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雲裂眉頭皺起,臉色冷得能滴出墨來。
「你說什麼?跑了?」
春兒俯跪在地上,渾身打顫。
磕磕巴巴道:「今天早上的時候,我看見蕭姑娘在收拾東西,一些金銀細軟什麼的……」
「她說她遇到了一個舊人,想要拿些錢去接濟他……」
「直到現在奴婢才緩過神來,原來她竟是跑了……」
金雲裂眼睛危險地眯起。
元國和大月國和談在即,和談之後他們便要啟程回元國了。
蕭韻在這個時候跑掉,看來是不想跟他們一起回元國。
蕭韻知道,他現在京城的眼線和勢力都被上官凜拔除了。
現在他自己都自顧不暇,根本抓不到她。
金雲裂手指攥緊,眼神冰寒。
好你個蕭韻,你敢算計我?
別讓我抓到你,否則我非弄死你不可!
金雲裂瞥了眼還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春兒。
「這次是你失職,罰你兩個月的月錢長長記性。」
春兒頷首,連忙叩頭。
「謝殿下。」
此時,宋國公府。
蕭韻此時窩在貴妃椅上,身邊的侍女親手餵她吃葡萄。
蕭韻的眼睛舒適地眯起。
還是宋國公府好啊。
金雲裂成天讓她出主意,想辦法滅掉大月國。
這跟讓她去抓唐僧有什麼區別?
整天在那異想天開地做夢。
姜漱玉就可笨多了,比金雲裂好糊弄。
蕭韻剛吃完一盤葡萄,房間的木門突然被人推開。
姜漱玉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
「你說答應幫我,這都一天過去了,你的主意呢?你是不是騙我?」
蕭韻從貴妃榻上坐起,嘴角微彎。
「我怎麼會騙你呢,只是現在還不是收拾廖長寧的時機。」
「現在馮藹慈大婚在即,大皇子派人時刻貼身保護,廖長寧又常在馮藹慈身邊,我們找不到動手的時機啊。」
「但是等到馮藹慈成婚後,大皇子府事多忙碌,馮藹慈肯定就顧不上廖長寧了,那時候我們動手也不遲啊。」
姜漱玉聽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你說的很有道理。」
但很快她又生起氣來,柳眉挑起,聲音尖利。
「那現在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就這麼看著樓長青成天去找廖長寧?我不願意,你快點給我想個辦法!」
蕭韻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但表面上還是做出十分溫柔的樣子。
「我有一個辦法,能讓樓長青對你刮目相看。」
姜漱玉眉頭微動,「什麼辦法?」
蕭韻走到桌邊,提筆在紙上寫下了一首詞。
她之前上學時候背的詩詞都忘的差不多了。
現在能完整想起來的也就這一首。
不過就這一首,拿來糊弄糊弄這些沒見識的古代人也夠了。
蕭韻把紙張遞給姜漱玉。
「你明天去把這個拿給樓長青,他肯定對你刮目相看。」
姜漱玉看著紙上的詩句,眉頭微動。
她是名門貴女,對於詩詞她自然也是學過一些的。
沒想到這個蕭韻還挺有才的。
她挑眉看向蕭韻,「這是你寫的?」
蕭韻下巴微揚,十分驕傲道:「當然。」
姜漱玉把詩詞收好,掃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明天大皇子婚宴,她們宋國公是三朝權貴,自然也在應邀之列。
她可要去好好挑一件衣服,到時候一舉把樓長青拿下!
晚上,皇宮。
上官凜批完奏摺見完大臣,便來碧華宮用晚膳。
「這個水晶冬瓜餃著實不錯。」
上官凜忍不住誇讚道。
宸妃漫不經心地點頭,腦中想著其他的事情。
她現在已經知道皇上不再選秀,並且遣散了後宮中所有沒有孩子的嬪妃。
但這件事情,總感覺不是很妥當啊……
上官凜看出宸妃的不對勁。
出聲問道:「宸妃,怎麼了?」
正在和雞腿做辛苦鬥爭的上官歲聽到,眨巴著眼抬頭。
【啊,娘親出什麼事了?】
宸妃抿唇,輕聲道:「皇上,您取消選秀,還遣散後宮妃嬪,朝臣們肯定議論紛紛,會不會對社稷不安啊?」
上官凜沒想到宸妃會為他著想。
宸妃果然是善解人意的。
他輕輕點了下頭,「確實,朕上午剛把聖旨頒下去,晚上就收到了那些御史的奏摺。」
「不過不用管他們,那些遞上來的奏摺都被朕罵回去了。」
選什麼選?沒什麼比他的性命更重要的了!
他本來對後宮女人也沒什麼興趣。
還是來宸妃這裡更讓他舒心。
宸妃聽完,還想說什麼,被上官凜出聲打斷了。
他抬眸看著宸妃,俊朗的臉上帶著笑意。
「怎麼,你不想朕每天晚上陪你吃飯嗎?」
上官歲聽到,露出十分嫌棄的表情。
【折壽啦!看見中年男人說情話可真要命!!! 】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宸妃聽到上官歲的心聲,忍不住彎唇偷笑起來。
上官歲扁了扁嘴,繼續在心裡吐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