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自德一聽見入陣這個詞就頭皮發麻,他苦著臉:「師父,楚寒…那個妖女她太邪門了,什麼陣法她一眼就看出來了!布陣根本沒用!」
別說入陣了,她連破陣的時候都不會進去,就站在門口,都不帶試探一下,他真不知這個女人在哪學的,如此謹慎。【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黃袍男人眯起眼笑了笑,搖晃食指否定:「此事我已通知你師祖,他會在後方坐鎮,有他相助,絕對能萬無一失!」
「師祖!」王自德瞪大眼睛,幾乎破音,「您說的是楚——」
「噓。」黃袍男人把食指貼近嘴唇,沖王自德搖了搖頭。
王自德把未出口的話咽下,心臟又開始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
這次是激動的。
他興奮地開始分泌唾沫,他這位師祖,那可是M國領導人都會禮讓三分的人物。
這下,他心裡徹底踏實了,有師祖相助,他就不信楚寒星一個潑猴還能翻出如來佛祖的五指山。
黃袍男人開始商量起該如何全方位擊垮楚寒星。
「她是明星,有粉絲就有信念,有念力加持,她永遠都有翻身的可能。
所以,我們要做的第一點,就是讓她在娛樂圈待不下去,所有人見她都要吐上一口唾沫。
以及,最好是讓每一個人都知道她是妖女,是來為禍人間的,好讓大家防備起來,不被她的妖言妖語輕易蠱惑。
第二點,讓她眾叛親離,落到身邊沒有任何一個人肯幫她的地步。
第三點,就是讓她功力盡失,永遠不能修煉,剝出她的神魂,交給你師祖處理。
如此下來,才最為穩妥。」
王自德目瞪口呆:「師父,對付她有必要這麼麻煩嗎?」
這一套下來,絕非一日之功,有這功夫,他都有機會成為三線城市首富了。
每天花費大把時間用來搞死楚寒星,這划算嗎?
黃袍男人:「我窺不到她的命簿,你師祖說,她命格極為特殊,能置之死地而後生。我列舉出來的這些,都是你師祖提示的。
我們這麼做,不僅是為了天下人,還為了你,難道你就不想報仇?」
「想!」王自德心中的那股恨意又被勾了出來,「可是師父,您說這麼多,我都迷糊了,我現在到底該怎麼做?」
黃袍男人眯了眯眼:「我先幫你把手治好,你再去找一個大氣運之女,她的名字叫溫恬,搞臭楚寒星名聲的事,她會幫你的。剩下的,我們慢慢來。」
一聽見自己手還有救,王自德臉上的陰霾都散了些,他拱了拱手:「多謝師父,師父真是料事如神,我與那大氣運之女早已結緣,她對楚寒星的恨意,絕不比我少。」
黃袍男人扯起嘴角:「放心吧,就算她不想幫你也會幫你的。」
王自德心中一震,想到自己終究還是能夠報仇,表情逐漸變得陰狠。
……
《山海經》中記載:西海之南,流沙之濱,赤水之後,黑水之前,中華龍脈,萬山之祖,乃崑崙也。
崑崙山直上青雲,霧走霞飛,雲海翻騰,美不勝收。
地理上,崑崙山橫貫新疆,西藏,延伸至青海,有重兵把守。
這段時日,他們觀測到一個奇怪的現象。
原本靜謐的無人區,每到上午七點,天空上方會盤旋著許多鳥,那塊地區像是有一個無形的氣流龍捲風,引得鳥兒繞著氣流撲騰,叫聲十分歡快。
九點後,鳥兒會漸漸散去,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甚至,它們六點左右便開始在上方守著,到了七點,就開始嘎嘎地叫。
「團長,這咋回事啊?」通訊兵匯報完,一臉迷茫。
「這陣子沒人進去探險?」
「沒有啊。」
「奇了怪了。」團長也摸不著頭腦,「通知下去,提高警惕,信號監測看看能探出什麼。」
這天,一大群飛禽照樣守在無人區上方,可它們從七點一直等到早上九點,都沒有等到那股讓它們舒坦的靈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部分飛禽知道是等不到了,於是飛走開始去捕獵,少部分地執著地在上空盤旋,始終沒有等到靈氣,在十二點到來之際,上方的最後一隻鳥,還是不甘心地飛走了。
在森林深處,一身單薄夏衣的楚寒星於地面盤腿打坐。
這裡靈氣充足,又人跡罕至,是一個調養生息的好地方,僅對於楚寒星來說。
楚寒星雙眸輕闔,靜靜地用靈氣在四肢百骸遊走,修復受損的經脈和丹田,把天道的雷罰之力引出,她已經成功的一大半,但仍有一絲雷電藏在丹田深處,就如頑疾一般,難以拔除。
丹田是修行者最重要之處,有任何不受自身控制的東西進入都能令人寢食難安,它如一個定時炸彈一般,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毀壞脆弱的丹田。
楚寒星照常用靈氣衝擊雷電藏身之處,就像撞在一扇防盜門之上,始終不能破門而入。
她已經在這上面耗了大半個多月了,耐心告罄,便直接把靈氣化成小刀,打算直接捅進去把雷電勾出來。
與自毀丹田沒有兩樣,但與其留著一個不知什麼時候會爆炸的炸彈,還不如破而後立。
與她神魂相連的芥子空間,灰撲撲的玉佩像是感應到什麼,化成一縷極為細小的靈氣,順著楚寒星的經脈鑽進丹田。
它動作很快,楚寒星靈氣竟然罕見地沒有排斥它,這讓她有些意外。
等她想將對方捕捉時,那靈氣輕快又動作靈活地鑽進了那扇她半個月都沒有破開的門。
楚寒星眉心微蹙,下一秒,那縷靈氣咬住雷電從門後鑽出,一股腦地往外沖。
「好麻,好麻,我的嘴巴要壞掉了嗚嗚嗚……」
楚寒星倏地掀開眼皮,極快地接住那縷靈氣,用靈氣包裹的指尖困住那團雷電,以防它再次亂鑽。
該說不說,那縷靈氣很機靈,竟然從她手中溜走了。
楚寒星眉心依然蹙著,有些懊惱,她還是頭一次,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鑽了空子,儘管對方是好意。
楚寒星攤開手,那塊灰撲撲的玉佩的光澤連路邊十元一塊的假玉都比不上,它是如此地廉價破敗,沒有存在感,努力彰顯著自己毫無過人之處,以至於,它太過努力,導致玉佩忽地一下開始發熱了。
楚寒星輕笑,手腕翻轉,用法器困住雷電,放到地面,騰出手,用食指和中指往玉佩一探,一個拇指大的白色小老虎就被夾了出來。
「啊啊啊大膽凡人竟敢窺探本尊真身!」
楚寒星托著腮,夾著它的尾巴在眼前晃了晃,輕輕一笑:「本尊?」
「你這個凡人!」小老虎怒氣沖沖,卻被那雙波光瀲灩地眸晃了神,毛毛漸漸變得粉紅,它用前爪捂著臉,「你這個凡人…真、真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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