娘子的一條腿並且劃破她的臉,然後派一群地痞無賴將余娘子母子二人趕出烏河鎮。
本就生活不富裕的母子二人,一殘一幼,最後只能靠著烏河艱苦為生。
余母體殘,余槐從小下河捕魚,十歲時他從漁民的漁網中救下一條修煉百年的巨蟒。
後來巨蟒吃人化做魔蛟,後被路過的仙人重傷找到十九歲的余槐,威脅他後簽下主僕契隱匿蹤跡。
受魔氣侵入的余娘子兩日後病世。余槐想為母親買一副棺槨,卻被老闆告知銀錢遠遠不夠。雖然撿到錢袋,他最終還給了失主,換來的卻是富家公子的一頓拳打腳踢。事後,富家公子依舊懷恨在心,打聽了余槐的住處,次日帶人將他和母親唯一回憶的房子砸了。
受魔蛟蠱惑,余槐最終同意殺了富家公子
入幻境後,白薇和謝尋風二人看見了周員外對前未婚妻的拋棄和誣陷,周夫人對可憐的余娘子的殘忍手段,還有周志咄咄逼人的權勢。
也正因為如此,白薇對幻境中的余槐產生憐憫之心無法破鏡,眼見她神魂在不知不覺中受侵。謝尋風強行以身融入幻境,以幻境中人的身份提醒白薇清醒。他這邊損傷神識才喚醒白薇,然後凌雲諫就從以蛟血破了境。
聽完幻境中的故事,姜細魚再看著周員外只覺風度知禮的他虛偽又噁心!若非還要將魔蛟的後續事情交接完,她一刻都不想呆在這裡。
「師姐好冷的心腸,周氏夫婦哭兒子快哭死了,你卻在這揪人家的花玩。」
幸災樂禍的聲音從側方傳來,姜細魚隨手將花丟在廊外的草皮上,翻身從欄杆上跳下來,背著凌雲諫走來的方向邁步離開。
自從被他幾次作弄後,姜細魚連和他單獨相處都產生了心理陰影。生怕他隨時給自己來個『尖叫』套餐。
既然惹不起,那我總躲得起。
腳步聲不遠不近的跟了上來,就連後脊都仿佛被一雙猶如實物的視線盯的泛起陣陣冷意。
看來不理他這路是走不安生了,她嘆氣轉身去看他。卻見他擺出一副『你若不理我,我就一直這麼跟著你』的無所謂態度。
得,您睚眥必報,你是大爺。
姜細魚敗下陣來,皮笑肉不笑:「敢問小師弟你有何貴幹?」
凌雲諫穿著一身月牙白的圓領衣衫,腰束寬玉帶,更襯得他肩寬腰細。他體態卓越地站在黑漆木的長廊下,似笑非笑的望著她:「不躲了?」
說著,他一步一步的向她移過來,在她忐忑的目光下,開口道:「把你房間不屬於人界的東西收拾乾淨,走了。」說完,抬手往她頭上一插,側身打量一眼,隨後輕笑一聲越過她離開。
姜細魚被他笑的心底發毛,顫抖著手往頭上摸去,咬牙取下一看,竟是一朵粉白色的小藤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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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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