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226你這樣多久了

  陸歸池和柏寧贊同的點點頭,也覺得應該是林霧說的那樣。

  柏寧道:「那後面幾天,我不跟著他去防空洞了,免得被發現,等著看他們找我們會做什麼。」

  林霧道:「就這樣吧,你倆就留意下他每天幹什麼,接觸什麼人就行。」

  陸歸池忽道:「鼠爺還好說,可這個瑪麗怎麼那麼奇怪啊。她說為了……正義?就想幹掉鼠爺,這一聽就假。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那麼盯鼠爺。哎,霧霧,要不我接近她試探試探?」

  「不用,她交給我就行。」

  林霧拒絕。

  陸歸池想說什麼,看看林霧,到底把話咽了回去,只點點頭。

  林霧看差不多快到熄燈時間了,叫他們去洗漱,鑑於林霧昨晚的經驗,他們只粗略捯飭了下,就準備躺下等熄燈後來人了。

  這次他們果然都沒有睡死。

  但昨晚上那兩個人卻沒來,整個夜間都靜悄悄的。等到後半夜還不見人影,三人只好入睡,次日頂著黑眼圈起來,強振精神,猜測那兩人可能是想等幾日過去通過某種手段控制住他們了,才會露面。

  可能是他們困的太明顯了,吃早飯的時候,鼠爺特地過來關心他們沒有睡好嗎。

  三人就隨便找了個做噩夢的藉口。

  鼠爺不知道有沒有信,看眼他們,沒再問了。

  林霧趁著勞作幹活的時候,繼續忽悠來找她的瑪麗替她幹活,自己在一旁找了個沒人能看見的位置補覺。

  一上午睡下來,林霧神清氣爽不少,看的瑪麗很懷疑:「你是不是在耍我呢?」

  林霧看她:「不是你說讓我趁鼠爺一個人去防空洞的時候下手嗎?我不得先考慮下可行性,該怎麼做,能不能做到,再想該不該答應你?這種費腦子的事情,我自然要一個人好好想。」

  瑪麗眼睛亮了,於是下午也很賣力的替林霧幹活。

  林霧繼續找了個隱秘的角落補覺,醒來時格外精神,只不過意外的看到紀菁在她面前,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

  她伸懶腰,「怎麼,有事?」

  紀菁道:「我警告過你,不要和瑪麗走的太近,她會害了你。」

  林霧起身,看著她,道:「我有答應過你嗎?你與其找我,不如找瑪麗,讓她別找我。」

  紀菁皺眉,盯著她看了半晌,一言不發的扭頭便走了,走時卻被瑪麗看到。

  瑪麗立即緊張的過來問:「她跟你說什麼了?不論她說什麼,你都不要信!」

  林霧好整以暇的問:「她可能會說什麼?」

  瑪麗冷笑:「別以為我不知道,紀菁那賤人一直看我不順眼,還是個慫貨!明明她也恨鼠爺,恨不得鼠爺出事,卻不敢想辦法付諸行動做,反而一直在阻撓我!」

  「她說你害死了她最好的朋友。」林霧道。

  「我……」瑪麗惡狠狠道,「明明是她那個朋友沒有本事,又沒腦子,什麼準備都不做,就找上了鼠爺!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可沒強迫她做!難道我有強迫你嗎?!」她問林霧。

  林霧打量眼乾活乾的灰頭土臉,大汗淋漓的瑪麗,點點頭:「沒有強迫。」

  瑪麗哼道:「所以說,你不要信紀菁那賤人的話!咱們一起幹完大業,早日離開這裡才是正事!她不敢,那她就在這裡待一輩子好了!」

  說吧,瑪麗看向林霧,信誓旦旦道:「這可是我第一次跟一個人和盤托出那麼多,足以說明我是真心想跟你合作的!你趁早答應我,咱們別浪費時間。」

  林霧敷衍的說:「知道知道,所以明天的勞作也交給你了,我去實地勘測下怎麼順利的到防空洞那邊。」

  瑪麗大受振奮:「好!你放心做,這幾天的活,我都幫你幹了。我不累,還可以!」

  林霧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一臉「我跟別人都是假玩,跟你才是真玩」的表情看著瑪麗,然後輕鬆悠閒的去吃晚飯。

  到晚上,陸歸池和柏寧一聽說林霧今天幹了什麼,大受啟發:「或許,我們也可以找投靠我們的那個鼠爺心腹替我們幹活。」

  「對啊!我們又不是真來坐牢的,做什麼要對自己那麼累!」

  兩人一拍即合。

  熄燈後等了會兒,沒見有人來,三人果斷睡覺,次日就沒那麼困了。

  借著瑪麗替自己幹活的時機,林霧到處溜達轉了會兒,熟悉這附近的路線。

  一天下來,林霧倒是依舊容光煥發,瑪麗卻因為連干幾天多倍工作量,小臉有些蠟黃了。但她一打聽林霧今天真的在到處走,就相信了林霧的話,又有了動力繼續替林霧幹活。

  同樣,陸歸池和柏寧也很自在。

  不過三人也就自在了一天,因為隔天上午的時候,鼠爺終於按耐不住,派人將被分配到各個地方的三人找去,在放映室見面。

  林霧在放映室門口正好看見陸歸池和柏寧,三人對了個眼神,面色如常的推門進去,裡面就鼠爺一個人,前面的機器播放著電影,是《肖申克的救贖》。

  「這突然找我們來,鼠爺是有什麼事嗎?」林霧淡聲問。

  鼠爺只笑呵呵的請他們坐下,道:「三位累了那麼多天了,不妨趁這時候先休息休息,等看完這部電影,我們再聊別的也不遲。」

  「不用。」陸歸池大咧咧的坐下,「這麼有名的電影,誰不知道?早看過了,直接開門見山說吧。」

  鼠爺聞言,轉向他們,肅然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兜圈子了。三位都看過這電影,那你們覺得,這裡面的主人公是怎麼進去的?」

  「被人陷害唄,你到底想說什麼?」陸歸池不耐的說。

  沒成想,鼠爺突然激動的起身,說道:「不!他會進去,又出不來,歸根到底是這世界的不公,以及人性的黑暗醜陋!正如我們,我們也不想進來啊,可還是被逼無奈被囚禁在這裡,一輩子毫無希望的過下去!可我們有什麼錯呢?我們只是做了外面那些人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而現在這種壓抑又平淡的生活,是我們想要的嗎?不是!一旦在這裡待久了,外面的人也會遺忘我們,那我們才是真正的死了,這怎麼可以?所以,我們是很有必要做些什麼來向外面的人宣告,我們其實無罪!」

  林霧看到旁邊桌子上有水果,伸手拿了個梨想填飽肚子。

  一聽鼠爺那番激情發言,手一頓,梨「哐當」一聲掉地上滾走。

  柏寧則是覺得鼠爺本人喝的水應該沒事,倒了杯喝,聞言直接沒忍住,一口噴出喝的水。

  還在倒水的陸歸池滯住,表情空白的看著鼠爺。

  整個放映室都安靜了下來。

  鼠爺期待的看著三人,仿佛在問他的演講怎麼樣。

  沉寂幾秒,林霧緩緩開口:「你這樣……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