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我查到了!」樓長青闊步走進室內。🐝ൠ 😝🌷
上官歲原本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吃著糕點。
看到樓長青回來了,眼睛立刻亮起。
【我就知道小舅舅能辦到!】
此時蕭子淵和上官溪也在。
他們都聽到了上官歲的心聲,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
上官溪看到他身後跟著的那女子,不禁有些疑惑。
「樓將軍,這位夫人是?」
那女子約莫三十出頭的樣子,長相清秀。
身上穿的是粗陋的布衣,頭髮上也沒有任何裝飾。
她右手牽著一個小孩,不過三四歲左右的樣子。
樓長青轉頭,「這位夫人名叫柳娘,旁邊的是她的兒子。」
「他們也和湛江暴漲的事情有關。」
柳娘看到屋中衣著華貴的眾人,頓時嚇得瑟縮了起來。
她顫顫巍巍地跪下,「給,給各位貴人請安。」
「快起快起,不必多禮。」上官歲脆聲立刻道。
柳娘見他們都和顏悅色的,跟以前見過的貴人都不一樣。
心裡的不安也漸漸淡去,帶著孩子緩緩從地上站起。
上官歲此時已經好奇到不行了。
【原書中只是提到了湛江水位暴漲的事情,但卻並沒講沈青裴究竟是怎麼辦到的,我實在是太想知道了!】
樓長青聽到後也不禁暗笑,當即也不賣關子,出聲解釋了起來。
「湛江之所以暴漲,是因為有人擅自改了上游的河道。」
「河床縱深不變,水流卻突然增大,自然就會造成河床暴漲的現象。」
上官歲眼睛頓時瞪大,驚呼出聲:「什麼?改了河道!」
【沈青裴膽子居然這麼大!連這一招都想到了!】
樓長青嗯聲,細細解釋道:「我們現在所在的地界是臨縣,旁邊便是白縣。湛江流經兩縣,而白縣便位於上游的地區。」
「白縣多山崎嶇,能耕種的地方很少,所以人並不是很多,遠不如臨縣熱鬧,山中更是少有人住。」
「那人便是發現了這個,悄悄派了一伙人進入山中,將旁邊的清河改道,匯入湛江,這才導致湛江河水猛漲。」
「而柳娘原本,就住在清河邊……」
眾人的目光立刻轉向柳娘。
柳娘此時卻像提到了什麼傷心事一樣,眼尾一紅。
她聲音哽咽道:「我們原本一家三口,住在清河邊,日子談不上多富有,但也是平靜美滿。」
「突然有一天,清河邊上來了一伙人,開始日夜不停地做工,擾得我們整宿整宿地睡不著。」
「我丈夫去找他們理論,想要讓小聲一點,誰成想……」
「他們竟然直接打死了他!!!!」
柳娘講到這裡,再也忍不住,放聲哭了起來。
她的丈夫……就死在她面前啊!
活活被人打死!頭骨都被人敲碎了!
【天哪!活活打死!果然是沈青裴的手下!和他一樣心狠手辣!】
上官歲邁著小腳,走到柳娘面前,從懷中掏出自己的小手帕遞給柳娘。
溫聲安慰道:「你不要哭,你放心,我會出錢,為你死去的丈夫好好操辦喪事的。」
上官歲的語氣非常堅定,「我會帶你上京,為你們討回公道!」
柳娘看著上官歲那雙忽閃的大眼睛。
不知為何,她心頭突然騰生起一抹熱意,讓她莫名十分相信她。
幫柳娘安葬完她的丈夫後,眾人便繼續朝京城進發。
沿途一路,上官歲都有聽說祁歡的事跡。
茶館說書也都是講述神女預測的故事,百姓都聽得十分入迷。
上官歲也曾派人去跟百姓講述湛江暴漲的事情。
但是很可惜,根本就沒人願意相信。
上官歲知道結果後也只能無奈嘆氣。
【沒辦法,一個觀念一旦深植人們心中,往往很難拔除……】
蕭子淵微垂下丹鳳眼,出聲問道:「百姓現在對祁歡是神女的事情深信不疑,公主可有什麼辦法嗎?」
上官歲抿了抿唇,「暫時還沒……」
話還沒說完,上官歲驀地停頓了一下。
【誒!等等!】
她轉了轉眼珠,腦子浮現出原書里的一個情節,眼睛立刻亮起。
【有了!原書裡面,祁歡在京城也預測了一件事,說在月圓之夜,鸛雀樓的頂樓會無端失火。】
【這件事情肯定也是祁歡自己搞的鬼,到時候戳破這個事情的真相,祁歡的神女身份不也就不攻自破了嗎?!】
【到時候再加上柳娘的事,祁歡和沈青裴絕對完蛋!】
上官歲想到主意,眉眼中盈滿笑意。
胃口也不禁好了起來,拿起馬車裡的糕點便大口吃了起來。
蕭子淵見狀也不由輕笑出聲。
很快,不過十日,眾人便抵達了京城。
上官凜和宸妃一早便在城門口等候了。
關於這件事情,不少大臣紛紛上書勸諫,說實在於理不合。
把上官凜氣到不行。
他去迎接他的寶貝女兒,跟這些酸腐大臣有什麼關係!
管的可真寬!
上官凜挨個批摺子,把他們全都罵了一頓。
大臣們這才閉嘴,再也不敢多說。
唉,算了算了,皇上想去便去吧。
畢竟皇上多疼愛五公主他們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上官凜看到那個朝他駛進的馬車,心臟都不由劇烈跳動了起來。
哎呀,他的寶貝女兒一走就是三個月,可真是快想死了他了!
宸妃也目不轉睛地看著,生怕錯過了什麼。
她的寶貝歲歲,她的寶貝女兒,終於要回來了……
自從她把歲歲生下來,歲歲還沒離開過她這麼久……
真的好想好想歲歲啊……
很快,馬車緩緩駛近。
車簾被掀開,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娃鑽了出來。
看到那張熟悉的小臉,宸妃和上官凜的眼睛唰地一下就紅了起來。
上官歲跳下馬車,邁著小腳步朝兩人跑去。
她的臉上帶著燦爛無比的笑容,像個小太陽一般。
聲音又甜又脆,「爹爹!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