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往真相靠近一步
肖恩有些摸不著頭腦，這熟練度漲得莫名其妙的。
往日裡，他魔咒熟練度的提升有兩個來源，一是自己施放魔咒，也就是自我練習。這是魔咒熟練度的主要來源。
第二則是觀摩到他人施放魔咒。
這個聽上去似乎很容易，但實際要達成相當苛刻。
以肖恩現在的魔法實力，即便是比他強上不少的高年級學生的演示也無法給他提供熟練度。
一般來說，肖恩只有從麥格教授這種層次及以上的巫師那兒才能獲取熟練度。
但在他的印象中，這段時間以來並沒有強大的巫師在他面前施放了爆炸咒、強光咒等魔咒。
「奇怪，我這熟練度哪來的……」肖恩皺起了眉頭。
他繼續翻閱著魔咒熟練度列表，表情則是越來越古怪。
幻境咒、混淆咒、掩目蔽視咒、物體成型咒等等等等，一大堆偏門魔咒的熟練度漲上去了一大截，甚至還多出了幾個肖恩之前沒學會的咒語。
比如鼻血咒……
這玩意他見弗雷德和喬治用過，是個惡作劇用的魔咒，可以讓中咒者鼻血長流，加大魔力輸出甚至可以七竅流血——但這倒霉魔咒只對自己有效，一般是熊孩子用來嚇唬自己父母的，肖恩當時也沒挑出時間來學習。
這不對啊……肖恩皺著眉頭思考了一陣子，自己最近沒有遇到過能讓熟練度大幅上漲的情況，雖然是期末，但複習內容中這些魔咒也不是重點。
等等……肖恩突然楞在了原地。
他遇到過……
巴黎那一晚，自己見識了當今世界上兩個最強大巫師的對決。火焰和雨幕交織的半空中，他見到了許許多多高深的、可怕的魔咒。
魔咒對撞的爆炸、划過夜空的強光，這都是當晚的主要景色。
難道是……
肖恩突然就興奮了起來，他更快地翻動著魔咒列表，他看到了更多的魔咒。那些格林德沃教給自己的偏門魔咒大部分都漲了一波熟練度。
而這些魔咒的效果，用格林德沃的話來說：「足夠你演上一場天衣無縫的情景劇。」
偏門魔咒……模仿魔咒擊中地面的爆炸咒……掩蓋對決中心的強光咒……改變魔咒光芒的變換咒……
他繼續看下去，然後看到了更高深的魔咒。
比如格林德沃教給自己的魔焰庇佑，這個魔咒的熟練度漲了一大截。這可以理解，自己當晚維持了很久的魔焰，而魔咒發明者格林德沃的演示也為他帶來一大波熟練度。
但是，當時鄧布利多與格林德沃最終決鬥時使用的「火神開道」沒有記錄到魔咒列表中！
肖恩仔仔細細地查看了一遍，的確沒有火神開道這個咒語！
這並不合理，肖恩系統的強大之處便在於記錄魔咒然後自己鍛鍊獲取熟練度，在這之前，僅僅是記憶中的演示，肖恩也從年輕的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那裡學到了兩個古代魔咒——他的古代如尼文天賦可是低地不能再低了。
如果是無杖施法和無聲施法，那些高深的魔咒他學不會很正常，可當時鄧布利多給出了明確的動作和準確的咒語，沒道理啊……
肖恩的眼睛微微發亮，那麼大概率只有一個說法——鄧布利多當時的「火神開道」可能只是障眼法，又或者說，「火神開道」壓根沒有輸入多少魔力，那個魔咒僅僅只有華麗的特效。
靠！這倆老頭演戲呢？！
相通了這一點的肖恩出奇地興奮了起來。
他最大的苦惱便是這兩個老頭真的反目成仇，那這個世界就真的要被分裂成兩半了。
現在，肖恩借用系統得知真相，這兩老頭是商量好的！這讓他興奮不已。
不過，興奮之餘他又支起了下巴思考起來。
不對哈，這件事情之中，不僅僅是演戲這麼簡單……
如果是演戲沒必要演這麼逼真，而且自己可是被刺激地喚醒了罪責，這是兩人計劃之中的嗎？
伏地魔的到來也預知了嗎？
光是演戲解釋不了這麼多疑點，而且事後格林德沃並沒有告訴自己真相，鄧布利多還躲著他。
裡面肯定還有隱情……
想通了這一切的肖恩不自覺得露出了一個笑容，即便疑點重重，但只要這倆老頭沒有真的反目成仇，這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不過，為什麼要瞞著我呢？肖恩咂了咂嘴。
格林德沃說會主動聯繫自己，到時候探探他的口風好了。
發現與思考，最近情緒一直不算高昂的肖恩一下子胃口都好了起來，即便牛排已經有些發冷，他還是取了一份到盤子裡享用了起來。
赫敏好奇地望過來：「今天胃口這麼好？」
肖恩咽下肉塊，笑著回答道：「想通了一些事情，心情不錯。」
「那——乾杯？」赫敏眨眨眼睛，端起了南瓜汁。
「乾杯。」
禮堂內的氣氛並不高漲，但肖恩卻心情極佳，連帶著看向紐蒙迦德學生的時候都熱情了不少。
等到晚宴結束，霍格沃茨的學生們站直了身子。
現任校長羅齊爾教授站起身來，她走到禮堂中央，然後與麥格教授擁抱了一下。
「感謝你們的到來，米勒娃。」
麥格教授回以微笑：「感謝紐蒙迦德的款待，我們學到了知識，交到了朋友，期待我們的再次相見。」
整個學期都沒什麼存在感的洛哈特抬了一下腳，他帶著油膩的迷人微笑，似乎也想跟羅齊爾教授擁抱道別。
不過，羅齊爾教授冷冷地一瞥打消了他的想法。
道別並不熱烈，沒有依依不捨，沒有女孩子的眼淚。
哪怕校長換了人，紐蒙迦德依然很難與霍格沃茨成為朋友。
霍格沃茨的學生們整齊地排著隊走出了禮堂，走向了蹲伏在廣場上的巨大石巨人。
「後會有期。」肖恩微笑著對黃金黎明的紐蒙迦德成員握了握掌心。
雨果等人心領神會，同樣做了個動作。
在紐蒙迦德教職工和學生們不太熱烈的夾道歡送中，霍格沃茨的學生們開始一個個地走入石巨人。
快要輪到肖恩的時候，有人喊住了他。
「沃勒普。」
肖恩轉過頭去，看到了一張讓人不高興的蒼白臉龐。
法比安·艾肯。
「你是哪位？」肖恩疑惑地問道。
小艾肯扯動了一下嘴角，對肖恩的奚落視而不見：「沃勒普，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肖恩聳聳肩：「你們這些反派的台詞就不能有一些新意嗎？」
小艾肯壓低了一些聲音：「當真正的劫難到來，嘴皮子是最沒有用的。」
「這和你沒有想像力有關係嗎？」肖恩無奈地搖搖頭，然後又丟過了一樣東西。
小艾肯沒有伸手接住，反而如臨大敵地後退了半步。
那東西飄到地面展開來，是一張宣傳單。
「法國巴黎豪宅出售！黃金地段，物美價廉！」
小艾肯的呼吸微微急促，他們艾肯家族傳承數百年的莊園被格林德沃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
他陰沉地望過去，已經走入石巨人的肖恩探出來一個腦袋。
他面帶微笑，看上去善良極了。
「不用謝，拜~」
小艾肯臉色難看地走回了人群中，拳頭捏緊。
你給我等著。
……
踏步奔跑的石巨人之中，沒有任何顛簸的休息室中，赫敏正和肖恩說著話。
「那個混球還是陰魂不散？」
「哪有那麼容易散啊——」肖恩半躺在椅子上，朝著黛西手裡的零食伸手過去。
黛西眨眨眼：「你要吃嗎，肖恩。」
「嗯，一點點就可以了。」
話還沒說完，黛西就舉著包裝袋給肖恩伸過去的右手倒地滿滿的。
「額……多謝啦。」肖恩把零食囫圇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接著說道，「老艾肯丟了一隻手，而小艾肯不光是衣服，臉面也丟了個乾淨，結果我連監獄都沒蹲過，他生氣也是情理之中嘛。」
赫敏無奈地看他一眼：「你怎麼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呢？」
「戰略蔑視，戰術重視，日常生活中我可不希望被一隻臭蟲影響了心情。」
「那雨果、帕特里西婭他們呢？我們一走了之，小艾肯在紐蒙迦德還是挺有勢力的……」
肖恩沖她挑挑眉頭：「我是那種不擦屁股的人嘛？放心，早有準備。」
紐蒙迦德城堡，憋了一肚子火的小艾肯越想越氣，可沃勒普那混球已經逃之夭夭，他現在想出氣也沒地方出氣了。
腳步僵硬地往城堡中走去，他突然眯起了眼睛，一個人影映入眼帘。
薩凡娜·明克斯，那個可笑的黃金黎明的成員……
小艾肯冷笑一聲，大步走去。
「表子……」他剛剛開口，突然便感到呼吸一窒。
薩凡娜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你……」
陰影中，一個冷艷的女人面無表情地走了出來。
維塔·羅齊爾。
「教、教授……」
羅齊爾教授厭惡地看了他一眼：「滾去禁閉室，現在。」
小艾肯想要發作，最後深呼吸一口還是重重地踩下步子走向了禁閉室。
他回頭看到了正與羅齊爾教授微笑示意的薩凡娜·明克斯，他看到那個女孩對自己挑釁一笑，看到了對方的口型。
「你好勇哦。」
一群混蛋！
……
在石巨人的肚子裡休息了一夜，當肖恩他們醒來的時候，霍格沃茨高聳的塔樓已經可以遠遠望見了。
身旁的赫敏抿著嘴望向窗外，口中喃喃道：「雖然紐蒙迦德的圖書館很棒，但果然還是霍格沃茨更有家的感覺。」
肖恩贊同地點點頭：「感覺確實不太一樣。」
等他們走下巨人，弗立維、斯內普和斯普勞特教授三位學院院長已經在操場上等著了，已經解除石化的費爾奇抱著洛麗絲夫人不懷好意地看著他們。
自發前來的同學們正發出歡呼聲和掌聲。
弗立維教授揮動魔杖，歡迎的魔法橫幅浮現在半空中，侏儒教授面帶微笑。
「歡迎回家。」
操場上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海格用扇子大小的巴掌給了他們一人一個熱烈的歡迎，羅恩差點把早餐吐出來。
歡聲笑語中，他們朝著城堡走去，雖然石巨人內部也有食物提供，但絕大部分人都選擇把早餐留到霍格沃茨。
路上，海格給他們講著這半年霍格沃茨發生的事情。
「麥格教授和洛哈特教授帶隊，鄧布利多先生負責了兩門課程的教授，學生們都學到了不少東西。對了，決鬥俱樂部現在也有聲有色的，這都是鄧布利多先生所鼓勵的。」
「一個月前，曼德拉草成熟了，斯普勞特教授調配了藥水，費爾奇一下子就醒過來了，那個蠢貨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學生偷跑了』，然後被教授狠狠罵了一頓。」
「埃德蒙也醒了，斯內普教授把藥劑做成了薰香，然後我們揮扇子把藥劑熏到了埃德蒙體內——天吶，幽靈居然也能喝藥？」
「哈，說實話，少了你們，少了韋斯萊那一家子，城堡內確實沒那麼熱鬧了——不過費爾奇老是偷偷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詛咒喬治和弗雷德死在紐蒙迦德，被我罵了一頓。」
「嗯？格林德沃那事兒？當然了，這算是霍格沃茨這半年來最大的新聞了，大夥都討論這個呢。說起來，」海格望了望四周，壓低了聲音，「肖恩，他們都說你是格林德沃的繼承人呢，有護衛隊的人放出來消息。」
肖恩聳了聳肩：「他們疑神疑鬼罷了，抓不到格林德沃就想抓個有關係的人唄，不過我現在不還是好好的嗎？」
海格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哼，再讓我聽到有誰造謠，我一定讓他後悔！」
說笑著走進闊別已久的禮堂，享用了一頓霍格沃茨味道的早餐後，學生們都扎堆圍到了一起。
期末考試已經結束，霍格沃茨的學期晚宴將會在明天舉辦，現在正是放鬆娛樂的好時機。
不過，肖恩還是有事情要辦的。
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那間密室中，那條獨特的、聰明的蛇怪還等著他。
這段時間，肖恩在利用消失櫃回到霍格沃茨的時候找機會偷偷和蛇怪碰了個頭，那傢伙現在好像特別無聊。
是的，肖恩在想辦法，能不能把那條蛇怪安全帶出密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