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心疼的難以呼吸

  李媛在書房找到謝硯之的時候,他又正在奮筆疾書。

  本想開口問話的她,走到他身邊,伸頭看了一眼他寫的東西後,便默默退了出來。

  倒是謝硯之,在察覺到走到門口的李媛,就放下手中的筆,抬頭問:「媛娘,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你忙,我自己解決!」

  謝硯之正在寫接下來應對許崇光的事,李媛一看,就知道是寫給馮清憐的。

  她知道他打算用馮清憐這顆棋子,因此對這些事,從不過問。

  倒是謝硯之從不避諱這些事,聞言起身走到她身邊,伸手拉著她往書房裡走。

  「無妨,我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他說著,開始說起自己的計劃:「現在教導馮清憐的人,是伯明賢弟從京城請來的婆子。我也不用她多厲害,只要會彈幾首琵琶,又唱幾首引人注目的歌就好。至於她的妝容打扮這塊,是小師姐,嗯,就是徐大人的夫人讓身邊精通這塊的丫頭教的。」

  「不用她多漂亮,我只需要她歌唱得可以,琵琶彈得過得去,妝容打扮這塊,能我見猶憐即可。等這些她學會後,我會安排她去天香樓彈唱一些時日。之後準備讓閔家主他們在天香樓設宴去請許大人,到時候就讓人起鬨馮清憐專門去給他們唱。」

  「待快離場時,儘可能將許大人灌多一些,屆時找幾個人在天香樓不遠處調.戲馮清憐,然後剛好被許大人碰見。找人再起鬨一下,拱點火,讓許大人英雄救美。我這邊這段時間,還安排人去接觸白師爺。我發現他雖然也貪,但比許崇光要聰明。只要能將他收為己用,後面的事就會順理成章許多。」

  「只是這之前,我得先找子冉兄他們給我弄個假身份,就是關於馮清憐的。往後,她可不能再用那個名字。」

  李媛一聽那麼麻煩,腦仁有些疼。

  她智商不夠,玩不來這種兜兜轉轉的東西。

  送個女子,要摘除自己,還要順理成章,且往後不被懷疑,真是夠費腦子的。

  不過她清楚,要是馮清憐這顆棋子用得好,往後許崇光這個狗官想要壓榨流雲縣老百姓的概率,會降低很多。

  她謝哥別的不會,就是嘴皮子利索,勸說起人來,那是一套又一套的。

  說不好原本為斂財而來的他,最後會被她謝哥給勸說(畫大餅)的變成一個只要政績的人。

  想歸這麼想,李媛在他說完這些話後,就用力甩了甩有些被繞暈的腦袋,說道:「我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只是想問下你,要不要一起去一趟陳家?就是,嬌嬌和陳武分開了,主要是陳武的過,他背著嬌嬌,和別的女的有染。」

  還沒等李媛話說完,就見謝硯之眉頭緊蹙:「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李媛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都親眼看見了,能有什麼誤會?就算是有誤會,他為什麼不說清楚,在人家找上門來後,還遲疑啊什麼的。可得了吧,我看嬌嬌離開他是對的。反正現在兩人已經分開了,但我有些氣不過,為嬌嬌不值,打算去幫她討點好處。」

  「不過你要是去找孟大人的話,那我自己去就可以。你順便了解下現在什麼個情況,我的東西什麼時候放在哪裡比較好?」

  謝硯之確實沒時間,否則他也想去陳府看看,高武,不對,是陳武到底是怎麼回事。

  嬌嬌那麼好一個姑娘,居然在這個時候說離開,他陳武到底對得起誰?

  要早知道會有這麼一日,他一定在早幾年就勸說他趕緊放開人家姑娘。

  耽擱了人那麼多年,還平白無故的領了婚書,之後什麼好都沒得一個,還落一個二婚女的身份。

  只是此次來府城,他還有更重要的事,這些也只能先擱一邊!

  知道輕重的他,見李媛氣鼓鼓的,就將人抱在懷中,低頭在她嘴邊親了一下,這才說:「不要為了別人的事,讓自己不開心。這次是陳武的錯,你見到人後,可勁的罵他,凡事有我給你兜著。罵高興後,該要的好處,全都要回來。依我看,至少不能小於五百兩。要是比這低,陳府不願意給,你就問問他們,陳武的命值多少?」

  謝硯之說著,繼續使壞:「陳武和陳老爺要是不給,你就去找陳妙妙。她是個不錯的人,應該會給做主。據我了解,她因為親娘的緣故,最討厭這麼拎不清的人。」

  「好,那我現在就去!」

  「讓老伯送你去,和他說,晚些我會帶阿泰去找子冉兄。」

  「好!」

  *

  陳武這幾天一直在找閆嬌,只是任憑他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找到人。

  他開口求他姐幫忙,他姐卻說,他的性格不夠堅定,不適合嬌嬌,讓他放了對方。

  他身上沒什麼錢,姐姐又不幫忙,沒辦法,只能回陳府找他爹幫忙。

  可是得到的卻是一封休書,嬌嬌要休了他的休書!

  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嬌嬌會那麼決絕地離開他,就這麼從他的世界裡消失了。

  他的心像是空了一塊,疼得他想撕心裂肺痛哭。

  他求他爹幫忙找人,他爹說好,只是要他收下那個丫頭。

  他是絕對不會收下她的,都是這個人,害得嬌嬌離開他。

  他要是真把人留下,那他成什麼了?

  嬌嬌回來看到後,指定會再次離開。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收下。

  只是,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他始終沒得到嬌嬌的消息,而因為痛苦,想麻痹自己,他忍不住喝了些酒。

  誰知,喝多了後,那丫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與他躺在一張床上。

  看著那張臉,再看看凌亂的床,他恨不得將人掐死。

  可是她哭得好不可憐,他清楚她到底只是個丫頭,有些事是主子的命令,也是身不由己。

  那他遷怒,到底有什麼意義?

  可是,一次兩次的發生關係,他已經不清白了,嬌嬌還會再要他,還會回到他身邊嗎?

  儘管心裡有渴盼,但他其實清楚,就算把人找回來,就算他不同意分開也沒用。

  按照嬌嬌的性格,他們已經徹底沒有可能了!

  想到這,他心疼的難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