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船艙

  司棋蜷縮在船艙里。

  司棋:船家,從縣城到上水鎮只有您一條船呀?

  弟子:之前有兩條。

  司棋:另一條呢?

  船夫老李默然不語。

  這時,一口破棺材漂下來。

  老李將船側移為其讓道,有意無意遮擋司棋視線。

  棺材向下游飄去,老李這才繼續划船。

  船在一荒廢岸邊停靠。

  老李:只能送你到這,給再多錢我也不往前走了。

  他幫司棋把箱子拎下船。

  司棋下船登岸。岸邊有許多腐爛無頭魚,蒼蠅亂飛。

  他迅速划船離去。

  場 3日外景:樹林

  司棋背著槍,手提箱子,沿岸邊走著。附近傳來鴉叫,幾隻老鼠爬過,受

  到驚嚇般,對她繞道而行。(模擬水猴子視角)

  這時,她看見一個小孩(小棉襖跪在地上,他的奶奶正拿一把香拍打一

  孩子的肩膀,給他收驚。

  老奶奶停下動作,詫異地看著這個外來摩登女郎。司棋沒理會繼續往前走。

  石大爺也看向司棋。

  驛卒老張頭騎著自行車從司棋身後擦肩而過,司棋防備快速回頭,老張頭已經在司棋前面,回頭吹了聲口哨,露出淫笑。

  場 4日外景:樹林,鄉間小路

  司棋沿著鄉間小路走著。

  這時,前面出現一群人,抬著屍體,屍體穿著紙衣服,面上蓋著特殊紙罩。

  英子提著白紙燈籠引路,幾個帶猴頭面具的人擺弄奇怪的姿勢爬行。王大娘手

  搖鈴鐺,嘴裡念叨咒語。死者家人披麻戴孝,撒著紙錢。

  小鬍子扶著擔架,面無表情,妻子林熙娣攙扶著他。

  司棋主動迴避,讓眾人過去,眾人也紛紛對她投來異樣的目光。

  司棋被眾人看得有些不舒服,下意識地緊了緊背上的槍。

  屍體擦身而過,一條胳膊垂了下來,袖子裡掉出一個小物件。司棋撿起來

  一看,竟是丈夫的玄火宗門人章。

  她大驚失色,立即扔下箱子,衝上去掀開旁邊的人,揭開屍體紙罩。一張

  死相可怕陌生的臉,不是司天翔。

  王大娘大驚:大逆不道!魔族爺爺恕罪啊!

  王大娘開始跪拜,大家紛紛跪拜,小鬍子並沒有立即跪下,被已經跪地的

  妻子用力扯下跪地。

  王大娘站起沖司棋大罵。一部分鎮民也亮出菜刀、鐮刀等利器,虎視司棋。

  王大娘:你哪來的啊?知不知道規矩?對魔族爺爺大不敬,你想害死我們嗎?

  場 5司棋閃回:

  場 5-1日外景:河邊

  杜志英探長打開一具紅色棺材。小司棋(6歲)縮瑟在裡面,用小手擋住

  強光。

  杜志英:丫頭,打哪兒來的?

  小司棋滿眼懼怕,不敢說話。

  杜志英:爹娘呢?膽子不小,怎麼睡棺材?

  小司棋委屈,小聲抽泣。

  司棋:從此,我叫司月,成為杜大探長的女兒,但我究竟是誰,我從

  哪裡來,我也想知道。

  場 5-2日外景:玄滄國街道,下雨

  雨點落在街道水窪里。

  水窪里映出人影,司棋蹲在水窪旁邊,保持蜷縮姿勢,似乎嘗試進入某種

  冥想狀態。

  路人向她投來怪異的目光。

  場 5-3夜內景:臥室

  燈光昏暗。

  司棋側臥在床上,蜷縮冥想,表情痛苦。

  場 5-4日內景:法醫室

  司棋蜷縮在手術台上,雙眉緊鎖,肩膀不時受驚嚇般顫動一次。

  另一個司棋站在手術台邊,看著躺在手術台上的自己。

  司棋 OS:後來我在玄滄國衙門做法醫,因為親手解剖養父屍體,破了杜大探長

  謀殺案出了名。

  場 5-5夜內景:法醫室

  司棋里看著養父的屍體,痛哭。

  場 5-6日外景:玄滄國衙門門口

  司棋情緒低落,一出門,外面幾個玄火宗門人就舉著玄光珠拍她。她本能地抬右手

  遮擋。

  一張司棋手遮半張臉的照片上報,右手背上有一塊奇特的魚鱗胎記。

  司棋 os:從此我只有丈夫司天翔一個親人,兩個多月前我收到了一封信。

  場 5-7夜內景:司棋房間

  司天翔坐在書桌前,只看到背影和側臉。桌上擺著一封信和一枚石墜。

  司天翔:信是從上水鎮寄來的,會不會與你的身世有關,我去一趟上水鎮。

  他說完就憑空消失了。

  司棋 os:就這樣,司天翔也不見了。

  場 5-8夜內景:臥室

  司棋從床下拖出一口箱子,打開,裡面是一把九成新的步槍。

  (閃回結束)

  場 6日外景:樹林,鄉間小路

  司棋指著屍體。

  司棋:你先回答我,他是誰?(舉起玄火宗門人章)我丈夫的玄火宗門人章怎麼在他身上?

  眼見鎮民手上武器即將傷害到她,她抄起背上長槍,上膛,朝天一槍。砰!

  司棋槍指王大娘,一手拿出司天翔照片。

  司棋:這個人在哪?

  眾人退避,但仍將司棋圍在圈內。

  此時,鎮長殷肖天帶著身著警察制服的李瘸子出現。

  鎮長(拱手討好狀):我是上水鎮鎮長殷肖天,敢問閣下可是杜菲亞大夫?

  司棋:是我。

  鎮長:我已經收到玄滄國衙門的公函,要我協助你調查。

  司棋把槍口垂地,舉起照片。

  司棋:我丈夫在哪裡?

  鎮長:請隨我來,自有答案。

  鎮長揮揮手,眾人迅速抬屍離去。

  司棋背起槍,李瘸子搶去提箱子被司棋甩開,李瘸子一瘸一拐跟著倆人。

  英子回頭看了一眼遠去的司棋。

  場 7日外景:樹林,鄉間大路

  樹林漸疏,道路漸寬,兩邊的房屋也多了些。

  三人走在路上。

  司棋:你們這地方有點奇怪,不,是很奇怪。

  鎮長:小地方人,怕生。

  司棋:剛抬走的那人怎麼回事?

  鎮長:咱們上水鎮相信河裡有神獸,大家尊稱他魔族爺爺,拜可保一家上下平安,

  犯忌則會招致降災嚴懲。聽說胡老二就是得罪了那位爺。

  司棋:他犯的什麼忌?又和司天翔有什麼關係?

  鎮長:…這我不是很清楚。也許玄火宗門人章是胡老二偷的。

  司棋:一問三不知。這猴頭倒比你更賞罰分明,瞧著更適合當一鎮之長。警告

  你不要鬼話連篇!

  李瘸子:誒!別對魔族爺爺爺言語不敬,它老人家可什麼都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