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氣爽,風和日麗,秋天的陽光暖洋洋,楚白用靈力把自己身形隱去,大搖大擺地在學校遛彎。【記住本站域名】
逛了半個多小時,楚白也沒發現什麼有趣的,百無聊賴地躺在草坪上曬太陽。
今天的陽光真好呀,楚白在樹下半眯著眼,微風吹得它毛毛飄來飄去,楚白十分愜意,準備睡一會兒。
它剛有這個想法,兩道陰影罩在它全身,把太陽完全擋住了。
那是兩個一男一女的學生,他們在楚白一左一右坐下,陽光重新落在楚白身上。
楚白圓溜溜的眼珠四處轉,瞥見男生褲腿沾了不少黃泥巴,楚白有些疑惑,難道這些學生還要下地幹活麼?
「子妙,真抱歉,這段時間太忙了,一直沒能好好陪你。」男生的表情充滿了歉意。
吳子妙道:「沒事兒,學生就得以學業為重,我自己也是學生,難道還會因此跟你鬧脾氣不成。」
男生漾開溫柔的笑意,抬手撫了撫吳子妙的頭髮。
「話說你們最近搶救的那座古墓是哪個朝代的?陪葬品如此之多,快半個月了都沒弄完,看樣子是個大官,難道是皇帝麼?」吳子妙問道。
男生收回手,擰眉:「還不能確定,但絕對不是皇帝。」
「其實……」男生遲疑,「我們還沒進入主墓室。」
吳子妙詫異:「不是說盜墓賊打盜洞把墓給弄塌了麼,現在還沒挖進去,難道主墓室被毀了?」
男生搖頭:「裡面機關重重,而且因為風水布置,進去很容易迷路,那些盜墓的根據風水原理打的盜洞進去無一例外都被機關殺死了,大家都在猜測主墓室被藏起來了。」
按理說這些摸金校尉深諳堪輿之術,十個盜洞,十個都直接通往主墓室,唯獨這座墓,怎麼著都沒找到主墓。
「這也是好事,證明墓主人的棺槨保存完好。」吳子妙作為道士,十分討厭那些盜墓賊連人家棺材都偷。
「對了,墓地死氣很重,那些挖出來的陪葬品說不定有東西跟著,這是師父給我的符,你快戴上。」吳子妙從包里取出符,男生推拒不成,只好帶上。
楚白津津有味地聽著,完全把倆人當成酒樓的說書人,本來還指望兩人繼續呢,誰知他們竟然濃情蜜意起來。
楚白抖了抖毛毛,餘光有紫色的蝴蝶翩翩起舞,於是蹦蹦跳跳地撲蝴蝶去了。
吳子妙低喃:「我怎麼感覺剛剛這裡還有其他……」
男生一怔:「是鬼麼?」
「應當不是。」吳子妙搖搖頭,「估計是有靈路過吧。」
……
楚白跳到蝴蝶旁邊,沒想到在花叢中,蝴蝶不止一隻。
一二三四五六……
楚白犯難,看著蝴蝶圓眼骨碌碌地轉,瞅准一隻五彩斑斕的蝴蝶,下定決心,就是你了。
楚白一個起跳,沒想到五彩蝴蝶居然躲開了。
楚白目瞪口呆,抬手一抓,掌心躺著一個小蝴蝶,它很快把蝴蝶放開。
沒毛病,能抓到啊。
楚白摩拳擦掌,再次去抓五彩蝴蝶,那蝴蝶就跟成精了似的,撲棱著翅膀往其他地方飛,楚白跳著去追。
路面由草坪變為水泥路,學生言笑晏晏的聲音遠去,四周越來越安靜,台階縫隙里生了雜草,代表這條路人跡罕至。
五彩蝴蝶終於在花台停下,楚白當即去撲,它也一動不動,任由楚白把它抓住。
「嘻嘻。」楚白知道自己抓住了,掀開爪子準備看看,卻什麼都沒有。
知道自己被耍了,楚白氣得給了路邊的樹一爪子。
它對周圍的環境並不熟悉,準備原路返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似乎是在一棟教學樓的後門,那從台階上去,通過走廊,應當是能到達前門。
楚白想了想,跳上台階,從鐵門縫裡鑽進去,背光的地方,有些黑,它胡亂地左拐右拐,終於瞧見了一絲光亮。
楚白往亮出走,可越到光亮的地方地面變得越髒,散落著黃泥巴,還有許許多多的腳印。
「來兩個人,咱們把這個大件給搬進去,免得光給照壞了。」
楚白循聲望去,幾個學生吭哧吭哧抬著一尊青銅鼎運到辦公室。
原來這裡是考古專業學生的場地,滿房間的墓葬品,楚白好奇,在房間裡邊走邊瞧。
「師兄,教授確定墓主人了嗎?」
「還在翻資料呢。」
「這規模,說不定是王侯墓。」
楚白看了看,出土的陪葬品少說有五百件,還不包括正在挖掘的,怎麼說都是大官。
「哎哎哎找到了!」有個人衝進來,興奮地揮著書。
「快說說!」
「是以親王禮下葬的將軍墓,朝代是兩千年前的楚國!」
「楚國!我的天,是我男神生活的朝代!等等,該不會這就是他的墓吧!」
「哇,這麼說來,那個埋藏了兩千多年的謎團是不是能揭開了!」
楚白耳朵動了動,大腦快速運轉,卻瞟見幾個白瓷碗縈繞著鬼氣,它登時往角落一閃,渾身戒備。
瓷碗被戴著手套的學生妥善放好,等學生離開,原地現出兩個男人。
一人身著盔甲,手持寶劍,絡腮鬍大粗眉,一人手持羽扇,用頭巾包發,臉上掛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頗有些世外高人的風範。
兩個死了兩千年卻還沒投胎的鬼。
「軍師,你說這些娃子…白長一副讀書人的臉,幹什麼不好,偏要掘人家墓!」絡腮鬍指指點點,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軍師十分淡定:「陳副將你沒聽他們說麼,他們是在搶救,再不介入,將軍的墓要被那些賊人打成篩子了。」
陳副將抱怨道:「那些玩意真他娘的煩人,老子兩千年來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
「不過。」陳副將斜睨了他一眼,「你小子還真神機妙算,這麼多賊人,硬是沒讓他們找著將軍的棺槨。」
軍師慢悠悠地搖著羽扇,笑而不語。
「咱們被騷擾也就算了,要是誤了將軍的事,老子非得把他們全都宰了不可。」
陳副將把佩刀弄得叮噹響,顯然是一肚子氣。
「走吧。」軍師用扇子拍拍他肩膀,「世道變了,你我去尋個能安身地兒,好把他們全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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