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周辰還在拍著牆壁。【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王自德拍拍手,志得意滿:「陣法已成,只要她來,就絕對逃不出去!」
他點燃幾根線香,給周辰一顆藥丸:「迷魂香,會讓人全身無力,腿軟走不動道,這顆是解藥,你吃下去。」
周辰太蠢了,根本不能成事。
為了給楚寒星設下陷阱,他可是下了血本,自然要確保萬無一失。
周辰二話沒說就吞下去,他瞅著點燃的薰香,搓了搓手,「那我的藥水…要用嗎?」
他把那個棕色的小瓶子拿出來,「我哥們兒說,半瓶能迷倒一瓶大象。」
王自德瞥了眼,「能用就用,你先抓住機會,把人給辦了再說。」
末了他想起什麼,拿出一張用紅線穿好的三角符:「這是求子符,能幫助夫妻受孕,你帶著,不要取下來。」
周辰一喜,立馬戴在脖子上,樂顛顛地拍拍王自德的肩。
「謝你了啊大叔,你真夠意思!」
他馬上就要有兒子了,真他娘的爽!
王自德扯動臉皮,牽起一絲微笑的弧度,他摸出手機看了眼。
「溫小姐讓人送的東西到了,我下樓一趟。」
周辰抬頭打量剛才掛著紅繩的位置,敷衍地揮揮手,「去吧去吧。」
王自德捏緊拳頭,怒氣沖沖地下樓,從溫恬助理手裡接過盒子,暴力地拆開包裝, 一個沒注意,啪的一聲,玉佩摔在了地上。
王自德瞥了眼,沒碎。
他不耐煩地蹲下身去撿,指尖剛碰到玉佩,就像被烙鐵灼燒了一樣,刺痛發紅。
那疼痛很快消失,快到讓他幾乎以為是錯覺。
王自德憋不住怒了,對著玉佩大罵起來,「媽的!你一個破玉佩也敢欺負老子?」
他捏著玉佩,想狠狠地往地面一砸,一想又要用這個來要挾楚寒星,他又收回手,強忍下這口怒氣。
他再次返回的時候,周辰瞟了他一眼,這一看,就頓住了,「哎大叔,你臉咋發紫,是中毒了?」
王自德咬著牙,沒理他,徑直走向屋內,找了個位置,從兜里掏出另一枚玉佩,把兩塊放在一起,根據原本那塊的模樣,設了一個障眼法,然後,把真的那塊放在包里。
「玉佩是楚寒星的東西,到時候她找你要,你就帶她進來看,記住,你千萬不能動它。」
一動,障眼法就破了,原本的形狀露出來。
雖然楚寒星拿起玉佩就會知道是假的,那時已經不重要了。
這步主要是為了拖延時間,讓迷魂香的藥力生效。
想了想,王自德又把真的玉佩交給周辰,「還是要見到真東西她才會願意跟你來,這樣,我在隔壁開一間房,你哄她上電梯的時候,趁機把玉佩扔到我房裡……」
周辰不耐煩地打斷:「老子不就是睡個女人,你整這麼麻煩幹啥?
囉里吧嗦,跟個娘們兒似的。」
王自德瞪著他,臉色鐵青。
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楚寒星真不是什麼簡單角色,他的羅盤可是一位高人開過光的,跟了他十幾年,要不是逼不得已,他根本不會拿出來。
楚寒星兩次三番搶他客戶,是她先不仁,就別怪她不義了!
……
晚上八點,楚寒星如期而至,身邊跟著黑無常,氣運正常的普通人下意識地忽略了她,就像自帶路人甲光環一樣。
來自於潛意識裡的趨利避害。
趙明嘚瑟:「怎麼樣,我還是很有用吧。」
楚寒星輕笑點頭,不僅如此,夜店裡的鬼魂也不近身。
往常這裡是他們的天下,現如今,抱成團縮在一堆,瑟瑟發抖。
「楚小姐。」一個染著紅髮的男生跑上前來,擠了擠眼,「周辰在樓上等你呢!」
樓上就是酒店,趙明無語:「他還能再明顯一點嗎?」
男生引著她上前,楚寒星並未跟上,問道:「我的東西呢。」
「啊這個…」男生撓頭,「你上去就知道了。」
楚寒星淡淡地看他一眼,上了樓。
周辰站在走廊轉角處,抓著玉佩的掛繩晃了晃,「我給你放進房間裡,你自己來拿。」
說罷,他轉身就走,砰的一聲,關響房門。
趙明抬頭,看著天花板上的紅線,忍不住吐槽:「就這一個破陣,也想學別人玩陰的?」
楚寒星幽幽嘆息:「夜深,天涼了。」
她慢條斯理地從芥子空間取出印章和一張黃表紙,引動靈氣虛空對著黃表紙寫了什麼,然後蓋上印章,輕輕一吹,黃表紙瞬間焚燒殆盡。
接著,楚寒星手中幻出靈劍,目光在走廊遊走,最後落在坤宮。
「找到了。」
她微微揚唇,手中的靈劍飛出,直直釘在陣眼,羅盤陡然發出紅光,靈劍強硬釘在羅盤中心。
紅光不甘心的消散,咔嗒一聲,羅盤碎成兩半,同時,房門後的王自德遭到反噬,吐出一口鮮血。
他暗道不好,沒想到楚寒星這麼快就破了他的陣法,顧不得多想,打算像上次那樣逃走。
忽地,一股寒意直逼脊背,王自德頭皮發麻,對死亡來臨的直覺促使他就地一滾,躲開那鋪天蓋地的殺意。
王自德心怦怦地跳,渾身緊張的出了冷汗,他感覺脖子涼涼的,抬手摸到一手濕意,溫熱的血液緩緩流出。
他捂著脖子抬頭,一柄泛著寒光的劍釘在他的頭頂,他從劍身看見了自己臉,眼神慌張,驚恐,畏懼。
若是他剛才再慢一步,就頭身分離了。
「拿來。」
背後響起一道冷冽的嗓音,王自德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他抓緊手裡的玉佩,沒有回頭,干啞著嗓子: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三根銀針飛出,齊齊扎進王自德手腕,他尖叫了一聲,手掌不受控制地鬆開,玉佩滑落,露了出來。
素白的手指從他身側拾起玉佩,放進手帕里擦乾淨,又用酒精,反反覆覆擦了一遍,楚寒星這才收起。
她握住劍柄,把釘在牆上的靈劍取下,漫不經心地用劍尖撥弄著王自德無力的左手。
「說說,你們想幹什麼。」
王自德從手腕感到一股鑽心的疼痛,好像有許多長著尖刺的螞蟻在爬,蝕骨的癢意,還有萬千烈火在灼燒。
他臉色煞白,額頭冷汗涔涔,先前是怕的,現在是痛的。
他牙齒不受控制地抖動,像是衣衫單薄的人身處寒冬,說話磕磕絆絆。
「溫恬…讓我幫周辰…毀了你的清白,搞,搞大你的肚子,她還、還把玉佩給我,讓我換成假的騙、騙你——啊!!!」
王自德雙目猩紅,他的手腕一片血肉模糊。
楚寒星竟是,生生挑斷了他的手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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