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士,我們的態度很明確,不會再進任何的錢氏集團貨品了,如果你再在這裡糾纏不清,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郭隊長冷冷說道。
「你什麼意思?」
謝婷婷眉頭緊蹙,不屑地白了郭隊長一眼,「剛才你們無端打人,我還沒來得及找你們算帳呢!現在竟然還想趕我走?哼,我今天還真就不走了,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把我……」
啪!
謝婷婷的話還沒說完,郭隊長已經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臉上。
瞬間,謝婷婷的臉上浮現五道清晰的指痕。
她只覺得臉頰火辣辣地疼,整個人都被打蒙了。
她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郭隊長,聲音帶著幾分顫抖,「你……你竟然敢打我?」
郭隊長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沉聲道:「好說好商量不行,非要逼我動粗。」
謝婷婷哪受過這侮辱,捂著俏臉大喊道:
「江城賓館的保安居然打女……」
啪!
又是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這一掌毫不留情地落在了謝婷婷的另一側臉頰上。
此時兩側的指痕均勻對稱,看起來很是滑稽。
謝婷婷氣得杏眼圓睜,不顧一切地哭喊道:「大家快看啊!沒有天理了!保安打人了!」
嘭!
謝婷婷猝不及防,被這一腳踹得向後倒退兩步,最終無力地倒在地上。她捂著疼痛的小腹,面色慘白,嘴裡不斷發出微弱的呻吟聲。
然而,郭隊長還沒有停歇的意思,他大手一揮,冷聲道:
「把她給我扔出賓館!」
「遵命,隊長!」
保安們齊聲應諾,一擁而上。
這些保安們都是粗人,下手毫不留情,謝婷婷的衣服褲子在推搡中被扯得破爛不堪,原本精心梳理的髮髻也被粗魯地揪了下來,散亂地披在肩上。
最後,他們像扔垃圾一般,將謝婷婷狠狠地扔在了賓館門口。
嘭!
郭隊長狠狠關閉賓館大門。
謝婷婷狼狽地倒在地上,頭髮凌亂,衣衫不整,顯得極為悽慘。
道路上,人群熙熙攘攘,不少人將目光投向了謝婷婷,目光中充滿了輕蔑。
在他們眼中,蒙頭後面的謝婷婷應該是個精神病或者是個吃霸王餐的。
「現在的世道啊,真是無奇不有。」有人搖頭嘆息,聲音中帶著幾分嘲諷,「居然還有人敢在七星級酒店吃霸王餐,真是活久見!這種人,怕是腦子進水了吧?」
「哎,現在的女人啊,為了占點小便宜,連最基本的尊嚴都不要了。」又有人竊竊私語,目光在謝婷婷身上掃過,帶著幾分不屑,「看她長得還不錯,怎麼就不干點正經事,非要靠騙吃騙喝過日子呢?」
這些話語像針一樣扎在謝婷婷的心上,她的臉上火辣辣的,仿佛被烈火灼燒。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剝光了衣服,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無處遁形。
……
錢家別墅,一樓大堂。
氛圍緊張而凝重。
奢華的高級軟沙發上,錢氏集團的董事長錢雷正怒氣沖沖地坐著,他的臉色鐵青。
啪!
錢雷猛地一拍沙發的扶手。
「他媽的!江城賓館那幫傢伙,居然敢動手打我兒子,這簡直就是在打我的臉啊!區區一個外來的賓館,在江城才混了七八年,就敢這麼囂張了?」
錢雷的目光轉向一旁的錢大金,眼神很是複雜,既有心疼,又有怒其不爭。
「大金!快告訴我,是哪個渾蛋動的你?你現把名字告訴我,他要是明天不在江城消失,我錢雷就把姓改了!」
「唔唔……是……」
錢大金捂著臉,臉上的腫脹還沒有消,支支吾吾地嘗試開口,卻根本說不出來一句清晰的話。
看到錢大金窩窩囊囊的樣子,錢雷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
這個沒用的兒子,前兩天在濟州島烤肉店就已經讓他丟盡了顏面,沒想到今天又鬧出這樣的笑話。
「看看你那窩囊廢樣!真是把我這張老臉給丟盡了!你是不是非要把我最後的一絲顏面也扯下來,才肯罷休?」
「唔唔唔……」
錢大金依舊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說什麼。
錢雷看錢大金不爭氣的樣子,氣得肺都要炸了,他猛地抓起茶几上的一個瓷壺,狠狠摔在地上。
錢雷喘著粗氣,仰在沙發上捂著胸口,閉著眼睛,儘量平復自己的情緒。
錢大金看到爸爸這副樣子,心裡焦急如焚,趕緊對旁邊的僕人道:「快……快去找速效救心丸,要是慢了,我爸恐怕會隨時咽氣……」
咽氣!
正閉目養神的錢雷被兒子的話刺激得怒火中燒,他猛地睜開眼睛,瞪視著錢大金,怒氣沖沖地罵道:
「你這不孝子……是巴不得我早點死嗎?咳咳!」
一旁的僕人見狀,急忙上前為錢雷捶背,勸慰道:「老爺,您別動怒,少爺也是一片孝心,只是不太會說話。」
咚!咚!
這時,一個僕人輕輕地敲了兩下門,「錢老爺,外邊有個女人求見,聲稱有緊急事向您稟報。」
「女人?」
錢雷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沉吟片刻,隨即揮了揮手,「讓她進來吧。」
不一會兒,謝婷婷款步而入。
她剛從江城賓館逃離出來,便急匆匆地回家換了一套素雅的連衣短裙,一頭凌亂的秀髮也被她細心地梳理得柔順光澤。
除了臉上那一道淡淡的劃痕,幾乎看不出她剛才在賓館裡挨了揍。
謝婷婷輕步上前躬身一禮,柔聲道:「錢叔叔,您好,我是謝婷婷,大金的女朋友,剛才我和大金在江城賓館一起被人當眾欺負侮辱,你看看我臉上的傷,再看看大金被打的慘樣,那些人簡直目無王法,你可要為我們主持公道啊,還我們一個清白!」
說到此處,謝婷婷居然應景地流下了兩行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