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關臣手起刀落,非常利索的割了任珂被門壓住的頭髮。👹💗 6➈𝓼Ⓗυ𝔁.𝓒𝓸๓ 😝ൠ
林霧伸手,將地上的任珂拉起來。
任珂站穩後第一件事就是摸自己的頭髮。
一摸,參差不齊不說,還只到肩膀了。
別說此刻沒有鏡子,就是有鏡子,任珂也能想像的出來,自己的頭發現在有多難看。
她瞳孔一縮,「關小人,你一定是故意的!」
關臣淡定轉身,到牆邊靠牆坐下休息,道:「你頭髮就被壓了那麼多,我能有什麼辦法。」
任珂拔刀嚯嚯,道:「林霧,我不管,這次老娘必須殺了他!」
林霧:「你倆幼稚不幼稚?」
她也懶得管了,扭頭找地方坐下休息。
任珂不情不願的離的關臣遠遠的,同時用鼻孔對林霧出氣,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然並卵,林霧和關臣都沒在意。
關臣甚至問林霧:「你要怎麼找到你那個手下?不能這麼亂轉下去吧。不然要是再碰到剛才那樣的麻煩,未必會死,但累也會累死。」
這林霧早有準備。
林霧抬手結印,隨即並指點在眉心間,閉了閉眼。
再睜眼時,她轉頭看了下前方的山洞,道:「我先前有給鄭源身上下一道咒印,可以感知他的具體位置。但此刻可能是離的太遠了,我只知道大概的方向。沒關係,循著走過去就是了。」
感覺休息的差不多了,林霧問關臣:「歇過來了嗎?」
「邊走邊休息吧,一會兒就緩過來了。」關臣說。
兩人達成一致,齊齊起身。
將找地方坐下的任珂:「???」
她發出由衷的質問;「你倆擱這兒演我呢?故意的?」
「少廢話。」
林霧過去拽起她來。
「……」任珂道:「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早知道,我就不跟你下來了!」
林霧懶懶散散的說:「晚了。自己選的路,怎麼著你也得走下去。」
三人兩前一後的趕路,前面都是山洞,但是每走一會兒就會遇到個岔路口。
這時林霧就會停下,重新掐訣閉眼感受下鄭源的所在方位,而後帶路朝著走過去。
任珂跟著轉的有點暈,道:「林霧,你確定你走的對嗎?別走了大半天,我們給繞迷路了。」
「不可能。」關臣是早就見識過林霧的記憶力的,在這樣的地方跟著林霧,他唯一不擔心的就是會迷路,除非這裡另有玄機。
任珂忍不住了,「你們兩個怎麼認識的,什麼交情,能讓你倆這麼熟?按理來說,林霧,這些人里我不才應該是你最熟、關係最好的人嗎!」
林霧頭回都不回:「就是沒有他,也還有白京。你排不上號。再說了,你是把以前那個天天想弄死我的任珂給吃了嗎?」
「什麼?她想殺你?」關臣聽到關鍵詞,立即盯向任珂,摸到腰間的傢伙。
任珂也條件反射的拔刀,旋即反應過來,「林霧你不要轉移話題,到底什麼時候好上的?」
「你試圖打探我這些年情況打探一路了,不累嗎?還是說你以為關臣沒了,就能順利帶走我,還能在那邊彌補你把帶來的兩個心腹都搞死了的事?」林霧輕飄飄的說。
任珂瞄別的地方:「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關臣擰眉,不假思索:「黑狐,在這兒做了她,以絕後患。」
任珂:「我聽得見!」
林霧誰都不想搭理,看了眼前方,說道:「出口到了。」
兩人立即斂神看向前。
前方有個洞口,沒有先前的石門,裡面黑漆漆的。
隨著他們的靠近,三道手電筒的光亮照過去,然而看到的洞口內還是黑漆漆的,仿佛沒有邊際。
三人不約而同的停在了洞口。
林霧伸手。
關臣很快找過來包里唯一一隻信號槍給她。
林霧上膛舉槍斜向上,「砰」地一聲打出。
霎時,信號彈飛出,一併帶出刺眼的亮光,迅速升空。
三人頗有些意外,洞口另一頭的空間竟然非常大,至少上限很高,因為信號彈亮光消失在近二十米的高度,餘光映亮上方,還遠沒有到頂端。
但三人此刻並不在意上方,而是吃驚的看向前面。
方才借著信號彈的亮光,他們隱約看清楚前面竟是非常空曠的一大片地方,形同平原,同樣沒有看到盡頭。
那至少有上百米遠了。
寬則有六七十米,可以瞧見兩側山壁的輪廓。
通常山體裡不會有這種規模大小的山洞,所以他們這應該是出了先前的山體,到了其他山體間底部隔開形成的一個小山谷中。
最關鍵的還是前方的地面並非是一馬平川,而是有著密密麻麻的長方形石塊,豎在地表上,形同碑石。
因離得遠,他們看不真切。
這下,連關臣都有點開始懷疑了,「黑狐,你真沒有帶錯……不是,你那個手下,在這樣的地方?」
林霧微微擰眉,閉眼再次感受一番,道:「在前方,而且應該離的不遠了。我感受到的氣息已經變的很明顯。走,應當是穿過這一片。」
此處空幽幽的,丁點風都沒有。
任珂覺得靜的讓她發毛,推了推林霧,「你在前面。要是遇到什麼,你斷後,我就不管你了。放心,真沒辦法了,我給你個痛快,讓你走的安心。」
林霧:「………」
關臣繞過她往前,「我探路。」
說罷直接往前去。
林霧和任珂跟上。
林霧本來在環顧四周,手電筒的光亮籠罩的範圍並不大,暫時看不到前面的那些東西。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此地有點不對勁。不過紋身還沒冒出來,暫時應該不會有事。
誰知一轉頭,對上任珂摩挲著下巴微妙的古怪眼神。
她莫名:「你腦子又進什麼水兒了?」
「什麼話!」任珂靠近她,問:「你老實告訴我吧,你幫關臣不幫我,是不是因為你倆有一腿?不然他為什麼那麼護你?你跟我說,我保證在你跟前不動手了,等背著你再動手。」
林霧:「……你有病吧?不是有刀嗎,自己戳開腦子倒倒水。」
前面關臣也回過頭來,冷冷說道:「我是因為我哥。我沒事,但她有個事的話,我哥會削了我。」
「你哥?徐憲淮?他不三四十了?」任珂愣了下,震撼的看著林霧,「原來你喜歡這樣的?難怪死變態怎麼弄,你都不正眼……」
林霧直接朝她腦袋呼了一巴掌。
任珂躲的飛快,得意的剛要做鬼臉,餘光一瞥,登時停住,道:「前面怎麼那麼多墓碑和墳頭?」
「什麼?」
林霧和關臣跟著看前面。
任珂說:「就是好多墳和碑,並排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