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恆難以置信:「我沒有招嫖!我跟他是網戀!」
男人哼笑:「你也太天真了,你一開門就抱著人家到處摸,我們可全都錄下來了!
視頻為證,當然是我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還說你強j呢!」
王恆有口難辯,他確實做了,可那是…是他情難自禁罷了!
現在一想到他剛才摸的是一個男人,就噁心地想吐,更別提跟一個死變態上床了。【記住本站域名】
小桃托腮看幾人胡說八道,這種套路她曾經在酒店見過不少次,對方就是抓住你心虛的心理,說出半真半假話來恫嚇,誆騙錢財。
經典的騙局,仙人跳。
王恆上當了,他心慌慌的,現在看來,這警是不能報了,到時候真被學校通報了,他臉也不用要了。
他狠狠地瞪了白髮男人一眼,屈辱地用面容支付,把錢全部轉了過去。
男人拍拍他的臉:「這就對了嘛。」
三人對視一眼,以極快的速度換裝,白髮男人脫下假髮,是一個光頭,他換上普通男士t恤,戴了個鴨舌帽,很快從房間離開。
王恆順手抄起座機就想砸過去,可一想自己身無分文,連打車的錢都沒有,更別提賠償酒店損失了,他悻悻的把座機放回去,瞬間又想到房費這個問題。
他連忙打電話問前台,對方告訴他是鐘點房,房費來時已經付了,而現在,時間就快到了。
王恆罵了句髒話,連忙穿好衣服出了旅店。
他不知道該罵自己倒霉還是該慶幸對方付了房費。
這裡離學校很遠,有七公里了,他不可能走路回去,掏出手機,準備找一個正在追他的女生借點錢。
他剛編輯好消息,手機立刻黑屏,居然沒電了。
「草!我他媽要不要這麼倒霉!」
王恆氣得踹了路邊灌木一腳,胸膛不停地上下起伏,在暴怒的邊緣徘徊。
行人看見了,遠遠地繞道避開,生怕王恆暴起傷人。
所以,當王恆向路邊的人借錢時,竟是沒一個人搭理他。
他頹喪地找到公園裡的長椅坐下,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倒霉。
他揉了揉脖子,又酸又痛,現在是晚上九點,他肚子也開始餓了。
本來,在他的計劃中,完事後再叫外賣吃,時間剛剛好,因為他四點多的時候吃過飯了。
現在好了,啥也沒有。
王恆實在沒有辦法了,打算去對面的超市賒帳借一個充電寶。
忽地,他感到周身溫度下降,明明是大夏天,他卻如身處凜冽的寒冬,逼得王恆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啪嗒」,像是雨滴,讓王恆的額頭沾上了一點濕潤。
他用手指揩去,又放到鼻尖嗅了嗅,腥臭,有點像是口水。
「什麼玩意兒。」王恆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
頭頂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還在不斷地滴水,王恆心跳加快,抬起頭,猛地對上一雙陰寒到極致的眼。
王恆瞬間頭皮發麻,從頭涼到腳,被那雙眼睛死死釘在原地。
——滴,一聲汽車鳴笛,讓王恆醒神,那雙眼睛也像是幻境一般消散。
「鬼啊!」
王恆怪叫一聲,拔腿就往明亮的地方跑,卻像是魔怔了,跑到了馬路中央,明亮的遠光燈刺得他睜不開眼,他下意識停住腳步,下一秒,就感覺自己飛到了空中然後狠狠摔在了地上。
一輛大貨車的前輪從王恆身上碾過,才堪堪剎住車。
司機抖著手去探王恆的鼻息,臉色一白:「他、他死了……」
交警很快到了現場,看了錄像,是王恆從公園裡衝出來,不看紅綠燈,又恰好處在貨車司機的盲區,這才造成了交通事故,主要責任並不在貨車司機。
後續又來了許多人,但這都不是小桃所關心的。
她準備好麻袋,見王恆站在自己的屍體旁邊茫然不知所措,身邊的嬰靈全都消失了,便悄悄溜到他後背,動作奇快地用麻袋罩住王恆,又用靈氣封口,跑回公園。
凌玄遠遠見她過來了,二話沒說拿出板磚,等小桃把麻袋往地上一扔,他抄起板磚就砸。
「啊啊啊啊好痛…嗚嗚嗚……」
已是身為鬼魂的王恆在麻袋裡哭嚎。
「痛個屁!」小桃提起裙擺,用力揣著麻袋。
她是小腳,凌玄瞧著不得勁,把板磚遞給小桃:「來,你用這個。」
「好!」
小桃立馬接過,凌玄直起身,往手掌呸呸兩下,搓了搓,擼起道袍袖子,一腳踹在王恆身上。
他一邊踹一邊罵:「你個狗逼玩意兒!啊…福生無量…
死渣男,騙女孩子很有成就感是不是,玩弄別人感情很爽是不是,你以為沒有因果嗎!
你下輩子等著進畜生道吧!我告訴你,不僅如此,你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是做蟲做老鼠,有一萬種花式死法等著你,你永遠別想在太陽底下生活!」
「嗚嗚嗚嗚我不要!」王恆抱著腦袋痛哭。
小桃拿著板磚目瞪口呆,她是真沒想到,平日仙風道骨的凌玄會有這麼一副暴躁的模樣。
她又被王恆的喊叫回了神,隨即一板磚拍在王恆腦袋上,冷哼:「不准哭!」
這一拍,王恆還真就不叫了,不僅不哭了,連動都不動了。
小桃有些慌,見凌玄還在罵罵咧咧,於是伸手扯了扯他的褲子:「別罵了,你看……」
「他、他該不會死了吧!」
小桃手在發抖,私自對有無常來接引的鬼魂使用暴力,沒被看見還好,沒出問題也還好,可一旦出了問題,是會被拉去拷問的啊。
一想到地獄裡的那些刑罰,小桃就忍不住瑟縮。
凌玄放下叫,瞥了麻袋一眼,舒了口氣,背過身,朝空氣拱了拱手,哀嘆:
「福生無量天尊,祖師爺在上,弟子不過是看不慣這廝才說了髒話,實乃不得已之舉,還望祖師爺莫怪莫怪……」
說完,他又轉回來,嗤了一聲,「他早就死了,現在不過是裝的。」
「你這小子,沒看出來這麼滑頭!還敢在本道面前裝,信不信我現在收了你!」
小桃恍然大悟,凌玄重新抬起腳,準備繼續踹王恆幾腳,忽地,陰風驟起,凌玄心裡一個咯噔。
「你們,在做什麼?」
白無常從背後飄來,陰冷的聲音能凝成霜,無比瘮人。
「我們拉練呢!」
凌玄腳一轉,跨過麻袋,在地上扎了個馬步,神色如常地開始打太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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