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剛才還有臉凶我們,我可不會沒出息到花娘子的嫁妝錢度日。💛🐙 6❾Ş𝔥Ữˣ.Ćό𝐌 ♖😺」
「嘖嘖,難怪現在七皇子風頭更勝……」
雍王氣得面紅耳赤,轉頭呵斥道:「閉嘴!這沒有你們這些賤民說話的地方!給我滾!」
他聲音尖銳嘶厲,眼睛通紅,明顯是急了。
再沒有一點往日矜貴儒雅的感覺。
雍王大力甩了下袖袍,徑直轉身離開,聲音暴怒道:「都進府!」
他什麼時候用過上官溪的錢,他怎麼不記得?!
上官溪果然是個賤人,人都走了還不讓他好過!
雲娘抿了抿唇,眼中閃過一抹嫌棄。
她原想著是來做雍王妃,當一個貴婦人呢。
結果雍王府現在連門都沒有,連尋常的縣令府都比不過,真是太丟人了。
這和她想像的也相差太多了吧……
但是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硬著頭皮也要走下去!
雍王大踏步走進府。
待看清府中景象後,人直接傻在原地。
這才明白,原來剛才府門口的那一幕,還只是開胃小菜。
「怎麼全都沒了!」
雍王驚得眼珠險些掉下來。
往日雕樑畫棟的亭台樓閣如今全成了一堆廢墟!
夏日遮蔭的百年大樹砍了!他最喜歡的觀景台也拆了!
就連水池都給填了!
雍王氣得渾身顫抖,「上官溪究竟是搬家還是拆家啊!她是土匪嗎?!帶不走的就全毀掉!」
侍從被他嚇得渾身膽顫,不敢多說一句。
雍王喘著粗氣,咬牙切齒地繼續悶頭往裡走。
他倒要看看,上官溪究竟在這裡幹了多少好事!
然而,他很快就發現不對了。
「怎麼一個人都沒有?!侍女呢?!都去哪了?」
雍王驀地轉身,朝跟在他身後的侍從大聲吼道。
不僅院子被砸了,人怎麼也全沒了!
他現在連一口熱茶都喝不上!
侍從嚇得渾身一顫,結結巴巴道:「侍女們都跟著王妃走了……」
雍王眼睛瞪大,聲音里滿是難以置信。
「走了?都跟著上官溪走了?」
但很快他用力搖了搖頭,「不,不可能,她們的身契都還在我這呢!」
「身契還在,她們怎麼敢離開?!」
侍從的聲音越來越低。
「身契也被王妃一起拿走了……」
雍王脖子上青筋暴起,「上官溪憑什麼拿走身契?!」
「王妃說,這些僕從都是她當年花自己嫁妝錢買的,錢是她出的,身契自然可以帶走,這些侍女丫鬟也都是自願跟著王妃一起走的……」
侍從說完就不再說話了。
要不是他一家老小都在夏國。
他也想跟著王妃一走了之……
王妃可不像雍王這樣,動不動就大吼大叫的。
王妃待人可寬厚了,賞錢給的也多。
雍王聽到這句話後,似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呆愣在了原地。
二十年前,他剛回夏國,在京城中毫無根基。
父皇對他也不甚寵愛,只賜給他一個空蕩蕩的雍王府。
那個時候他忙著結交大臣,就把王府丟給上官溪就沒在管了。
但發現不過四五日時間,原本單薄簡陋的雍王府,突然就變得豪華起來。
他也並沒有多想,安心享受著舒適矜貴的生活。
現在看來,才知道上官溪究竟在背後付出了多少……
原來,上官溪竟在背後為他做了這麼多事……
雍王抿了抿唇,喉嚨也突然變得乾澀難受。
他也有些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
只感覺心裡有些麻麻的,像是被挖走了一塊什麼東西一樣……
變得和這房間一樣,空落落的。
雲娘掃了眼面前家徒四壁的房間,臉色登時難看了起來。
上好家具,名家字畫,侍女僕從全都沒有!
這和她想像的也差太多了吧!
雲娘在雍王看不見的地方,十分嫌棄地撇了撇嘴。
原本還以為跟著雍王能直接過上人上人的生活,結果連個桌椅都沒有,這還不如住客棧呢!
雲娘轉頭瞥見雍王有些低落的神情,眉頭微皺。
他這是在難過什麼?
不會是在想上官溪吧?
雲娘心裡頓時一緊。
現在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她已經跟了雍王,就只能一條路走到底。
她必須要牢牢抓住雍王的心!
雲娘走上前,伸手輕撫上雍王的胸口。
柔聲勸慰道:「王爺,你這是怎麼了?不開心嗎?」
雍王看到她嬌媚的臉,心裡那點難受頓時煙消雲散了。
他摟緊雲娘的細腰,「院子拆了也無非,咱們再花錢重新修整便好。」
這些年,他也趁著公職之便貪了不少銀子。
有的是錢可花。
不過一個上官溪而已,沒有她,他也一樣能把自己照顧好!
雲娘聞言,眼睛登時亮起。
「如果王爺不介意,不如將這件事交給我辦吧。」
置辦東西這件事油水最多,她也能趁機給自己存點私房錢。
雍王聞言點了點頭,轉頭看向侍從,吩咐道:「你帶著夫人去帳房支銀子。」
侍從頷首,躬身領著雲娘去了帳房。
兩人在路上走著,雲娘忽地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侍從。
「上官溪已經與雍王和離了,以後不許再叫她王妃。」
從進門時便聽到他王妃王妃的叫,雲娘聽得十分刺耳。
都已經和離了還叫什麼王妃!
她現在才是雍王府的女主人!馬上就會成為雍王妃!
雲娘的聲音十分冰冷,全沒有剛才在雍王面前的溫柔小意。
侍從連忙頷首點頭。
他確實是叫王妃叫習慣了……
雲娘看向侍從,繼續微揚著下巴吩咐道:「侍女既然都走了,就去重新買些新的來。」
「要挑些丑的,老的婆子來伺候,年輕漂亮的一律不要!」
她可不要買些狐媚子來勾引雍王!
雍王只能是她的!
此時京城一處偏僻的宅院中。
「你確定孟侍衛住在這嗎?」
上官歲和朱厭蹲在牆角,小心翼翼地朝里看去。
孟侍衛可是決定他們能不能進入觀星閣的關鍵啊!
蕭子淵站在一旁,冷眼看並肩蹲著的那兩人。
「我不是很確定,可能大概也許是住在這裡。」
上官歲:……
【你這個限定詞加的也太多了吧!】
朱厭撓了撓頭,「我只是看名冊登記時這樣寫的,我又沒……」
還沒等他說完,上官歲忽然有些激動道。
「啊啊!有人出來了!」