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岩的業務,自從上次出事後,一直都是由副總經理代為管理業務。
季司宸擔心姜惜瑞禍害雲岩,緊急把李秘書調回來,讓他暫時擔任總經理。
鍾家出面,暫時壓下了新聞。
下午,賭場的事情就有了眉目。
季司宸在警局,和局長一起品茶,保鏢扭送了一個女人進來。
這人身形高挑,帶著墨鏡口罩,背著一個大背包,手裡還捏著機票。
他掃了一眼,M國?
「季總,這人就是冒名頂替葉小姐的人,我們是在機場抓到她的。」
他抬手,保鏢頷首離開。
女人眼睛一轉,拉開門就準備走。
結果剛開門,就看到外面黑漆漆一排槍口。
她瞳孔一縮,攥緊衣角,一步步後退。
局長莞爾,示意她坐下。
「姑娘,別著急走,咱們好好聊聊。」
女人顫顫巍巍站著,大氣不敢喘。
看似在舒服的辦公室,實則比在審訊室還緊張。
兩個人身上的氣勢大的嚇人。
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偷偷抬頭,看到對面的俊朗男人,心裡暗自咋舌。
真的帥,她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帥的男人!
就是擺著一張臭臉!
局長笑呵呵的給季司宸添茶:「那家酒吧我們其實關注很久了,他們行動太隱秘,我們每次去了都抓不到證據。沒成想是衝著葉小姐來的。」
接到舉報時,他根本不相信鍾家大小姐會辦這種事。
別說一個賭場,就算十個,也入不了鍾家的眼。
更不用提鍾家千金會缺錢花。
「姑娘,我也不為難你,今天沒叫你去審訊室,就是顧及到你可能也被騙或者被威脅,你說出背後指使人,配合我們調查,我會從輕發落。相信季總也不會太過為難你。」
「我……我什麼也不知道……」
女人死死咬住嘴唇,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局長冷笑,斂了眉眼:「不願意說?」
「我讓人帶你去審訊室。」
「別!」
她急急出聲,聲音帶上哭腔:「我不能說,我會沒命的。」
「這是警局,我們會保護你的安全。」
似是下定決心,女人摘掉口罩和墨鏡,露出自己的臉。
一張和葉錦沫有七分相似的臉。
局長詫異。
季司宸蹙眉,冷冷看著她。
這張臉很美,美得不自然。
「年前我被一個神秘人找到,說我有當模特的潛力,我是從山溝里出來的,當時候已經兩天兩夜沒吃飯,就相信了他,沒想到他讓我整容成這個樣子。」
她說話的時候,嘴角不自然的向下撇,這是整容手術沒有恢復好的表現。
這人身形高挑,單從背影上看,確實和葉錦沫有幾分相似。
「那個神秘人是誰?」局長接著問。
她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從醫院醒過來,就被拉到一個房間裡,沒日沒夜練字,就寫葉錦沫三個字。」
她頓了頓,繼續回憶:「前陣子,他讓我在一份文件上簽字,說簽字後,就會給我一大筆錢送我出國,還會找人伺候我的飲食起居,要是我把這件事泄露出去,就把我全家人都殺了。」
局長的臉色越來越差。
季司宸眸色微冷,薄唇輕啟:「你知道簽的是什麼文件嗎?」
她搖搖頭:「不知道,我不認字。」
兩人沉默。
她怕他們不相信她,急忙開口:「我沒有騙你們,我家裡還有個弟弟,從小生活貧苦,我沒讀過書,只認得幾個簡單的字,他們說有錢拿,我就來了。」
季司宸默了一會兒,繼續問:「你記得在哪個地方簽的字嗎?」
女人思索了會兒,點頭又搖頭。
「我不記得路,但我可以畫下來,我記得那個房子。」
局長把紙筆給她。
這人對畫畫有幾分天賦,沒幾分鐘,一個房子躍然紙上。
房間簡單,外面帶著個小院子,遠處還有山水,看起來十分僻靜。
「我記得走了好遠才到這裡,這件事結束後我本想再聯繫他們,可是手機號已經成了空號。」
局長拿起畫,仔細端倪。
「季總,我馬上派人去查。」
女人被警衛員帶了下去。
~
入春多雨,海城春雨連綿,這幾日的溫度又下降了四五度。
葉錦沫站在窗邊,外面雨勢漸大,她拉緊身上的披肩。
鍾母這幾日忙著照顧譚清歡,對網上的消息沒有多看。
大家也選擇瞞著她。
鍾家施壓,再加上帝都警方緊急出了公告,證明賭場不是葉錦沫開的,輿論才逐漸有迴轉。
不少人驚訝,為了陷害真是什麼招數都整出來了。
還有整容醫生把葉錦沫和這女人的照片放在一起對比,討論哪裡整得成功,哪裡有瑕疵,順便推銷一波整容產品。
葉錦沫翻看這些評論,一陣無語。
季司宸發消息來說,已經在調查幕後黑手。
無非就是認識的那幾個人和她結仇。
謝巡打來電話,說等天晴了要集合,去最後一個調研點,完成最後一次調研,參加交流會,一切結束後就可以回帝都了。
不到中午,天氣放晴,遠處揚起彩虹。
譚清歡本想收拾東西一起跟去調研,奈何家裡所有人不同意。
鍾母直接抱著她的手臂不讓走。
「清歡,你有身子,我已經查過,那個調研點是小村莊,路不好走,你要是出個意外,讓我們大家怎麼辦?」
她抬頭看向鍾紹青,皺眉道:「我沒事的,這胎像已經坐穩……」
男人一臉為難:「清歡,你……」
「哎呀大嫂,」葉錦沫調皮一笑,「你就乖乖待在家裡吧,拿我哥的卡去瘋狂買買買,刷爆他的卡,這些調研工作,我來做。」
譚清歡過意不去。
她和葉錦沫是一個小組,每個小組的人數固定的,有一個人請假,其他人就要分擔這個人的任務量。
不等她說,葉錦沫背起背包,歡快走了出去。
鍾母則拉著她去婚紗店。
訂婚的日子就定在下周,不如結婚儀式複雜,可對鍾家和譚家來說也是大事,馬虎不得。
巧的是,葉錦沫下樓,就看到阮千千站在樓下酒店門口,左右徘徊,神色哀愁,見她出來,目光微頓,轉身就走。
「千千,你怎麼來這裡了?」
阮千千乾笑幾聲,眼眶紅的似乎哭過。
這幾天她不挺說服自己應該大氣些,阮家的女兒不能因為一個男人傷心太久,可她發現根本做不到。
「沒什麼,就是來看看紹青哥和清歡。」
細微的情緒落入葉錦沫眼中,心中猜出幾分。
不該有的感情要快刀斬。
「他們在頂層套房裡,我媽應該一會兒就要和大嫂一起去看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