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古怪

  司天翔苦笑:真是後生可畏啊!看你心思古怪,機靈活潑,可惜是個女孩子,又無人指導。如果想要無師自通,那太困難了。

  白月靈:女孩子就不能練功夫了?

  司天翔:當然可以,不過難度很大,需要你勤學苦練,習武過程也是異常艱難。再者,就算練成了,日後也派不上什麼用場。

  白月靈:我想學速成功夫,不想練一輩子,你能教我一些防身術嗎?

  司天翔:攻先打弱,一念殺心。這八個字就是防身術要訣。

  白月靈:那該怎麼做呢!

  司天翔:所謂攻先,就是要趁對方不備,先下手為強,狠狠打他一個措手不及。所謂打弱,便是打人要害部位。譬如眼睛、喉結、下陰、後勺等,都是人體的脆弱敏感之處。如果瞬間擊中了對方要害,那他就會護弱防守,你不就有時間脫身逃跑了嗎?

  白月靈納悶:你說得不對吧!

  司天翔:什麼不對?

  白月靈:既然我能打贏別人,那我幹嘛還要逃跑呢!你說得有點自相矛盾,我不明白這是什麼理論。

  蕭清霜:對啊!打不過才逃跑,打得過,幹嘛還要逃跑呢!很丟人的。

  司天翔唏噓:我去。你們兩個小鬼,又說要學功夫,又不好好聽課,就知道插嘴起鬨。你們少問我一些幼稚的問題好不好?要搞清楚了,是我在教你們,不是你們教我。

  白月靈嬉笑:聽君一席話,勝坐十年牢。

  司天翔:你又在胡說什麼?

  白月靈(揮手嬉笑):沒事~那你繼續說吧!

  司天翔:我早就跟你們說了,女孩子練什麼功夫,花哨又不實用,打人都不會痛。

  蕭清霜撲哧:你說女孩子打人沒力氣,那你能不能讓我們白揍一頓呢!

  司天翔:你敢亂來,我就把你的脖子給擰斷了。

  蕭清霜嬉笑:我就知道你不敢試。

  白月靈:那你可以教我劍術啊!我要學好一流劍術,將來行俠仗義,除暴安良。

  司天翔(點頭擺手):好了好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不和你爭論。現在你把劍拔出來,我來教你一流劍術便是。

  白月靈(驚訝指笑):我明白了,你只是想把我們安靜下來,糊弄一番了事,並不想當真。再說了,劍術大概連你自己也不會吧!拿什麼來教我們呢!

  司天翔哂笑:誰說我不會?你拔劍出來,我肯定教你學。

  白月靈:多謝司天翔哥哥。

  白月靈左手抓住劍鞘,右手將劍柄一扯,右掌故意滑脫,劍柄反將自個下巴撞著,痛得她蹲地捧著下巴喊疼。

  蕭清霜歡笑:一定是少爺剛才哭了一場,把氣力都哭沒了,還是小奴來幫您拔劍。

  白月靈悶哼:誰讓你笑我了,不許笑。我難道連一把劍都拔不出來了嗎?

  司天翔(拍腿歡笑):天哪!就你這樣,連拔劍都這麼廢,居然也敢學人佩劍,還要練什麼一流劍術?傳出去,你就不怕笑死人嗎?

  白月靈(搔額納悶):拔劍居然還有技巧,那你說說是什麼技巧?

  司天翔(揚手歡笑):算了,我說了你也不懂。把劍給我,我來教你如何起手。

  白月靈就把劍交他手中,恭敬站在旁邊觀看。司天翔把劍晃個圈子賣弄,左手抓住劍鞘,右手緊握劍柄。用力拉扯後,突然一股煙粉從鞘口噴抖在臉上。司天翔瞬間嗆著鼻子,咳嗽幾聲。

  白月靈(歡笑蹦跳):成功啦!

  司天翔:這是什麼東西?如此嗆人口鼻?

  白月靈:這是麵粉。

  司天翔:你把麵粉放進來了?

  白月靈得意:你猜猜看。

  司天翔(捧著額頭):你們兩個……

  片刻功夫,司天翔感覺頭昏眼花,起身踉蹌,身軀癱軟在地。白月靈拍掌歡喜,踢他一腳。

  白月靈(得意哼聲):饒你精似鬼,吃了洗腳水。我剛才就已經暗示過你,我很聰明的,不能小看我,可你就是不聽,這就是現時報應。

  蕭清霜(把手捂嘴):少爺,你竟然真的把他給制住了,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白月靈哼笑;我就料定他會小看我們,所以我在劍鞘裡面加了許多迷藥。這種迷藥只要吸入一點,就是神仙也會暈倒。

  蕭清霜驚喜:哇!真是不可思議,小姐從頭到尾,都把司天翔騙得跟傻瓜一樣,計謀實在是太高明了。

  白月靈歡笑:怎麼樣?我說過要把這個採花蜂捉拿歸案的,你現在終於看到了吧!

  蕭清霜(蹦跳鼓掌):少爺妙計連環,步步引誘,真不愧是諸葛亮。大少爺都沒做到,反而讓少爺輕而易舉就做到了,真了不起。

  白月靈:小橙子,你下樓去找麻繩來,將這司天翔捆得結結實實。明早上,我們押著這廝去衙門領賞,必是大功一件。

  蕭清霜(歡喜作揖):小奴遵命。

  蕭清霜開門而去。白月靈蹲下來查看司天翔,用手揪他的耳朵玩鬧。

  白月靈:採花蜂司天翔,看我明天怎麼收服你。

  大堂夜內

  大堂,蕭清霜拿著一捆繩索,歡喜上樓而去。

  司掌柜走進櫃檯,抬頭看了一眼樓上,嘴裡打個疲憊哈欠,繼續伏桌睡覺。

  房間夜內

  樑柱上,司天翔被繩索捆得嚴嚴實實,嘴裡塞著布團,低頭昏睡。

  床上,兩人放下床帳睡覺。裡面時不時傳出一陣嘻哈笑鬧的聲音…

  女子輕笑:那倒也是。就算嬸娘知道了,那也是無從怪起。

  司棋:這個湘玉嬸娘,估計你沒見過她吧!

  女子搖頭:沒有,你呢!

  司棋:小時候見過,現在都有二十年沒見過面了。模樣都快忘得差不多了。

  女子輕嘆:家裡也真夠亂的。爹娘離世,叔叔又在修道,嬸娘又不在家裡,兄弟之間又來往稀疏。我一個女流之輩,又幫不了什麼忙。諾大一個柳莊,還真有點冷清。

  司棋悶嘆一聲,摟著女子睡覺。

  房間夜內

  客棧大堂燈火通明,一片寂靜。錢掌柜在櫃檯邊打呼嚕沉睡。

  房間裡,司棋把桌上酒肉都吃下肚,在那抹嘴剔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