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杉聽不大懂,但從楚寒星的話中她捉住了一點,那就是借運需要通過她的隨身物品。【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可她不曾把自己的東西送人過,倒是鄭俊卿——等等!
蘇杉想起自己口紅老是用兩天就不見了,一些常用的隨身物品轉眼間就消失,她還以為是自己丟三落四,聯想到鄭俊卿老是拿自己的東西送人,蘇杉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凌玄覷著她的神色,「你知道是誰了?」
蘇杉猶疑不定,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是我男朋友。」她扯動嘴角,「大學認識的,他是個博士。」
兜里的手機震動,蘇杉自嘲一笑,開了免提。
「杉杉,我剛從實驗室出來,你有什麼事兒?
對了,這批器材還差五百萬,你待會兒轉我卡上。」
蘇杉掐著手心:「你知不知道,我已經跟公司解除……」
「杉杉有什麼事晚點再說,師兄叫我呢,我得回去了。」
鄭俊卿不耐煩地掛斷電話,一雙柔弱無骨的手從身後纏上來,他掩去眼中的厭惡。
轉過頭,看著女人燒傷的半張臉,深情款款道:「煙兒,你放心,那具身體很快就是你的了。」
「俊哥,你真的不嫌棄我嗎?」白煙捂著臉,眼神忐忑。
鄭俊卿哄道:「煙兒這麼美,我怎麼可能嫌棄你?對了,王大師說還要多久?」
白煙放下手,仰臉笑了笑,「就在這一天,俊哥,等我進入她的身體,你就再也不用向任何人低頭了。」
「她明明賺了那麼多錢,卻一點都捨不得給你用,她該死!」
白岩低下頭,面容變得扭曲,聲音十分陰冷。
「煙兒,你知道的,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鄭俊卿抱住白煙,下巴放在她的頭頂,看著滿屋子屬於蘇杉的物品,眯起眼,勾了勾唇角。
蘇杉,這可是你自找的,誰叫你有錢買房卻連輛豪車都不肯給我買呢,是你又蠢又自私,這可怪不得別人。
……
「他一個月工資兩千塊,要穿高定的西裝,要手工定製的皮鞋。」蘇杉垂著頭,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只有要錢的時候他才會給我打電話。」
凌玄不解:「都這樣了你還不分手?留著過年啊?」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蘇杉閉著眼,「是他在我自卑的時候鼓勵我,在我抑鬱的時候開導我,我們很不容易才一路走到現在。
我知道他現在變得有些勢利,喜歡跟那些富二代攀比。
所以他要錢我就給錢,要奢侈品我就托人給他買奢侈品限量版,房子車子我都給了,可他…為什麼要我死呢。」
蘇杉很痛苦,被人下咒,還是自己親近的人做的,她真的想不通。
楚寒星嗓音淡淡:「人的欲望沒有滿足的時候,錢始終是你的,哪有握在自己手中舒坦。」
「戀愛腦是病,得治。」凌玄捋著鬍鬚,「高地也得給你整一個文昌風水局。」
瞧見蘇杉還是一臉迷茫的樣子,凌玄搖頭嘆氣:「殺妻騙保的多了去了,哪個不是世人眼中的好男人,最後為了錢,做出喪盡天良的事也不見他們有半點悔意,你這個除了跟玄學沾了邊,本質和殺妻騙保沒有任何區別。」
「心疼男人倒霉三年,給男人花錢,倒霉一輩子。」
高敏雙手抱胸,聲音冷冷的。
凌玄掐著手指,低聲喃喃,「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年…為什麼是三年?」
他抬起頭,虛心求教。
「因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三年,也就是沒有期限。」楚寒星眸光一轉,「是這樣理解的麼。」
高敏樂了:「對!」
凌玄恍然大悟,朝高敏抱拳:「受教了,受教了。」
蘇杉呆呆地盯著三人,眼見話題越來越偏,楚寒星輕咳一聲,抬手一指:「拿著百解符,在兌位坐下。」
蘇杉照做,凌玄拿著桃木劍,又放下,嘆道:「楚道友,今天是你搬家的第一天,我就在你屋子設壇,看來,往後你清閒不了啦。」
住進新房的第一天所發生的事,是有象徵性寓意的。
楚寒星抬了抬眉毛,不置可否。
凌玄把符紙一揚,開始走罡步,口中念念有詞。
……
咖啡廳,包間裡。
溫恬緩緩攪拌著咖啡,身旁坐著一個男人在慢慢給她加奶,溫恬側眸看著那張與封然七分相似的臉,轉頭端起咖啡優雅地抿了一口。
「王大師,上次馬場的事,真是多虧你了。」
她放下杯子,打量著這個自稱和楚寒星有仇的唐裝男人。
她剛讓人放出話,王自德就找上門來,一聽說要對付楚寒星,連錢都沒談,他便答應下來。
楚寒星啊楚寒星,你果然很令人討厭啊。
「哪裡的話。」
王自德扯著嘴角,想起楚寒星,輕蔑地笑了笑。
她既然敢給他下禁言咒,就要做好被他報復的準備。
明著來不了,他還不能來陰的麼。
溫恬給身旁的男人使了個眼色,男人掏出一個牛皮紙袋,放在桌子上,推至王自德面前。
溫恬笑道:「王大師,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王自德不動聲色地瞟了一眼,看厚度,估計有十萬。
僅僅做一個風水局就能得十萬,在他們這行,算是高價了。
王自德十分得意,果然,是金子在哪裡都會發光的。
想起另一樁生意即將完成,馬上要到手的一百萬,王自德笑得眼尾都炸開了。
「好說,好說。」
他把牛皮紙袋裝進隨身攜帶的皮包里,正想說什麼,忽地臉色一變。
「不好,有人在破我的咒!」
他連聲招呼都沒打,抓起皮包就跑。
溫恬眯起眼,端著咖啡往後一靠,身旁的男人伸手摟住她的腰,撩起她的髮絲在鼻尖輕嗅,順著在她耳後落下一吻。
溫恬瞥了一眼:「封柒,我晚上還要去見他。」
與往常相比,她的聲音顯得有些冷硬。
封柒手一頓,輕輕嘆息:「恬兒,他有什麼好的叫你心甘情願地為他獻身打胎。」
「跟我在一起好麼,恬兒,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封柒眼神繾綣,痴痴地望著溫恬,情意綿綿。
溫恬慢悠悠地喝著咖啡:「別演了封柒,我跟你在一起,你還怎麼從你哥手裡奪走股份?別跟我說你無所謂,你有情飲水飽。」
「更何況。」溫恬放下咖啡,挑起他的下巴,「你的眼神和專業的演員比起來,還是太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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