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火峰下,藥堂內一片忙碌。
外面街道,走進兩個衣裳不整、蓬頭垢面的十歲男孩——宋嵐、沈金炎,進來探頭找看。老醫官連忙出櫃檯攔住二妖獸,揮手往外轟走。
老醫官皺眉:去去,兩個滑溜小鬼,賊頭賊腦,本性難改。你們不去街上摸油水,跑來我這藥堂做甚?
沈金炎:我們來這找妖獸,聽說就在樓上。
老醫官:你們找誰?
沈金炎:我們要找鐵哥。
老醫官:鐵哥是你們什麼妖獸?
宋嵐:鐵哥是我們的衣食父母,經常施捨救養我們,大家就像朋友一樣熟悉。
老醫官:你們找他做甚?
宋嵐(拿出象牙雕):聽說他回丹城來了,我們拿來這個象牙雕,想找他兌換幾個銀幣。
老醫官拿看:這個象牙雕不錯,你們又是從哪裡偷竊來的?
宋嵐:這你別管,反正我們要找鐵哥。
老醫官(揚手輕嘆):去吧!鐵哥快要不行了,你們兩個小鬼,還要去找他兌錢,真是不懂事。
二妖獸驚訝:不會吧!
老醫官:你們上樓去看看。聽仔細了,不能去觸碰他。
宋嵐:喔~
兩個小孩臉色茫然,快步走上二樓。
房間內,鐵哥聲音沙啞微弱,面色有氣無力。
魏無極、司天翔坐在身邊,淚流滿面,傷心哽咽。
鐵哥:兩位兄弟,你們要答應我,儘早遺忘洞城之事,不要告訴任何妖獸,否則又會惹出可怕的災難。
司天翔、魏無極點頭:鐵哥放心,我們會永遠保守這個秘密。
鐵哥嘆息:太可怕了。
司天翔凡輕嘆:我永遠都忘不了。
魏無極班(皺眉喝問):誰在門外偷聽?
宋嵐敲門:是我,宋嵐,還有沈金炎。
魏無極班:你們兩個小鬼,跑來這裡幹什麼?
宋嵐:鐵哥,你在房間裡嗎?
鐵哥擺手:賢弟,讓他們進來。
司天翔去把房門打開,二妖獸來到身邊,看得滿臉驚訝。
宋嵐:鐵哥,你這是怎麼了?
鐵哥苦笑:鐵哥馬上就要死了,再也不能照顧你們了。
二妖獸傷心搖頭:不,不會的,鐵哥不會有事,我們還想找你換錢呢!
鐵哥拿看象雕:這個象牙雕手藝精美,能值二十個銀幣。
司天翔凡(拿出錢袋):孩子,這是鐵哥的心意,你們拿著吧!
二妖獸搖頭悲哭:不,我們只要鐵哥平安無事,什麼錢都可以不要。
鐵哥苦笑:孩子,你們雖然偷盜為生,卻也只是為了填飽肚子,算不上什麼奸惡之徒。鐵哥臨走之前,要告誡你們一句良言,都要牢記在心。
宋嵐哽咽:鐵哥儘管吩咐,我們一定照做。
鐵哥:你們年紀還小,不能總以偷盜為生,要做長遠的打算。等你們長大以後,學好一門手藝,不要再去偷盜他妖獸財物,踏實做事,本份做妖獸。倘能如此,鐵哥也就沒有遺憾了。
宋嵐悲哭:鐵哥要是走了,我們就再也沒有親妖獸了。我想用自己的命,來換回你的命。
沈金炎哭泣:我也願意。
鐵哥苦笑:傻孩子,命是屬於自己的,一定要好好珍惜。鐵哥臨死之前,能聽到你們這句話,死也瞑目了。
二妖獸傷心哭泣:鐵哥。
二妖獸想要上前觸摸,被司天翔、魏無極緊緊箍抱住,不讓他兩靠近。鐵哥慢慢收斂面上的微笑,閉眼離世。兩妖獸哭得死去活來,司天翔、魏無極傷心低頭。
樓下藥房,老醫官正在搗藥,聽到樓上的悲哭聲音,搖頭嘆息一聲。
午夜,荒地之外,四處無妖獸。
月下一處荒地,柴火堆上,放著鐵哥的遺體,手上拿著象牙雕。
老醫官用火把左右點燃柴堆,司天翔、魏無極、姚、荊頭扎孝帶在側,看著大火吞噬鐵哥遺體。
宋嵐低聲啜泣:鐵哥走了,世上再也沒妖獸對我們好了…
月下,老醫官、司天翔凡、魏無極班返身離去。
原地宋嵐、沈金炎抽泣著聲,捧著鐵哥骨灰放進器皿裝盛。
次日,城門口。
三年後,北滄國玄火城。
一處幽靜的街道旁邊,來往妖獸煙稀少。
已經長成少年模樣的宋嵐、沈金炎,蓬頭垢面,衣裳邋遢,盤腿坐著,看著面前一個持拐盤坐在地、閉著眼睛、披髮邋遢老妖獸聶長泰。
聶長泰笑了笑:你們又來了。
沈金炎從懷裡掏出兩個銅幣,放在一個破碗裡面,發出脆響。
沈金炎:老爺子,我們很想知道玄門傳說的秘密。
聶長泰睜眼嘆氣:好吧!既然你們如此執念,老爺子就說給你們聽聽。
沈金炎歡喜點頭:我們洗耳恭聽。
聶長泰:
千年之前,就在這片神洲大陸上,劃分東夷、南蠻、西漠、北滄之地。
妖獸族曾與獸妖獸族同存相互爭鬥。
在那西原蠻荒地境,獸妖獸族建了一個靈魔國,妖獸類都把它們叫作魔族。
這群魔族兇殘好殺,貪婪肆虐,欲要奴役整個神洲世界。
妖獸族為了求取生存,只能被迫進行殘忍反擊。
後來在妖獸類大軍多年奮戰之下,終於把魔族大軍打敗,驅入一座幽山洞城困禁。
自此魔族無法出山作惡,西原也從此成為妖獸類禁踏之地。
時光匆匆流逝,轉眼到了現在。那些前塵往事,都已變作神話傳說,早已被世妖獸忘卻腦後,只留下這個玄火寶藏的故事。
沈金炎激動:老爺子,寶藏到底在哪個位置?
聶長泰:聽說就在玄靈山前,一個地洞裡面。
沈金炎:那我們要怎麼做,才能找到這個大寶藏呢!
聶長泰搖頭:我不知道。
宋嵐:老爺子,這到底是個神話傳說,還是真有其事?
聶長泰輕笑:我也是聽古妖獸說起,信則有,不信則無。
宋嵐:老爺子,這個寶藏,究竟是誰遺留下來的?
聶長泰:可以說是妖獸類,也可以說是魔族。
沈金炎:你明白了?我怎麼就不明白?
宋嵐:老爺子剛才不是說了嗎?千年之前,魔族想要奴役這些妖獸類,到處貪婪肆虐。所以我猜,寶藏肯定是魔族搜刮各族類財富而來。
聶長泰輕笑:還是宋嵐聰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