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居然可以減肥,教教我!」
「開個班吧,我們跟著你學!」
「對對對,說起來,錦沫同學,你怎麼會舞劍的?這也在中醫範疇?」
這幾天的相處,周圍不少人知道她酷愛中醫,他們印象中的中醫,只有針灸、草藥之類,從未想過還有劍術。
女孩環視眾人,淡笑開口,聲音清脆:「不論是劍術還是其他傳統武術,經過改良後都有強身健體的作用,相當於中醫養生操。」
眾人驚呼,表情興奮。
「那教教我們吧!我們跟著你練!」
「對!這可比國外那些健身操有趣多了!」
「我們要是會劍術,是不是還可以用作防禦?」
葉錦沫點頭:「可以,武術一開始本來就是防身的,即使經過改良,也具有防身作用。」
一聽這話,眾人更興奮。
不遠處的孟珊珊笑容扭曲。
看著不少人圍著葉錦沫團團轉,全然忘了她剛剛的優雅舞蹈。
她的肺都快氣炸了!
她微微側頭,看到大哥一臉自信,旁邊的季司宸更是罕見的露出笑意。
她雙拳攥緊,好半晌,才按住自己翻湧的妒意。
「大哥,姐姐真厲害!」
鍾紹青頭也沒抬:「嗯,回頭讓錦沫教教媽媽練養生操。」
她眼眸暗了暗,眼裡的陰冷隱藏在黑暗中。
忽然,周悅不知被誰推了一把,身子猛地向前。
錢騰躍推開人群,站在他女神旁邊,聲音高亢:「大傢伙說,我錦沫姐的劍術怎麼樣?」
「好!太好了!」
「比剛剛孟珊珊跳的舞呢?」
這個問題拋出,眾人噤聲。
他們不敢說話,都知道孟珊珊是鍾家養女,鍾紹青還坐在一邊,這要是下了她的面子,難免不會被鍾家報復。
可大家的表現是實實在在的,不少人慾言又止。
其實,他們心裡,都覺得葉錦沫的劍術更好。
倒不是否定孟珊珊的舞,只是這舞蹈……也不知道是是不是他們的錯覺,總覺透著高傲。
看完只能感嘆:
【跳的真好,不愧是鍾家驕養的千金!】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他們覺得厲害、親切又有趣。
這時,有人出來打圓場:「這……孟珊珊同學是舞蹈,葉錦沫同學的節目和她不是一個類型,不能比較。」
錢騰躍不滿:「意思是,你更喜歡孟珊珊的舞?」
「不是不是……」隨後他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閉嘴。
這時,季司宸站起身,上前幾步。
周圍人自覺讓路。
「葉錦沫同學這套劍法實在絕倫,不知道是否願意教一教我?」
這話一出,眾人倒抽冷氣,不敢置信。
季總也學?
季司宸清了清嗓子,繼續道:「強身健體,上班人必備。」
葉錦沫淡淡挑眉,嘴角勾著笑意:「季總開口,錦沫當然願意。」
幾句話把大家的距離拉近,一群人瞬間沸騰。
「哇哦!原來季總也有上班族的煩惱!」
「我爸媽也是上班族,每天腰酸背痛,要是能練一練簡單的養生操,也挺好!」
「錦沫同學,能不能先教我們練一些簡單的?」
這時,錢騰躍站出來:「大家先安靜,既然,季總都發話了,高低立下,顯而易見,周悅還沒跟錦沫姐道歉呢!」
周悅的眼眶已經紅了,大聲辯駁:「你們幹嘛這樣咄咄逼人!合夥欺負我!」
「這怎麼能算是欺負你呢?」譚清歡上前,「剛剛你逼著錦沫表演節目的時候,不是也挺盛氣凌人麼?」
眾人反應過來。
「對呀,季總都發話了,這劍術勝過了舞蹈,你應該道歉的!」
「開學還要幫人家洗一個月衣服!」
「我們可都聽見了,你不是想反悔吧?」
周圍人七嘴八舌。
周悅顯然撐不住了,抬頭望望不遠處的孟珊珊 向她投來求救的目光。
孟珊珊眼睛一轉,走到人群中,朝大家頷首:「的確劍術更精彩,只是讓周悅又道歉又洗衣服,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這樣子,還會讓錦沫同學背上刁鑽刻薄的名聲 也不太好。」
隨後,她抬頭看向季司宸:「季總,您說呢?」
被點到的男人神色微斂,深邃的眸閃過薄涼,掃視一圈,眾人都在等著他說話。
「莫須有的比賽,如果今天葉錦沫輸了,你們還會這麼輕易放過她麼?」
孟珊珊臉上的笑意一僵,心裡不服氣。
她都已經把話說的這麼圓滿了,為什麼季司宸還要挑刺?
旁邊的周悅險些站不住。
她長這麼大,哪裡洗過衣服?
她慌忙衝到葉錦沫面前,死死抓住她的手臂:「對不起,我真的不會洗衣服。」
女孩淡淡抽出自己的手,神情漠然:「可以學。」
「葉錦沫這個賤……」
周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孟珊珊捂住嘴。
「人不能言而無信,你說對吧,周悅同學?」
她默默擰了周悅的胳膊一把,接著拉著人離開。
錢騰越朝兩人離開的方向做了個鬼臉。
負責人出來圓場:「咱們先回去坐好,還有其他同學要表演節目,大家歡迎!」
葉錦沫回到自己的座位。
鍾紹青給自己妹妹豎起大拇指,遞給她一個大肉串。
「表現不錯,獎勵錦沫吃肉串!」
「謝謝大哥!」
季司宸面帶笑意,離開人群出去接電話。
~
黑暗中,大樹下。
周悅氣得冒煙:「珊珊,你為什麼不幫我?」
孟珊珊眼裡閃過嘲諷,語氣卻溫婉:「周悅,季總還在那裡,你也看出來了,季總維護葉錦沫,你要是撕破臉,你覺得周家還能保住嗎?」
「不會吧?季總難道會為了她對付我們周家?」
「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讓你因為我受到牽連。」
孟珊珊一邊說,一邊安慰似的拍拍她的手:「咱們還是離葉錦沫遠一些。」
勸慰的話不但沒有壓住周悅的脾氣,反倒讓她心中怒火更甚。
「都怪葉錦沫這個賤人!我就不信,她勾搭上季總就能無法無天?我一定要扳倒她,給她點顏色瞧瞧!」
另一邊。
季司宸掛斷電話,拿著一沓粉紅色的信封朝帳篷走去。
不就是情書麼,他也會寫,寫一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