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芸很是感動,「我就知道你會真心祝福我們的。」
「當然。」關也插話道,「我們落落善良又真誠,怎麼可能不會祝福你們呢?」
林芸的眼眶紅了。
其實不用她說,大家都心知肚明。
這段感情中,最沒有底氣的人,其實就是林芸。
因為沈星耀愛了蘇落落太多年了,這樣的愛有風險,但她還是甘願冒一冒險。
她賭沈星耀是真的放下蘇落落了,所以才跟她在一起的。
三人吃飯的間隙,談起了林安生。
據說林安生在看守所過得苦不堪言,蘇落落打算選個合適的時間過去看看他。
隔日,下午。
今日清晨下過一場雪,下午的時候就已經停了。
她開車直接來到了看守所,如願看到了林安生。
林安生看到她的時候,眼底浮現了一片錯愕,「怎麼是你?」
「不是我……」蘇落落勾起唇角嘲諷一笑,「不然你以為是誰?」
林安生自從進了看守所之後,聽說他的未婚妻已經和他解除了婚約,情人也不知去向了,而林家人如今視他為棄子一樣的存在,自然不可能來看他了。
他平日裡的那些狐朋狗友,就更加不用說了。
都是酒肉朋友,關鍵時刻就跑路。
「雖然說你我曾經是敵人。」蘇落落嚴肅的看著他,「但是願意來這裡看你的人估計也就只有我了。」
「你在裝什麼好人?」林安生的嗓音中,帶著濃烈的戒備,「你就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蘇落落看著他直言不諱地說道,「我不是看你笑話的,而是來看看你是否知道悔改了。」
此話一落,林安生的面龐上,一片嘲諷的笑意。
甚至還發出了譏笑的聲音。
蘇落落就靜靜的聽著他笑,一句話都沒說。
笑著笑著,他突然紅了眼眶。
蘇落落的眼眸,漸漸地變得陰冷,「看來這看守所,確實讓你長了記性。」
「這一次……」林安生淡然開口道,「我承認我輸給你了。」
「其實你不是輸給我了,你是輸給了你自己。」
她淡漠的聲音落下後,林安生抬起眼眸與她四目相對。
「其實你有很多回頭路,可是你卻一意孤行,非要將我置於死地。」蘇落落嚴肅的說,「可這世間萬事萬物,都有它的運行軌跡,你執意要作惡,忤逆天道,違背道德,所以你的結局自然不會很好。」
林安生垂下了眼眸,沒再接話。
「冤冤相報何時了?」蘇落落直言不諱地說,「其實你對付我的時候,我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我從事的工作,不允許我做太多違背道德的事情,但並不代表著我不會反擊。可我一旦反擊,對你而言就是致命的打擊。」
說完這番話後,她直接從椅子上起身。
林安生那雙深邃的眼眸,滿是猩紅的氣息,似暗流涌動。
「今天就談到這裡吧!」蘇落落居高臨下的睨了他一眼,「以後在裡面好好改造,出來重新做人,就算你出來,也依然有逆風翻盤的機會!」
隨後,蘇落落迅速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看守所。
離開看守所之後,她直接開車回了家,抵達公寓樓下時,已經將近傍晚時分了。
正要走入樓道時,一個修長的身影,倏然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抬起眼眸看向對方時,驟然愣了一瞬。
站在面前的人,是楚良。
自從那日在麒麟山分別之後,他們已經有好些時日沒見面了。
「好久不見啊!蘇小姐……」
楚良的嗓音淡淡的,聽不出絲毫情緒來。
蘇落落的眼底,浮現了一片戒備的氣息,「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來你家樓下還能幹嘛?」楚良勾起邪魅的唇角,淺淺的笑道,「當然是來看看我的好師妹啊!」
「別亂認親戚!」蘇落落邁開步伐,打算繞過他離開,「我可沒你這樣的師兄!」
楚良卻忽然伸出了骨節分明的手,一把拽住了蘇落落的手腕。
蘇落落的腳步,被迫停了下來。
她扭頭回去看向楚良時,在他的目光中,瞥見了一片狠厲的氣息。
隨後,楚良冷冷地說道,「我們談談?」
蘇落落想要掙脫他的手,「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談的!」
可是卻被楚良越拽越緊,力道極其的重,讓蘇落落有些許的生疼。
「鬆手!我讓你鬆手!聽見沒有?」
蘇落落的眉頭倏然微蹙,眼底泛起一陣不悅。
「我實在沒想到,你居然將林家那位少爺都給送了進去……」楚良湊了過來,眼底泛起了一片猩紅的氣息,勾起涼薄的唇角,淺淺笑道,「我的師妹可真有本事啊!」
「你到底想說什麼?」
「之前他犯過那麼多的事,都沒辦法讓警方抓住他的把柄。」楚良唇角的笑意,越發的濃烈,「你一出手就把人給送了進去,我的好師妹啊!你會不會哪一天也這樣對付我?」
原來在這裡等著她呢!
今天來堵她,就是試探風口的?
可是蘇落落知道,林安生和楚良之間的情況不同。
林安生之所以能輕易的被她送進去,是因為他本身就有很多污點,但是楚良身上的污點,迄今為止她都還沒有調查到。
倘若想要將他送進去,估計難如登天!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蘇落落勾起淡漠的笑,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你從事玄學事業這麼多年,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嗎?應該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才對!」
「看樣子……」楚良的面色,驟然冷了下來,「你還真有想送我進去的意思?你是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心思?目前又調查到什麼?」
此話一落,楚良握著他手腕的力道,情不自禁的捏緊了幾分。
蘇落落的手腕,被他越拽越疼。
她的眉頭,也越蹙越緊。
「放手!你弄疼我了!」
楚良不僅沒有放手,那隻拽著她手腕的手,捏得更加緊了。
眼底的那一片狠厲,漸漸地變濃。
「楚先生,你這是裝聾,還是真聾啊?」
就在這個時候,耳畔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