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懸針紋

  瞿怡怡咬咬牙,像個賭徒一般:「好!爺爺既然想收你做關門弟子,我相信你的人品!只要你不搞學術造假那一套,有什麼事我都給你頂著!」

  楚寒星一個演員,想轉行做研究,要是沒人幫忙肯定有許多阻撓,更別提讓新藥上市了。【記住本站域名】

  她不知道楚寒星為什麼要提出這個要求,既然她有這個信心,要做得又是一件大好事,為什麼不答應她呢。

  英雄不問出處,用事實見真章。

  路荔訝異:「你不演戲了?我記得你以前特別喜歡演戲呀。」

  楚寒星眸光微微閃動,幽幽道:「你覺得命重要還是演戲重要?」

  「當然是命重要啊!」路荔沒有猶豫地回答,說完她就覺得這畫面有些似曾相識。

  楚寒星輕笑,保住命,掃平路上的絆腳石,再多攢一點錢,等原主回來只需要安安心心演戲就行。

  瞿怡怡捏緊手提包:「那咱們現在就走吧!」

  楚寒星看了眼時間,早上九點,她的手雖然受傷了,但包紮好還得繼續錄節目,估計節目組待會兒就來人了。

  楚寒星輕聲拒絕:「先不急,等找到小靜以後再說。」

  「也是。」瞿怡手放鬆了些。

  萬一小靜不願意見他們,爺爺和小安期待落空,到時候她就弄得大家都難受。

  就在瞿怡怡打算離開時,門忽地被敲響了。

  「大師,大師,你在裡面嗎?」

  雖然看不見臉,但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誰了。

  路荔揚聲道:「進來吧。」

  門一推開,就看見傅嘉那張笑臉,路荔好奇道:「你來幹嘛?」

  傅嘉一側身,身後的助理提著大包小包,把禮物一一放在柜子里。

  傅嘉笑了笑:「大師,聽說您手燙傷了,我買了點兒補品和護膚品送來,不值什麼錢,您別嫌棄。」

  路荔只一眼就看出都是些高端貨,全是些燙傷修復、去疤痕的東西,比上次不知用心了多少。

  瞧他這話說的,又謙虛又禮貌,還真看不出來是個二世祖。

  不得不說,傅嘉要真想討好誰,絕對是做到位的。

  見狀,瞿怡怡對楚寒星輕輕頷首,便離開了。

  楚寒星拿出銅錢,開門見山:「什麼問題?」

  她說過會贈傅嘉一卦,想必傅嘉來找她不單單是探病。

  果然,傅嘉嘿嘿一笑:「大師,你真的太准了!」

  「我找人查了,那個戒指是四十年前一個搖滾歌手的,他被一個連環殺人犯活活勒死,連環殺人犯有個癖好,殺了人喜歡拿走對方身上的東西做紀念。

  可沒想到他把戒指拿回家之後,第二天就慘死了。

  那個搖滾歌手的歌在二十年前突然火了,因為這個原因,那枚戒指也出現在拍賣場中,可買下來的人無一例外都發生了事故,僥倖活下來的就一兩個。

  漸漸地這枚戒指就沒人敢收藏了,但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把戒指搞到手的,可以確定的是他知道戒指的來歷,也知道擁有戒指的人會慘死。」

  傅嘉臉色沉了沉:「他們家現在已經破產了,他爸欠了一屁股債,卷了最後一點錢跑路,他現在就是個喪家之犬,所以……」

  現在讓他死於意外什麼的,根本沒人會追查。

  「我想大師你幫我算算他在什麼地方。」

  他爸跑了,所有債主都找上了他,那小子很賊,不知道藏在哪裡,他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

  「破產?聽你這口氣他家裡應該不差吧,怎麼好端端的破產了?」路荔有些不解,像他們這種家庭,就算破產也不至於到亡命天涯的程度。

  傅嘉無所謂地笑了一下,「誰知道呢。」

  他面色泛著黑氣,眉心有一條之前沒有的細細的豎線,是懸針紋,發凶。

  面相最能體現的就是近期運勢,比八字精準。

  不論傅嘉之前做了什麼,現在最好是及時收手。

  楚寒星抬眸,淡淡道:「你確定要算嗎?」

  被這麼一問,傅嘉突然就遲疑了,不過很快,他就繼續自己的決定,他眼神一狠,一個「算」字還沒說出口,低沉的男聲便從門外傳來。

  「算什麼?」

  傅嘉驀地轉身,表情訝異:「段哥,星星…臥槽阿清你好了啊?!」

  段潮生看著楚寒星:「全身體檢,數據顯示非常健康。」

  唐星星:「對對對大師,你也太牛了,阿清身體現在跟頭兒有得一比。」

  季清先是看了眼楚寒星和路荔,點頭示意,才笑罵傅嘉:「會不會斷句,好好說話。」

  「不、不是,我是太激動了。」傅嘉上前和季清擁抱了一下,「看到你恢復了我高興!」

  幾人相視一笑,傅嘉視線在幾人之間來回瞟:「你們…也是來找大師的?」

  「楚小姐很厲害。」季清上前,拿出一張黑卡,「楚小姐,一千萬,全在裡面了,密碼是6個0。」

  楚寒星眼底閃過一絲意外,轉而想到了什麼,挑眉看向段潮生。

  她記得她要的是五百萬。

  段潮生眉眼含笑,聲音低沉舒緩:「季叔問我給多少合適,我覺得他那一千萬的賞金剛好。」

  楚寒星收下那張卡,拿出一個護身符遞給他,嗓音淡漠:「謝禮。」

  楚寒星不貪那五百萬,但給都給了為什麼不收。

  他幫她收過錦旗,還幫她拿賞金,雖然是舉手之勞,但楚寒星從不欠任何人。

  段潮生目光在素白的手指上轉了一圈,輕輕笑了一聲,收下護身符。

  他眸光一轉,發覺傅嘉眼白變多,眼皮下垂,眉心發黑,還長了一根懸針紋,他見過的犯人里,幾乎都長了由懸針紋變化而來的牢獄紋。

  段潮生微微擰眉,嗓音變得有點沉:「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啊,沒什麼啊段哥,我就問問…姻緣,對!姻緣,我想讓大師幫我算算我的真命天女什麼時候出現,嘿嘿。」傅嘉尬笑兩聲。

  說實話,他現在有點兒怵段潮生。

  雖然大家是髮小,從小一個大院兒里長大的,年齡也差不了多少,小時候天天在一起瘋玩兒。

  但段潮生只要臉一沉,大家都會識趣地安靜下來,因為這個時候,就是有人闖了大禍。

  更別提他現在幹得這一行,問話跟審犯人似的,傅嘉本來就心虛,現在能不怵嗎。

  季清狐狸眼一眯,雙手插兜:「真命天女?你想收心了?」

  他的聲音依舊溫潤,但若是細聽,只有冷意。

  傅嘉打著哈哈:「是啊,喝酒賽車哪有老婆孩子熱炕頭好。」

  段潮生和季清一聽,同時笑了笑。

  傅嘉這才鬆了口氣,渾身放鬆,口氣也很隨意,「段哥你剛剛嚇死我了。」

  唐星星瞧著段潮生的臉色,小心地往後退了一步。

  段潮生瞬間收斂笑意,眼底不帶半分溫度,周身散發著森然的寒意。

  傅嘉一愣,段潮生嗤了一聲,漫不經心道,「上次有個重刑犯,在三天前我見過他一面,三天後他被人挖了眼睛,砍斷四肢,扔進了沼澤地,在窒息和疼痛中死去。」

  「你知道麼。」段潮生盯著他,眼底漆黑如深潭,充滿了壓迫性,「他當時的氣色和眼神,跟你現在一模一樣。」

  他的聲音很輕,一字一句,像是在宣告死期。

  傅嘉的臉瞬間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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