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晚霞染紅了半邊天。
蜿蜒又漫長的公路上,一輛大巴沿路疾速奔馳,車輪滾滾向前,揚起一路的灰塵。
中巴車內,包晴陰沉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站在車前排,從旅行袋翻出褲子,旁若無人的穿上。
車裡的十幾個人沒有一個人說話,大家都沉默不語的看著包晴,車內顯得格外的安靜,大家只聽見車子的發動機發出低沉的轟鳴聲,以及偶爾路過中巴車時,呼嘯而過的尖銳聲。
張曉舞看著包晴那張黑沉沉的臉,渾身籠罩著陰霾的氣息,一看就知道她在強行壓制自己的波濤洶湧的情緒 。
這張曉舞的嘴角微微往上提了提,露出一抹淡淡的、譏諷的笑容,這是暴風雨的前奏,就是不知道誰要倒霉了?
張曉舞把目光投向譚琪,眉頭挑了挑,張曉舞想著估計倒霉的人應該是她——譚琪!
譚琪伸手扶住包晴,好心的說道:「晴姐,你身上有傷,坐下來休息一會兒,等到前面的鎮子,讓李偉去藥店買一些清洗傷口的酒精和碘伏,再買一些消炎藥,大家把傷口處理一下,免得發炎感染。 」
包晴一直壓抑的怒火如火山爆發,一發不可收,她對著譚琪就是一巴掌,破口大罵道:「都是你這個賤人,要不是你出的騷主意,我也不會被侮辱。」
譚琪被打愣住了,當包晴再想打第二巴掌的時候,她一把抓住包晴的手,冷著臉反駁道:「老黃是你找的,也是他害你的,你所受的傷害,都是你有眼無珠,識人不清造成的。」
「因為你找錯人,阿彪和王軍他們也被打傷,差點把命搭上,馬文麗也跑了,讓我們損失一大筆錢。」
「我是看在同為女人的份上,才好心安慰你,你別不識抬舉,下次再對我動手動腳之前,先掂量掂量 ,我可不是任人欺負的人,誰欺負我,我就打回去,打不贏,我咬也要咬死她。」
譚琪說著一把甩開包晴的手,理了理衣服,拉著阿彪和她坐在一起。
張曉舞見包晴氣的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好像調色盤一樣難看,嘴裡喘著粗氣,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一看就是被譚琪氣的不輕。
張曉舞又把目光移向譚琪,只見譚琪和阿彪靠的很近,看著很親密,好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眼神不由地閃了閃。譚琪這是想勾搭阿彪,尋找一個靠山,尋求庇護。
張曉舞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眼前的譚琪陰險狡詐、狠毒,她的身上完完全全沒有從前的溫柔和順,是她隱藏太好,還是自己從來沒有了解過譚琪。
天漸漸的黑了,阿彪走到包晴的座位旁邊,提議道:「晴姐,馬上就進入小鎮,但我們沒有暫住證,不能住店,不如找一處僻靜的地方停下來,我去鎮上買一些吃的和藥品,順便稍作休息一下,再繼續趕路。」
包晴的傷口隱隱作痛 ,渾身都不舒服,聽了阿彪說的話,有些虛弱的說道:「你的提議不錯,就按照你說的做。」
包晴的大哥大的鈴聲這時候突然響起來,她按了接聽鍵。
阿彪看見包晴接聽了電話以後,本來就難看的臉色更加難看。
「晴姐,出什麼事了?」阿彪關心小問道。
「沒什麼,就是家裡的孩子生病了,我有些擔心。」包晴說道。
阿彪回到座位上,低聲對著譚琪說道:「晴姐好像不對勁。」
譚琪問:「怎麼不對勁?」
阿彪把剛才的情形仔細的說了一下。
譚琪聞言,心情變的沉重而又煩躁,眉頭緊蹙地說道:「可能是被我們拐的女孩已經失蹤二十四小時,家裡人報警了。
「看來得儘快把這些女孩賣了。」阿彪說道。
譚琪湊近阿彪,低聲道:「我們暫時不能回家,會被警察抓的,拿了錢,我打算去一個偏僻的小鎮隱居,暫避風頭,你要不要一起?」
阿彪驚訝地看著譚琪,「你是在邀請我嗎?」
譚琪咬了咬嘴唇,無奈地道:「對,我在邀請你,你願意嗎?」
她現在是有家不能回,沒有暫住證,身份也不能暴露,她長得又漂亮,倘若沒有人庇護她,日子可想而知,一定不會好過,而阿彪高大強壯,有他的庇護,日子一定會好過很多。
阿彪用曖昧的眼神看著譚琪,無所謂地說道:「行,我接受你的邀請,不過,我可不是好人,你需要我保護你,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譚琪周三斟酌道:「行,我答應你。」
阿彪看著譚琪艷麗的小臉,咽了咽口水,「空口無憑,先給點誠意表示一下。」
譚琪湊過去,在阿彪的臉上親了一下,剛想離開,就把阿彪抱著住,張口含住她的櫻唇,熱情的狂吻。
張曉舞看著擁吻在一起的兩人,呆住了!
臥槽!這是什麼情況,譚琪那麼高傲的人,竟然自甘墮落的和阿彪亂搞男女關係?
宋玉微和宋媛她們也是一臉懵逼的看著阿彪和譚琪,這兩個人是什麼時候好上的?
莫不是臭味相投,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