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也直言不諱的說道,「你已經幫了他很多次了,那個渣男之前傷害你那麼多回,你再幫他的話……」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蘇落落給打斷了,「見死不救,我做不到。」
此話一落,關也頓時啞口無言了。
那倒也。
無論換做是誰,哪怕是一個普通的陌生人,估計蘇落落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可其中的深意,只有蘇落落心知肚明。
她之所以幫助他,不僅僅只是想要幫助他這麼簡單。
還有一個非常原因,是因為顧蕭城之前幫了蘇落落很多。
既然還有兩次探測風水的機會,那她就用一次探測風水的機會,抵消掉這一次的幫助吧!她也很想知道,這裡面究竟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接下來的兩日,顧蕭城都沒再見到蘇落落來。
他沒有把蘇落落給盼來,但卻盼來楚良。
那日,正巧方姨回家替班了。
楚良出現的時候,顧蕭城才剛躺在病床上,想要休息一會的。
門外傳來敲門聲後,大門就被人給推開了。
當他看到楚良的時候,眼底浮現了一片警惕的神色,「你怎麼來了?誰讓你進來的?」
楚良沒有回應他的話,直接來到了病床邊。
他直言不諱的開口說道,「顧先生,我有點事情想要找你談一談,你現在方便嗎?」
顧蕭城毫不猶疑就拒絕了,「我覺得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麼可談的,楚先生,還是請回吧!」
自從他們上次打了一架之後,顧蕭城就不想再看到他了,而楚良也確實沒再出現過。
這是那次後,他們的第二次碰面。
「這件事情,我覺得顧先生應該很感興趣。」楚良直接坐在了椅子上,「事關你頭疼的。」
顧蕭城頓時抬起眼眸,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說什麼?關於我頭疼的?」
「你看吧!我就說你會感興趣的,」楚良直接靠在了椅背上,開口緩緩的說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頭疼的毛病,應該跟命理蠱有關?」
顧蕭城卻沒有回應他,而是反問,「你怎麼會知道我最近頭疼又犯了?難道你一直派人盯著我?」
「我怎麼知道的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聽真相就行。」
顧蕭城若有所思的看著他,最後鬆了口,「那你說說看。」
此話一落,楚良便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其實你的這個情況,跟命理蠱沒有半毛錢關係!」
顧蕭城微微蹙眉,疑惑的問道,「怎麼可能沒有關係?我頭疼的毛病本身就是因為命理蠱引起的。」
「之前確實是因為命理蠱引起的。」楚良勾起唇角,冷冷一笑,「但是你別忘了,你爺爺的那一檔子事……」
爺爺的那檔事?
顧蕭城的眼底,浮現了一片震驚,「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頭疼的毛病,不僅僅只是因為命理蠱的影響,很大程度是因為我爺爺的那件事的?」
「準確來說,確實是的。」楚良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吧?你的命數已經不多了,短則三到五年,長則七到八年。」
顧蕭城沒接話,靜靜地看著他。
「可是你目前的身體情況非常好,我看過你的檢查報告,基本上目前出來的報告單,各方面的器官幾乎沒有任何問題,不可能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威脅到你的生命安全。」
「你是說……」顧蕭城下意識的咽了咽喉,抬眸看向了面前的楚良,「因為我的身體很好,而目前唯一的原因就是頭疼,所以就反噬在這一塊上了?」
楚良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吧!」
聽到這裡,顧蕭城終於恍然大悟了。
萬萬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發展的。
他就說嘛!
以他目前的身體情況,怎麼可能會輕易斃命呢?
因為他每年都會做全身體檢,身體沒有任何的毛病。
除了頭疼之外,他的每一個器官都是健康的。
「我最後的結果會怎麼樣?」顧蕭城抬眸看向他,試探性的問道,「是因為頭疼而死嗎?」
「按照目前的發展趨勢。」楚良直言不諱的回應道,「應該是的。」
得知這個真相後,顧蕭城心漸漸地往下沉。
他怎麼也沒想到,最後居然會朝著這個方向發展。
沈卿何。
他的好兄弟啊!
原來在好多年前,就已經給他埋下了死亡的種子。
倘若日後他真的離開了這個世界,去到了另外一個遠方,他那位好兄弟,真的還有臉面來見他嗎?
還有他的爺爺,做的那些孽,真的把他害慘了!
顧蕭城笑了笑,淡然問道,「已經無解了,是嗎?」
「幾年前你爸爸和你爺爺不是去找過鬼道子嗎?那時候你們都以為是命理蠱害你減了壽命,其實真正讓你減壽的是你爺爺這件事,如果你真的想要解,估計也只有鬼道子能幫你了。」
楚良的聲音落下後,顧蕭城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沒想到,他對這些事情這麼了如指掌。
顧蕭城勾起唇角冷,冷冷一笑,「還有什麼事情是你不知道的嗎?」
「知道這些其實並不難。」楚良淡漠一笑,「如果你想要搏一搏,也許可以去找一下他,說不定他確實還有辦法可以幫你,估計也是全天下唯一可以幫你的人了。」
當初,他爺爺和爸爸,就是為了去找這位鬼道子,一個當場死亡,而另外一個變成植物人,最後也跟著去世了。
想要找到此人,又談何容易?
凡事講究緣分。
說明他和鬼道子之間沒有緣分,所以他的反噬,才遲遲得不到解除。
「行了,該告訴你的,我都已經說了。」
楚良說完之後,直接從椅子上起身。
他打算想要離開時,顧蕭城卻喊住了他,「楚先生。」
楚良停下了腳步,回頭睨了他一眼,「怎麼了?顧先生還有什麼其他的疑問?」
顧蕭城抬起眼眸看向他,「你為什麼要來告訴我這些?以我們兩個人的關係,你應該不會告訴我這些的。」
一時之間,楚良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片刻後,他才緩緩的開口說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