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有一點點也好。
就怕是一點也沒有!
……
房間中。
葉淺看著手機上婚紗店客服給她發過來的婚紗照。
她點開翻看起來,她發現自己與厲時衍在一起不管怎麼拍,嘴角都染著笑意。
並且她的眼中還隱藏著對他的愛意,她當時拍照的時候,到底是真的喜歡他呢?還是在演戲呢?
葉淺也不知道,她繼續看著與厲時衍的婚紗照,不知不覺中,已經漸漸的劃到了底。
看完所有照片後,她將手機放下,閉上眼睛休息著。
可大概是時差沒有倒過來的關係,在她閉上眼睛後,不管怎樣都睡不著。
並且滿腦子全都是厲時衍的影子。
他好像在自己腦袋裡揮之不去了,而一般遇到煩心事的自己會做什麼呢?
製藥。
只有在製藥的時候,才會讓自己漸漸的冷靜下來。
不在去想旁人的事情。
可這裡又沒有研究室,自己要怎麼製藥?
要不她去醫院給醫生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借用他們的研究室用用?
葉淺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她從床上坐起身,小心翼翼的穿好衣服,拿好包和鑰匙出門了。
為了避免打擾到她大哥與蕭衡休息,她全程離開的十分安靜。
沒有被他們倆任何一個發現。
……
第一次看國外的夜景,葉淺不管怎麼看都是國內好。
國內一到晚上大街小巷全是燈,但是國外呢,燈是有,可是卻不怎麼亮,而且路邊很安靜。
四周站在哪裡抽菸喝酒的男人,看她的眼神還透露著一種不言而喻的猥。瑣。
果然她不管怎麼看,都是國內更加安全。
得加快腳步去醫院了,要不然被這群男人盯上可就麻煩了。
葉淺全程小跑到了醫院中,她進去的時候,恍惚之間仿佛看見了厲時衍的身影,
她抬起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一定是自己念叨他太久,然後出現幻覺了。
葉淺搖晃兩下腦袋,隨意找了一個醫生詢問:「請問你們這家醫院有研究室嗎?」
「有。」
「那麼可以借給我使用一下嗎?你放心,我不免費使用,我會給你錢。」
葉淺說著一口流利的英文,醫生看著眼前的她拒絕:「很抱歉小姐,我們醫院的研究室不租借給任何人,只能醫院的醫生使用。」
得到回答,葉淺說了一句抱歉,打擾了,便轉身離開了醫生的眼前。
不能做研究的葉淺,她一個人在醫院附近逛著。
嘗試著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路過咖啡廳的時候,葉淺走進去給自己買了一杯咖啡,然後便坐在窗戶口一個人失神發呆了。
這國外好像真的沒有什麼能玩的地方。
甚至於連轉移注意力的地方也沒有。
葉淺捧著咖啡,看著從不遠處走過來的陸清歡,她剛開始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但是仔細一看,好像真的是她,她怎麼在國外?
葉淺不太想讓她知道自己也在國外,所以她在她進來時,直接躲起來了。
陸清歡去到台前點了兩杯咖啡,等點完,她放在一旁往裡面放了一包藥。
她這咖啡是準備給誰喝的?而她在裡面下又是什麼藥?葉淺感覺到好奇,所以在她離開咖啡店後,偷偷的跟了上去。
她一路跟蹤她到了醫院,等到達以後,她看著她走進了一間病房,然後把她下過藥的咖啡給了厲時衍。
她剛剛果然沒有看錯,真的是厲時衍。
他來了國外。
葉淺看著躺在病床上睡覺的厲母,大概知道他為什麼會來國外了。
是來替他母親治病的?葉淺見厲時衍已經將被下了藥的咖啡喝了下去,她轉身去找了醫生,然後讓他給自己開了一點藥。
陸清歡能夠給厲時衍下的她,她哪怕不用猜都能知道是什麼。
肯定是催。情用的。
她想和厲時衍發生關係,和他關係更進一步?
這個陸清歡也這是的,厲時衍都答應和她結婚了,她就不能稍微等等嗎?
為什麼非要在厲時衍不願意的情況下,強行和他發生關係?
她這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葉淺找醫生買完藥後,便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厲母的病房。
見裡面已經沒了厲時衍的身影,她有些奇怪。
人呢?去哪裡了?
陸清歡不還在這裡面嗎?
葉淺在附近看了看,沒有發現厲時衍的身影,她隨手抓住護士的胳膊一問:
「護士小姐,請問你看見302號病房裡那位先生去哪裡了嗎?」
「他好像去見詹姆斯醫生了。」
詹姆斯醫生……
「他辦公室在哪?」
護士給葉淺指了一下位置便離開了,在確定位置後,葉淺對她說了一聲謝謝便去了詹姆斯醫生的辦公室。
她到的時候,剛好看見心事重重的厲時衍從裡面走了出來。
剛剛詹姆斯醫生說,他母親病情十分嚴重,哪怕做了手術也活不了多久了。
因為她的肺部幾乎需要兩邊同時切,到時候換成人工肺,她不一定能夠挺得住。
還不如不做手術,讓她進行化療,多活一段時間。
明明他前不久才是一個初期,可是這才過去幾天,她就變成中期了?
厲時衍現在顯得非常頭疼,並且身體還開始出現了發熱的情況。
「好熱……」
甚至於他好像還出現了幻覺,因為他感覺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此時此刻正在自己眼前站著。
「葉淺……」
葉淺怕陸清歡找過來,她直接抓住厲時衍的手,把他拉走了。
「跟我來。」
厲時衍聽話的跟著葉淺離開了醫院,葉淺帶著他去到附近的酒店開了間房,接著帶著他上了樓。
一進去,葉淺就把自己包里的藥遞給了厲時衍:「快吃了。」
厲時衍頭疼的問:「老婆怎麼一看到我,就讓我吃藥?」
老婆?葉淺被厲時衍叫喊的滿臉苦澀:「厲時衍,你的老婆現在另有其人,不是我,所以你別在這裡亂叫了,趕緊吃藥。」
厲時衍大概是覺得自己真的產生了幻覺,亦或者是自己在做夢,所以在夢裡的他,什麼都敢說。
「對我來說,我的妻子永遠都只有你葉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